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的南慕:“……”
南慕問道:“然后呢?”
想問就問了。
李疇歡呼聲:“你看英語老師,在楚淮休抬頭那瞬間,趕緊檢查自己書寫的英語語句。”
南慕看了下,確實和李疇說得一樣。
在楚淮休抬頭的那瞬間,英語老師反射性的背過身仔細檢查自己的板書。
“所以呢?”南慕問。
李疇說道:“慕姐,我跟你講,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別人。”
本仙女像是那種亂說話的人嗎?
不像,也不是。
李疇以更加細小的聲音說道:“我觀察楚淮休好久了,我發現他,發現他‘抬頭即重點’。”
抬頭即重點,
下課十分鐘,李疇又給南慕說道:“慕姐,那楚淮休真神了……”
用李疇的話來說:語文,英語課上一抬頭——英語老師語法、或者用詞錯了。
數學、物理化學一抬頭——可以開始劃考點了。
南慕問道:“你重點都是跟著他劃的?”
李疇興奮的點點頭:“是啊,慕姐。我成績就是這么上來的。”
“每次只要楚淮休一抬頭,我就立馬劃重點。”
學霸每天認真看書學習,學渣一天盯著學霸劃重點。
結果每次考試學渣全中!
“每節課你都這樣看他?”
李疇理直氣壯回:“是啊。”
“你覬覦他?”
偷偷暗觀察別人,長達數年!
“是啊。”李疇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啊,我就單純的想跟學霸劃個重點。”
李疇聲音有點放高,講臺上的英語老師賞了李疇根粉筆頭。
南慕視線掃過低頭的楚淮休,關上了書本。
下課時李疇說了句:“慕姐,逃課嗎?”
學渣是沒有資格逃課的!
南慕轉過身去,看著墻上鬧鐘還有五分鐘上課。
而此時英語老師正在教室休息室里和其余人擺龍門陣。
指針指向十一點十三,還有兩分鐘上課。
【幸運校園——領取名副其實H市高中校霸。】
很好,任務直接完成。
【小仙女,你只是二中校霸哦。】
神特么的校霸!
我只想好好當個學渣!
南慕回頭問李疇:“逃課干什么?”
李疇回:“今天一中校霸和三中校霸約架來著,我們可以去旁觀。”
南慕驟然抓起自己的書包就往窗外扔,隨之腳踩在門窗上一躍跳了下去。
而后,回過神的李疇看著最后的一分鐘,趕緊把書包背在后背,手教利索的翻身跟上南慕。
“喔哦。”教室里的同學旁觀這倆人翻窗而出,頓時整個教室里都是一片贊嘆聲。
南慕前桌對著隔壁來了句:“我居然覺得這兩人好帥氣。”
“我也覺得。”
……
拿著筆不斷在草稿紙上演算題目的楚淮休,嘩啦一筆下去,草稿紙上留下重重的墨跡。
楚淮休望向窗外,
李疇剛好從地上爬起來,而后飛奔著追上南慕。
少年有說有笑,女的倒是在一旁雙手插著口袋。
兩個學渣,
叛逆的,
卻朝氣蓬勃。
讓他,很嫉妒!
【小仙女,小仙君幸運值又突破零點了。】
往上還是往下?
【往下,直線下降。】
……
【小仙女,你到底做了什么?】
你怎么不問問幸運生活對本仙女做了什么?
特么的,
他就在教室好好待著幸運值都能下降?
果然,還是要把小仙君時時刻刻放在眼前。
參照上個位面,
他們離京之后,小仙君的幸運值成指數冪增漲。
……
南慕把肩上的書包,重重一扔。
而后,踢著巷子里的推車板借力攀上小巷的墻頭上。
墻下的李疇喊道:“慕姐,你是去報了跑酷班吧。”
翻墻翻的這么流暢。
天生的,不行嗎?
南慕坐在墻頭上,拿著李疇遞過來的望遠鏡,看著另一條巷子的群魔亂舞。
李疇爬了好半天,才勉強爬了上來,結果他一上來。
南慕直接跳下墻面,改去爬他們打架的那個墻頭。
”慕姐,那個墻不能爬。”李疇雙手靠在嘴巴上喊道。
你說不能就不爬?
我身為校霸的面子往哪里放!
南慕不聽勸阻爬上了那堵墻,接著找了個關上打架斗毆的最好地點后,光明正大的看起來。
“慕姐,他們看不見你嗎?”
“不知道。”
我又不懂他們,怎么知道他們看沒看得見。
樓下兩伙人靠著最原始的拳頭蠻拼,打架打得毫無技巧可言。
看來,稱霸全高中就是分分鐘的事。
丘啟戚正和另一個人交手,剛爬上來的李疇跟南慕解釋:“那人就是三中校霸。據說就是個混社會的二痞子,什么都不會,就只會打架。”
“你又知道了。”
“那是,H市高中所有風云人物就沒有我不知道的。”李疇像只驕傲的公孔雀。
“H市所有有個風靡全高中的人物——王后雄,你知道嗎?”南慕問。
李疇仔細想想,說道:“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
……
神特么的你全知道了!
王后雄你都不知道。
學渣!
南慕拿出手機,撥打了個電話,電話還沒接通南慕就把手機遞給李疇。
李疇接過手機,看著南慕說道:“慕姐,你打電話給誰?”
“110。”
“哦。”
電話接通:“您好,公安局……”
南慕指著墻下的那十幾個打架斗毆人員,再指指電話。
報警的意思很明顯。
李疇:“長青路25號有人聚眾打架斗毆……”
掛了電話之后,李疇后怕的跳下墻頭,并喚著南慕趕緊下來。
省得一會兒被二霸看到,記仇!
晚自習下課,南慕收拾完書本后拒絕李疇同行要求,自己踩著自行車回去。
楚淮休最近在參加奧數比賽,倒是經常性的沒來上課。
南慕路過繁華商鋪店時,眨下眼便看見楚淮休站在一家架子鼓面前。
少年背著個黑色書包,身上規規矩矩的穿著二中校服,就這樣目光灼灼的看向櫥窗內的架子鼓。
“你想學?”
南慕把校服外套系在腰上,騎著自行車停在楚淮休身旁。
仿若是內心最真實的情感被人勘測,羞意連帶著憤怒一起爆發,楚淮休大聲說道:“關你什么事。走開。”
哦,不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