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沒有人阻攔?不是說除了城主誰都不能進么!花子仿佛感覺到了欺騙。
就打算跟過去,一旁辰景遠就先一步攔住他,道:“可不可以先不要問那么多問題,真挺煩的,總之我不會害你就是了?!?p> 花子張嘴還想說話,總管老頭就搶著對他說:“將夕公子,剛剛得到消息,那位辰世青小公子不知怎的,現在正躺在主城外,您不去看一看么?”
“嗯?”
來到主城外,花子果然看到躺在地上灰頭土臉的辰世青,心說這小子不是去亥都了么,怎么又出現在這里。
上前拍了拍辰世青,誰知拍了半天沒有反應,花子心頭一涼,“該不會是死了吧?”就要去探他的鼻息,還好還有呼吸,花子松了口氣。
但是就讓他這么躺著好像也不合適啊,花子看著地上的人陷入了沉思,難道真要他屈尊背他回家嗎?
“不?!边@個想法太糟糕了,只出現了一瞬就被花子否掉了,“實在有損形象,還怪累的。”
這時候他聞到了一股特別的味道,不似藥草香氣,而是一種很纏綿的一種淡淡的暖香氣,要不是他鼻子靈,可能就被忽略掉了。他聞了聞自己身上,最后發現是手上的味道。
想起來了,這只手剛剛拍過昏迷不醒的辰世青,他低下頭聞了聞世青的衣服,果然如此。
這種香味一般不會在男子身上出現,看樣子更像是某些女子的體香,之前在無人旅館的時候,他偶爾也能聞到板娘身上有。
花子瞇著眼睛摸了摸下巴。
抬頭就看到辰世青家的信使已經來了,也對,這人身份不低主城可能早就通知他家了,所以他就只是成功被支開了而已。
花子想清楚之后,也不再管躺在地上的世青了,恨得直舔后牙槽,憑什么把他排的那么外?遲早他會把所有事情搞清楚的。
“將夕公子?!蹦切攀固е绞狼鄬ㄗ哟蛄藗€招呼,“我就不跟你們去了,但是有什么情況別忘了告知我?!被ㄗ踊氐?,復又轉身進了主城,他決定要在這里好好耗一陣子。
回到觀龍閣,花子就看到在東臨海岸上出現了許多披著袍子的林谷族人,“什么時候來了這么多人?”花子問道,只不過出去了一小會,哪里又冒出來這么多林谷族人?
誰知,這么一個問話就落了個空,竟然沒有一個人回答他,景遠早就煩了他問個不停,那總管老頭更是奸滑得很,所以花子是自討了個沒趣。
花子沒辦法只得自己在那觀望著。這觀龍閣距離東臨海說近不近,說遠也不遠,剛好可以看到橫在海岸線上的那一條青龍尸體,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這類神獸,雖然是個死的,但是它優美的身形和壯觀的頭角還是讓花子忍不住贊嘆,同時也感慨這么個神物為何偏偏就臣服在了辰地之人的膝下,讓人費解。
不久,一些林谷族人返回主城,帶回了一堆“龍之淚”,花子好奇的跟著他們,只見他們將那些擺放好放在新臺階上,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那些琥珀就自動陷了進去。
花子上手摸了摸,只感覺燙燙的。
那些林谷族人一直在那里,圍著尸體勞作著,景遠在小和醒來之后已經在藏書閣待了一天一夜,花子和剩下的人也沒什么好說的,就一直在觀龍閣上觀望著林谷族人的作業,看得無聊了,就在主城內部胡亂逛一氣,他留意看了之前燙傷他的托盤,發現所有的都已經恢復了原狀,他伸手抓了一把,也沒發現有什么異象。
這時候他注意到纏在他指尖的龍鱗草枯萎,自行落了下來,再一看傷口竟然好了。
花子心想這真是個好東西,等哪天去世青家一定再多搞一點。
月黑風高,辰地的夜晚中規中矩,亮著燈的也都是個大宅院的內部,從外面只能看得到一絲絲露出的光線。
路上的行人提著燈兩三個搭伴的趕著路,一些話就飄到了花子的耳朵里,“我說,昨天的那個大震動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有聽說過什么消息嗎?”
“你都不知道,我上哪清楚去?……不過,我聽朋友說,這是東臨海的龍在作祟,那天他親眼看到有大浪整個打在了主城上。”
“什么?龍不是咱們的守護神獸么,怎么會搞出這些來?”
“這誰知道,據說幸虧是城主的鎮壓才平息了,而且為此小和城主還受了挺嚴重的傷……”
“聽你這么一說,我好像也記起來了,前不久還謠傳有恩緣怨結降災于現世,個大領邦的信使都為此聚集在林谷呢?!?p> “這我也聽說了,估計真是要出大事兒了?!?p> 花子邊聽邊好奇這些消息都是怎么讓他們知道的,明明都是那么一個不能大肆宣揚的事情,真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
停在一處大宅前,正準備伸手敲門,門就從里面打開了,是辰世青家的那位信使,他沒有說多余的就讓開身子,彬彬有禮的請花子入內。
院內倒是比外面亮了許多,沿著小道和圍廊種植的龍鱗草在黑暗中發著淡淡的藍色熒光,花子順著它們來到了辰世青的房間。
真是夜貓子,果然還沒有睡。
敲了敲門,報了一聲自己的名字,花子就直接推門而入。
“二話不說就急急忙忙地去亥都,轉眼怎么又回來了?”花子對他沒有打招呼這事還是有點耿耿于懷。
“對不起。”
預料到了他會這么說,花子也沒興趣再調侃了,畢竟就像打在棉花里一樣,毫無快感。
低頭就看到世青手里的書,上面畫著各種獸類,覺得好奇,花子從邊上也拿了一本翻了翻,發現這些根本不是他平時會看的藥草木類,于是問道:“你研究這些做什么,要當狩獵者么?”
“不是,只是覺得以前了解的太少了,而且嚴格來說,獸類也是一種可以治人的藥材?!?p> 花子點點頭,記起來發現他的時候是暈倒的,想必是發生了些什么,又問:“你怎么會暈倒?”
誰知聽完這句話,世青原本沉靜如玉的臉上竟然泛起了紅暈,手腕肉眼可見的僵了一下,愣是什么話都沒接上。
該不會是和那女人的香氣有關?
花子一看,興趣就來了,好笑著逼近,窮追不舍:“誒呦,沒想到平日斯斯文文的世家小公子也有些難以啟齒的往事啊~”
“……并非羞于啟齒,只是暫且保密,恕難告知!”世青少見的說了一句明確的拒絕的話,眼神堅定的看著花子,一臉正氣。
“行吧,遵照你們家的傳統,我也不會再問下去了,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啊,萬事以身體為先,畢竟你平日身體也不是很好……”
花子直起腰,不給他接話的時間,接著說:“如果想要搞清楚什么事情呢,最好不要太著急了,尤其是你這種身體剛剛恢復的,做事情從容點,一切你想要的都會慢慢被你發現的。”
說完拍了拍世青的肩膀,就道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