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一眼程咬金還沒喝醉,楨顧安心中暗自竊喜。
果然不可能忘了我,雖然我只是個新加入大唐的,但我的貢獻可不算少吧?
回望一下,他救過李世民一次;又白送了袖劍做法一份,雖然不知道這玩意兒被李世民用到了什么地方;
不久后,再一次治好李世民的重傷;緊隨其后,還把精餾酒的做法上交;而現在,還在還在替李世民培養人才。
這些個大大小小的功勞疊加,雖然楨顧安不敢猜測能獲賞些什么,但是想來,也不會太過寒酸吧?
最好啊,能給我個宅子。
說起來,這樣一直賴在老程家也不太好吧?即便人也沒把你當外人,但人總得有點兒自知之明吧!
更重要的是,現在的楨顧安和剛來時的楨顧安不在一樣了。不在會有以前那樣無所謂的態度。
以前的他,與大唐與這個時代,總會存在著一種,就像古今交流那樣的隔閡。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尤其是涇陽事過之后,楨顧安不在覺得自己與眾不同。
他徹底的接受了自己現在的情況。
這也迫切的,使他想要在大唐擁有一個家,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繼續寄宿在老程家。
這個家,哪怕只有他孑然一身的一個人他也愿意。
因為,如果有了這個家,他楨顧安便不再是無根浮萍,他會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啪~
咕咚……
“你小子在想什么呢?還發呆了?”只感覺自己的肩膀被撞了一下,然后楨顧安就聽到程咬金大口灌酒的聲音出現在耳畔。
程咬金對著楨顧安講話之時,就聞到陣陣酒香傳來,也不知道這家伙是不是已經喝醉了?
“額~”楨顧安也沒對付老酒鬼的經驗啊?干澀著,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不過還不待楨顧安說話,程咬金就先醉醺醺的開口了,“你不說老程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就你們這些個少年郎的想法,我們曾經也有過。”
這一刻,楨顧安確信,程咬金已經微醺了,隨時隨地,沒準就在下一刻,這家伙就要徹底醉了。
程大程二見此,緊張了,立馬上前準備扶一扶,他們可是知道老程醉了有多麻煩。
程咬金一見他倆的動作,立馬眉飛色舞的拍開他倆,有聲有色的道:“你們覺得你耶我需要扶嗎?想當初,你耶我在戰場上,被敵人用馬槊刺個對穿,那都是站的板直的,那腰都不帶彎一下的。”
程大程二一聽,訕訕的退下,表情說不出的怪異,就程咬金這話,他倆都不知道聽了多少次了,這是聽怕了。
兩兄弟退下之后,程咬金看也沒人搗亂了,對楨顧安勾肩搭背的便道:“我老程知道你那點小心思,不就是猜陛下能賞你些什么嗎?這個不用猜,老程我就可以告訴你。”
程咬金得意一笑,好似將楨顧安看透了一般。
楨顧安也不知道該不該信啊,就他現在這樣,能有幾分可信度?
不過啊,程咬金可不管楨顧安說不說話,直接了當的就說出:“五百畝田地,還有府邸,肯定會有的。你說,陛下怎么可能是小氣的人嘛?肯定虧待不了你!”
對于一個醉鬼的話,能有多少可信度,楨顧安不敢保證。
可是程咬金提到的東西,已經足夠讓楨顧安滿意,并且興奮了。
“要不了多久,過個冬就都有了,很快的!”
啪~啪~
程咬金說完,拍了兩下楨顧安的肩,隨后搖晃著豪飲美酒,心滿意足地朝著程府內走去。
程大程二看見,急忙緊隨其后跟上,那叫一個操心啊!
“待冬季一過,來年開春,咱也是土地主了。”不管程咬金所言是否可信,但這也不妨礙楨顧安美滋滋的想著。
“可是,我這土地主,是不是缺了點兒什么啊?”和映像中,土老帽地主的形象一比較,霎時間,楨顧安覺得自己差的有點兒多。
“沒權勢,還沒財色,唯一有的土地,現在還是空頭的。”楨顧安一對比總結,頓時哭笑不得,自己可真夠可憐的,啥都缺。
低頭思慮,楨顧安心道,權勢就先不考慮,咱平日里接觸的,都是大唐的中央權貴,權勢這玩意得先靠邊兒。
至于財色嘛?色東西該來的總會來,強求不得,順其自然就好。
而對于財,也是楨顧安現在,唯一能追求的目標了。
錢財這東西,就有的說道了。把現代的一些合適的東西提溜出來,那一個不能掙打大錢?
“正好,得把程大的錢給還了!”這一提起來,楨顧安記性還算不錯,立馬就想到了這一茬子事。
“可是應該弄點兒什么呢?”仔細一想,楨顧安就犯難了,一時也想不起來,弄些什么才合適。
要說之前弄得那個精餾酒,那倒是個賺錢的好玩意兒,可惜那東西太浪費糧食,目前是不可能弄得的了。
玻璃?這東西楨顧安不會做啊!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原理,更別提做出來了。
家具?想起自己坐的那些案幾、矮榻,楨顧安覺得這個或許也行。
可反復想來,這東西也不合適。第一,要設計圖啊,這個他沒有,再者,他也沒學過木工。
第二,木匠人工這些,還有木材等,前期投入這么大。他連本錢都沒有,索性就別提了。
而且啊,做完的家具,還需要一個鋪面,這樣一來就太過麻煩了。
所以,楨顧安就自我總結。
他要做的東西呢!是那種,投入低、回報高、不繁瑣、前置要求還少的東西。
這樣一想,好像有點兒不太現實啊?什么東西會兼顧這些要求啊?
“好像想的有點兒遠了,都沒影兒的事,想這么多做什么?明年自見分曉。”一拍自己的腦門子,楨顧安自懟著自己。
“剛才我出來干嘛來著?”這一段插曲,導致楨顧安都忘了自己出來是干什么。
稍微一回憶,楨顧安如夢初醒道:“想起來了,我不是正準備出去溜溜嗎?”
整理一下心情,楨顧安邁著步子就離開程府。
楨顧安雖說是出去逛,但是他能去的,也就只有和程大他們,一起去過地方了。
畢竟是路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