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客茶館,杭州最有名的茶館。
此時茶館內(nèi)賓客滿座,多半還是手持兵器的江湖客,不知江湖上又發(fā)生什么大事。
只見茶館正中央的方臺上坐著的說書先生方板這么一打,口若懸河的講述起這段時間發(fā)生在四川的一件大事。
“話說四川唐門,那是在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飛鏢、暗器冠絕天下?,F(xiàn)任門主唐乾更是各種翹楚,功夫更不在話下。”
“可就是這么一位江湖梟雄,半個月前,一個夜黑風(fēng)高的晚上,在自家的書房里昏迷不醒。大家想想,這樣一位會使暗器的高手,又是什么樣的人在不驚動門內(nèi)的其他人的情況下被人暗算的呢?放眼望去,整個江湖,能做到不知不覺撂倒一位一門之主的又有幾人?”
臺上的說書先生口沫橫飛,臺下的觀眾更是聽得津津有味。
“四川唐門在四川獨霸一方,又是哪個不長眼的敢去招惹?”臺下有人跟著起哄。
“說得對,”說書先生拍了下桌子,繼續(xù)道,“這唐門還真沒幾個人敢去招惹,更別說唐家專門研制暗器,和多少門派世家都有往來,得罪唐門,那是與半個江湖為敵啊!”
“快說快說,到底是什么人?”下面的聽眾已經(jīng)心癢難耐了。
“客官別急,且聽小老兒細細道來。大家都知道,江湖有一邪教——拜月教,以毒聞名天下,巧的是,四川唐門的唐乾門主正是中了不知名的毒。大家都猜測,這事跟拜月教脫不了關(guān)系?!?p> “近幾年拜月教也沒有在江湖上興風(fēng)作浪啊,怎么中毒了就懷疑到拜月教的頭上了?”
也不是這些江湖人替拜月教說話,而是拜月教自葉枯黎當任教主以來,很少放任教眾在江湖上興風(fēng)作浪,不能因為有人中毒就全都推是拜月教所為。
“拜月教畢竟是個邪教,與我們這些名門正派不同,你能保證他不會干出點什么壞事?之前天下第一堡少堡主的心上人不就是被拜月教的人下毒了嗎?”另一人不服氣的應(yīng)著。
“唐門主武功這么高,能做到這么神不知鬼不覺的,整個拜月教里,怕也只有教主葉枯黎能做到了吧?!?p> 說書先生馬上笑得眉眼彎彎,“這位俠士說的對,唐乾門主被人發(fā)現(xiàn)中毒昏迷時,桌上最為顯眼的地方放著一塊黑色的,刻有月牙形標志,雕工精細的玄鐵制成的牌子,那是拜月教獨有的標志,而在拜月教,能使用玄鐵黑牌令的人只有教主葉枯黎一人,所以這次的中毒事件跟葉枯黎脫不了干系。”
一時間在坐賓客議論紛紛。
角落靠窗的位置坐著一位書生打扮的公子,眉清目秀,一看就是個讀書人,只是這樣的人出現(xiàn)在墨客茶館跟著一群江湖人士聽著這些江湖事,就顯得格格不入。
此時他握著茶杯的那只手收緊,好看的雙眉跟著皺了起來。
同桌作小廝打扮的丫頭略有些緊張的湊過小臉來,壓低聲音道,“主子,他們再說葉公子?!?p> “我知道?!彼查L耳朵,聽著呢。
“葉公子是被冤枉的?!毙⌒U肯定的道。
“我知道?!彼植簧?,半個月前葉枯黎還在她的醫(yī)館里呆著,怎么可能跑到四川?
“那我們要不要去幫幫忙?”
“那你教教我要如何幫?”
“就……”小蠻頓時說不出話來了,人家出事的一個是名門正派的門主,一個是江湖邪教的教主,就憑他們剛?cè)虢膬蓚€小人物,的確幫不了任何的忙。
林妙彤嘆了口氣,為自己又倒了杯茶喝著,頓時眼睛一亮,“反正我們這次出來也沒什么目的,不去去四川好了。”
“主子要去唐門?”
“對,唐門的門主不是中毒了嘛,我們也過去湊湊熱鬧。”說到中毒,林妙彤雙眼放光,嘴角都跟著上揚。
“小蠻,結(jié)賬走人。”說著,人已經(jīng)起身朝大門的地方走去。
這轉(zhuǎn)換的也太快了吧,剛才還一副為難的樣子,這一會兒功夫就喜滋滋的走了?
小蠻撓撓頭,拎起包袱,往桌上放了一兩銀子,屁顛屁顛的追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