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去很久了,現今我們是同舟游湖,且湖有乾坤,你怎能如此意氣用事。”秋子言為駝鹿秋添茶,說教著。
駝鹿秋從余安安離開就不暴躁,也不膈應人,癥結明顯就是過去那些事。
“我如何了?且只是過問兩句,她何必這樣。
不嗜殺,當年血流成河,屠戮天宮的時刻怎不見手軟心慈。”說完駝鹿秋突然語氣軟了下來。
“從前之事,那些人也通通消逝,她何必還糾結,那鬼七也還在將軍手下活著,跟她那小叔子也有往來。
她不也沒有鬧騰,如今又扯上古神,誰能知曉她不會暗地解決從前的人。”駝鹿秋一個頭兩個大,儒雅隨和去你媽的一邊,神明關天!
“只是她真想做手腳我們也無可奈何,編程者與她是一丘之貉,我們無法撼動,她還手握老牌位面空間管理者的線。
就算她不松手,那線也不會輕易斷了。”秋子言怎會不明白駝鹿秋的心思,無非就是擔心余安安心中梗堵,在后面做手腳。
這與之前沈君爵的擔心一致,受如此屈辱折磨,還能好心為大家安排,的確不可盡信。
“老牌的那些人,從她失蹤開始就陸續被頂替,哪會有如此巧合,還不如說就是她與編程者說了些什么。”駝鹿秋這偏見秋子言覺著這一時半會兒,放不下了,也算半樁好事,至少隨緣神荼不會有兵戈之見。
“是,她的確出現太巧合,這帽子也不能扣死,畢竟靠的就是她的巧合。”
實話余安安聽著這出對話沒什么感覺,坐在天臺上吹風愜意得很。
就像駝鹿秋他們說的那樣,巧合太多了,她安排的事情太明顯,戲很爛。
還不如自己以前被安排的狗血劇情好。
她這樣想著眼睛卻有些發癢,“奶茶。”向勝從下面放上來一杯奶茶,自己也翻上來坐著。
“天臺灰塵好像也很多。”他這樣說,余安安拿起奶茶嘬了一口。這時候才能聽見不遠處工地的乒乒乓乓聲。
傳的挺遠的,鋼材的聲音也很清脆,“是呀,這不到處施工嘛,到處灰塵都多。”
余安安猛眨眼兩下,向勝假裝看不見她的憔悴,“那邊會新建商場。”
余安安知道他想約自己以后去逛街,但是這里建好至少三年以后了,三年過后,她不一定在。
“其實之前我給你說的話你聽明白了的,但是為什么還做那個考核呢?”余安安其實不想他卷進來,只需要向勝安安心心呆三年,一切都會好起來。
向勝摸著天臺上噴的砂石顆粒涂層,“我想和你在一起。”
這是余安安意料之中的回答,其實他不是這樣善于言語說愛的人,余安安記得,他不輕易許諾愛。
浮于言表,雖然愛不只是身體力行也有語言的表達,但是余安安就是說不出哪里奇怪。
看著余安安呆愣,向勝也不打擾,就陪著她吹風,“在學校難道不算嗎?”
在一起沒有限制,那和其他人一起又有什么關系呢?
“算也不算,至少我們現在別人眼中是捆綁的存在,是一起的。”余安安知道,向勝看出了上次,刻意恢復他自己的本名,是想把兩個人區分開。
“這樣沒多大意義,而且三年而已,對你我來說很快。”余安安逐漸有些生氣,小不忍而亂大謀這種事不應該第二次出現在他們倆的身上。
“可是現在對我而言也很長,呆在你身邊,如果加快進程那很短了。”向勝語氣一直不算強硬,反倒是余安安語氣不好語速還很快,就像是斬釘截鐵一樣。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計劃什么,我不只是為了那些人而已。”余安安突然軟下來,她很苦惱,她不可能解決了向勝。
“我知道,我明白,所以我陪著你。”余安安無奈的站起來,狠狠地跺了兩腳,“揣著明白裝糊涂,煩死了。”
她不再說話,轉身跳了下去,向勝也不攔著,畢竟她死不了,跳著泄憤也沒什么,現在自己不去打擾就好。
余安安在半空中選定去了地府,她還不知道地府那些人的安排。
“神君您怎么大駕光臨來這里了?”聽著背后謝必安的聲音,余安安為了讓他放心特意回頭交代,“我不是來視察工作的,放心你們怎么玩都沒事。”
說完就走,余安安也不知道為什么地府最佳導游居然是無常星君,他們平常這么忙,導游應該是孟久啊,畢竟她好像天天閑逛。
出了無常工作室,余安安向左走,她記得孟久的商鋪在這邊。
好吃好玩的也多,路上還看見不少去投胎往生司的鬼魂,看起來普人那邊處理陳年舊事的速率最近也被強制加快了。
走到孟久湯鋪門口,余安安發現孟久不在,不過有一個好玩的人,沈君筎姐姐沈君爵。
正巧余安安不知道怎么提前給沈君筎暗示和搞事情埋線呢。
送人個好人,不要白不要。
“你好,請問你是老板嗎?”余安安走過去坐在沈君爵對面。
沈君爵明顯被余安安嚇到了,這樣坐到陌生人對面,而且這里座椅板凳很多空位。
真的很嚇人。
“我不是老板,我是和你一樣來吃飯的,老板出去了,你可以去里面等她。”
沈君爵捧著自己的碗,當然這并沒有讓余安安挪動半分。
“哦~你不是老板啊,那沒事我在外面等也是一樣的。
這家的飯好吃嗎?”沈君爵以一種你眼瞎的神色掃視了余安安一遍,發覺沈君筎似乎有些眼熟可能是路上看見過。
余安安不以為然,沈君爵要是能記起她也算厲害,“你平常經常在這里吃飯嗎?”
雖然看起來余安安沒有惡意,但是誰會在枉死城和陌生人聊天呢?萬一是惡鬼,魂都沒了。
“姐妹,我只是吃個飯,你問我,我也不知道,要是想吃新鮮的魂,還不如去往生司那邊看。
而且這里是孟婆的店,你難道想在這里二度伏法嗎?”
沈君爵抱起碗吹開浮沫,喝湯,“我可不是鬼,你莫不是把我當做小惡鬼了?”
沈君爵忙著吞咽卻也回答了余安安,“那你是人嗎?我懶得看。”
改變數據過后的沈君爵丟掉了不好意思和靦腆,真是好極了,不過好像失去那些記憶是有點麻煩。
“我是神,他們得叫我神君呢!只是孟久不在而已。你理應記得我的!”余安安這樣說沈君爵終于放下手中的大碗。
“哦,我記起你來了,你就是那個合作的,兩方之一的籌碼。
話說你怎么沒事都下來這邊晃蕩?”沈君爵拿紙擦了嘴等著余安安答復。
畢竟天宮和地府一向有嫌隙,這樣來去自如的情況不多見,而且還是他們共同拿出的籌碼。
“我當然有事,沒事來轉轉,畢竟無聊。”余安安偽裝用拙劣的演技,展現給沈君爵。
沈君爵認真的看著她,“沒事可以多來轉轉。我吃好了,就先走了,你可以繼續等等看,孟久一會就來。”
沈君爵并不反駁,余安安知道計劃通也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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珂仙君
余安安和向勝打啞謎時刻,關于他們的曾經哈,反正這本不會寫,后面會揭曉他們的故事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