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旭日東升,明媚的陽光灑落窗前,她起身見蓮音還在睡夢(mèng)中,便不打擾她,穿戴完服飾,就出門去了。
“誒,那掌柜的話也太不能信了,逛了這會(huì),除了那金殿里和尚誦的經(jīng)稀奇點(diǎn),也沒有什么好玩的?!彼?dú)自在小道上胡亂地走著,無趣得只能自言自語了。
她來到一間亭子里坐下,向四周望了望,見一位僧人手持食盒路過,就趕緊上前搭話,“住持,你手里拿著的是什么?要送去哪啊?”
僧人放下食盒,行雙手合十禮,“這位女施主,您誤會(huì)了,貧僧不是住持,這里是不對(duì)外放行的,還請(qǐng)施主速速離開?!?p> 她雙手合掌,模仿和尚的動(dòng)作,“打擾了打擾了,我這就離開。”說完,僧人拿起食盒走了。
她站在原地皺眉,“這寺里的人不是都叫……”又轉(zhuǎn)頭望著僧人離開的背影,“住持的嘛?”藏不住的疑惑,又勾起她對(duì)這里的疑惑。
“奇怪,手持食盒,又禁止他人進(jìn)入這里,莫非……他是一個(gè)人想躲在這吃獨(dú)食?不對(duì),難道這里還藏了個(gè)人?”她心想著,就悄悄地跟了上去。
只見那僧人來到一間禪房前,喚了聲“法師”。從禪房里只傳出“咚、咚、咚”的木魚敲聲,并未聽見法師有何回應(yīng)。
僧人推門而入,隨手將門關(guān)上,她見狀小心地走到門前,伏耳視聽,依舊是干凈規(guī)律的木魚聲。
“不對(duì),要出來了?!彼艔埖囊宰羁斓乃俣扰艿蕉U房邊的花木叢里,鉆進(jìn)去,躲起來。
禪房里,一株金蓮花苞,突然綻放。雙目緊閉的法師,停下手上的木錘,緩緩地睜開雙眼,“該來了?!庇纸又]上了雙眼,繼續(xù)敲擊木魚。
“這家伙跑到底哪去了?昨天還保證不闖過的,一大早的就不見了人影?!鄙徱粼儐柫怂吕锏娜?,卻沒有一個(gè)人看到她去哪了,就獨(dú)自站在金殿前嘀咕著。
住持聞聲走來,“既然找不到,不妨到祈愿樹那走走,相信施主自會(huì)歸來的?!鄙徱粝肓讼耄绖e住持,向祈愿樹走去。
她躲在花木叢里,探出個(gè)腦袋,眼前看到的是一雙腳,她心一慌,想著完了,不叫住持的居然還沒走,還被發(fā)現(xiàn)了我。
她尷尬的笑著抬起頭來,當(dāng)看到那個(gè)人,大叫了聲“??!”。
那人疑惑地看著他,行雙手合十禮,“姑娘,這是在做什么?”
她迅速的從花木叢里爬出來,起身抖落身上的臟東西,“沒看見我是在躲……摘花啊!”
那人回答,“倒是未見姑娘摘花,糟蹋了花是真。”
“你!”她氣憤地看向他,隨后又呆住了臉,“好干凈?!彼郎惖剿磉?,嗅了嗅,“好干凈的氣息,我喜歡?!?p> 他連續(xù)的往后退了三步,“請(qǐng)姑娘注意分寸?!?p> 她看著她,“你這是做什么,我是在夸你,你倒還不領(lǐng)情?”
和尚不再理他,朝禪房走去。
“無趣,還是去找蓮音吧,對(duì)了,出來這么久,把蓮音給忘了?!彼宦沸∨芑胤块g。
“人呢?哪去了?”
她隨便叫了個(gè)僧人問道,“可有見到一位姑娘,就是和我差不多高,很漂亮?!?p> “噢,應(yīng)該是去了祈愿樹。”
“謝謝??!誒,你還沒告訴我祈愿樹在哪呢?”
她一路走一路問,終于皇天不負(fù)有心人,到了祈愿樹前。她看著掛滿祈愿帶的樹,伸手取下一條,問了人才知上寫著“愿等一心人”。
她走到文桌前,找人代筆寫下“此生難為音”,將祈愿帶下綁上銅貝,拋到樹梢上。
嘴里還說著,“只有掛得越高,上神才可看到,才可實(shí)現(xiàn)的。”
“??!”蓮音摸著被砸到的頭,偶然看見落在地上的祈愿帶,上寫著“此生難為音”,難過地低聲說著,“是無緣?他不會(huì)再回來了?”蓮音撿起祈愿帶,緊握在手中。
她東走西看,發(fā)現(xiàn)了蓮音,大喊道,“蓮音!”蓮音聽聲望去,她小跑到蓮音身邊,見她手里拿著祈愿帶,“你也掛了祈愿帶?寫了什么?”
蓮音將拿著祈愿帶的手別在背后,“沒....這是從地上撿的,應(yīng)該是別人沒系緊,掉下來的?!?p> “噢噢,我剛來的時(shí)候,也從樹上取下一條祈愿帶,看來我們還真有緣,都是拿了別人的祈愿帶?!?p> “你不是不識(shí)字嗎?”
“是啊,我看到上頭有五字,就找人問了上面寫著什么,于是我叫人也幫我寫了五字,還掛上了銅貝?!?p> 蓮音看著她,心里卻十分復(fù)雜,“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們愛上了同一個(gè)人,你會(huì)怎么辦?”
“愛?我現(xiàn)在感受不到愛,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你。但是,我保證,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愛上你所愛之人,我甘愿成全于你,選擇離開,決不負(fù)你喚妹妹這一聲?!?p> “好,你若有任何需要我,我定當(dāng)傾力相助,也決不負(fù)你喚姐姐這一聲?!?p> 她伸出手,與蓮音在祈愿樹下,擊掌為誓,從此不負(fù)二人約定。
“等拜別了住持,我們就回碧蓮閣?!?p> “?。∵@么快啊,你知道嗎?我今天碰見了一個(gè)人,他的氣息好干凈,還有點(diǎn)甜甜的?!?p> “怎么?你是想再多留下來幾天?”
她挽起蓮音的手腕,撒嬌道,“那不是很好嘛,姐姐你愿意和我留下嗎?”
“不行,碧蓮閣還需要我在,不如你自己一人留下,記得回來就好?!?p> “那好吧,我送姐姐離開。”
在百孤寺寺門前,她揮手告別了蓮音,轉(zhuǎn)身去尋找那干凈之人。
她走那禪房前,敲了敲門,“有人在嗎?可有人在嗎?”
“無塵,去開門吧!”法師張口說道。
無塵不解,停下誦經(jīng),睜開雙眼,“師父,今日為何破戒讓外人進(jìn)來?”
法師不做解釋,說道,“去吧!”
無塵起身開門,見是今日那奇怪姑娘,立馬將門又給關(guān)上。
“誒”她又敲了敲門,“我還在外面呢!”
“無塵,胡鬧?!?p> “師父,這……誒?!睙o塵又將門打開。
她記著前面一次的教訓(xùn),這次門一開,她就快速地沖進(jìn)來,卻忽略了門檻,被勾到了。
“啊!啊啊啊!”她一把抱住無塵,導(dǎo)致無塵后因重心不穩(wěn)后退了幾步,她就這樣靠在無塵的懷里。
隨后,無塵反應(yīng)過來,推開了她。
法師一臉無奈,起身說道,“姑娘還正如這季節(jié)的天,活潑熱情??!”
無塵嘆氣,雙手合十,閉目。
“呵呵,住持好,和尚好?!彼荒槍擂蔚狞c(diǎn)頭向二人打招呼。
法師笑著稱,“貧僧不是住持,貧僧乃第四十八代百孤寺的掌寺人——尋道。”
“噢,對(duì),那個(gè)不叫住持還尊稱你為法師。”
她突然害羞,“那他是誰?”
“他?”法師看著無塵雙手合十,跪在蒲團(tuán)上,誦經(jīng),“這得由你自己去問?!?p> “我自己……去……問?”
“是,今日天色不早了,姑娘還是早些回去吧。”
她一路想著,不久就到房間了。她趴在窗前,凝望著皎潔的月亮,思緒如朦朧的月光,彌漫在這萬千的夜色里。
“師父,勿引戒毀身,還是您教導(dǎo)弟子的,怎么……”
“誒,話雖如此,可這世上,敵不過的,最終還是緣吶,既來之還得則安之?!?p> 無塵低頭不語。
天剛微亮,她就怕不急待地想去找他,卻又害怕太早打擾到他,在房中一陣糾結(jié)。
“噔、噔、噔”傳來一陣敲門聲,她胡亂穿起衣裳,開門,開門的是不叫住持。
“是你,不叫住持,大清早的找我何事?!?p> 不叫住持行雙手合十禮,“施主,貧僧不是住持,也不叫住持,法號(hào)——清遠(yuǎn),法師在金殿上等著施主前去?!?p> “原來你是叫法號(hào)??!法師在金殿等我?那是不是那個(gè)和尚也在?”
“和尚?無塵師父確實(shí)在?!?p> “那……等我一下啊,我梳洗一番?!闭f完把門關(guān)上了,留清遠(yuǎn)一人在門外。
“施主,我不叫法號(hào),貧僧法號(hào)——清遠(yuǎn)?!鼻暹h(yuǎn)在門外大喊著。
屋里傳出她的聲音“好的……法號(hào)。”
留清遠(yuǎn)在門外委屈著。

簡筆三錄
鏘鏘鏘鏘,鏘,終于等到男主的閃亮登場——無塵。 蓮音對(duì)女主居然起了情敵之意,竟要與女主立約,難不成蓮音也傾心男主? 令男主敬重的新角法師——尋道,又究竟隱藏著什么秘密?敬請(qǐng)期待后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