“南有丑郡,壽,清,尊,廉。”
丑郡在個大領邦之中算是最南邊的一個了。上面的一句簡介評價很好的概括了別處對丑郡的印象。
丑郡多水,雖然不同于辰地的擁有無盡的海域,但是卻在內陸中擁有無數的湖,河,被其圍繞在中央。
這里就不得不提及大將軍了,因為他當初就是在這里得到那只傻鳥的。
當然,不可能真的是“傻鳥”,而是一種生活在水里的珍稀靈物,被丑郡的人稱為“蠱雕”。
雖然天生習性親水,但也不是沒了水就不可活,再加上大將軍帶它走時尚且年幼,又本身靈性極高,適應新的環境便沒什么困難了。
丑郡的獸類雖不算得上是數量眾多,但勝在靈性都極高,長久以來讓外人羨慕不已,可丑郡的傳統便是人與這些靈獸們,平等相處,共生存,因此其他人也不太敢輕易觸動。
有時會有膽子大的冒險嘗試的,后來都再也沒有出現過。
于是其他人就更加對丑郡保持了獨特的一份敬畏。
“沒想到大將軍的事跡竟然也會記錄在這里。”辰景遠翻到了一本關于丑郡的志,如果是同一個人的話,那看來大將軍的年歲應該也不少了……
這么來說,常駐在主城的人都很長壽。
可為何城主就一代一代的會消逝呢?
辰景遠搖搖頭,仿佛想要甩掉這些無關緊要的念頭,從而專注于手頭的事情上,但某些念頭主定就像種子一樣埋在了他的心里。
花子睜開眼睛,眼前又是一片霧茫茫,心下了然,就立刻明白這是個夢了。
經歷了先前的綁架之后,花子的承受能力明顯增長了不少,他四處張望,發現周圍皚皚白雪,花子伸手接住了幾片雪花,那雪花很快的便融化在他的掌心,冰冰涼的雪水順著手心的紋路滴落。
他順著山路向上走著,奇怪的是他毫無感覺,既不冷也不累,只是無目的走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瞧見前方有一個像是人的身影,披著白色的斗篷,與周圍的皚皚白雪融為一體。
花子繼續向前靠近,就越發現面前那人身材修長,風雪時不時的撩開長袍,清晰的發現這人體態姣好,似女兒般婀娜。
“你是誰?”花子不禁問道。
只見那人伸出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掀開了遮住頭部的帽兜。
伴隨著雌雄莫辨的聲音,花子看到了一張蛇的血盆大口……
它說:“吃了你。”
“啊!——————”
花子驚叫著驚醒,發覺全身都是冷汗,看來這次只不過是個單純的噩夢罷了。
“怎么了!”遠處傳來辰景遠的聲音,很快便看到他快步來到了花子的床邊。
“城主大人不必心憂,應該只是做了個噩夢。”一個熟悉的聲音出來,回答了辰景遠。
花子扭過頭,對上了那聲音的主人,果不其然,是辰世青的大嫂,大嫂看著他,不溫不熱的做了個禮回應花子的視線。
“昨晚你去哪里了?大將軍把你帶回來的時候就昏迷不醒。”辰景遠面上沒了笑意,接著道:“而且,夫人還說你身上有蛇類的咬傷痕跡。”
“……這說來話長了。”花子又被勾起了不好的回憶,身上一陣惡寒,打了個哆嗦。
花子簡單的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告訴辰景遠,這時大嫂早已知趣的隨侍衛總管退下了。
“不入流之地出來的野蠻人而已,竟然也敢在我辰地如此囂張。”辰景遠聽后血氣上涌,一陣咬牙切齒也不顧什么城主形象了。
花子心說其實這也不能完全怪他,任誰如果拼了半條命才成功熔好的靈骨就這樣輕易地沒了都沒有辦法冷靜,不過,他這也只是想想而已,一點也不同情他,畢竟那個信使可是要拿他來開刀的!
“不過,你說……他現在已經死了?”發過火之后,辰景遠迅速調整好心態,開始理性的思索起這之間的利害關系了。
“對,那個神秘,人,說把他吃了。”花子始終還是無法接受那個神秘的生物是和他一樣的人的設定。
辰景遠陷入沉默。花子也不是笨,轉轉腦筋也便想清楚了這其中的道道。
“巳國在這里無緣無故折損了一個信使,傳達消息的必定是午原之人。”花子繼續道。
“再加上對待恩緣怨結這件事的抵觸。”
“從不好的角度來說,巳國可能會拿這個為借口來搞些動作。”
“西方的領邦素來對辰地不友好,想來有此念頭也肯定不是一天兩天了。”辰景遠的心情又沉重起來。
如今小和身體還不很穩定,夫人診視過后斷定是熔合的靈骨和身體發生了排斥,這種情況很少見,所以正在想辦法調理,因此小和是幫不上什么忙了。
大將軍屬于應急的,就像這次花子一樣,如果離開了,也會造成很大不便甚至危險。
目前主城能夠動用的信使,只有這兩個,這在個大領邦之中已經算是富足了,還有像巳國這樣地方的,拼盡全力也只能有一個精心培育的信使。
至于,非官方的野使,往往隱藏的極其私密,甚至被各個擁有者視為一生的保障。
即便是能夠動用也終究不是自己人。
“那……”辰景遠把目光轉向了花子,重又露出了一絲絲微笑。
然后花子就發現近日辰景遠對他的態度突然改變了許多。
“將夕,你看我讓淼折了幾支白城花給你送過來了,已經分栽好放在你房間里了。”辰景遠笑的很和藹。
“?”
“不必謝我。”辰景遠擺擺手,笑著離開了。
“將夕,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大將軍可能和總管侍衛的年齡差不多。”辰景遠悄咪咪的對花子耳語。
“……”
“你猜我是怎么知道的?上次我在藏書室里發現了上幾代城主記錄的一篇關于丑郡的志里看到了。”
辰景遠說完就轉身離開,但又像是想起來什么一樣,再次壓低聲音對花子繼續道:“還有,我在那上面看到了那只鳥的名字,你猜是什么?”
辰景遠神秘兮兮的瞅著花子笑,頓了頓,用手拍了拍花子的肩膀,自問自答:“它是蠱雕,南方的一種水性靈獸,并不是我們所以為的傻鳥。”
說完又獨自留花子一個人在原地莫名其妙。
花子被搞的一愣一愣的,關鍵辰景遠每次的主動搭話都無比生硬和突然,就像是完成任務一樣,偏偏還要擺出很自然友好的面目。
有問題。
“將夕,我突然想起來了,你之前不是問過你之前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嗎?”辰景遠又來了。
“有段時間好像的確是你有好長一段時間沒出現,之后問你,你也沒告訴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