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無名醫館后院的客房內,安靜得連跟針掉落都能聽得見。林妙彤伸手,輕輕的將蒙在薛柳兒眼上的絲巾解開,一旁的東方遠之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一雙眼死死的盯著薛柳兒的眼睛。
“薛姑娘,你試試慢慢睜開眼睛,不要太用力。”與東方遠之相比,林妙彤反而淡定不少。
“柳兒,你能看見我嗎?”東方遠之緊張得要命。
“東方大哥那焦急的神情,柳兒永遠不會忘記。”說著微微一笑。
“你真的看見我了,哈哈,太好了,你終于能看見了。”激動的緊緊將佳人摟入懷中,這是他這幾個月以來的第一個笑容,也是最暢快的一次。
“是的,我能看見了。”薛柳兒忍不住喜極而泣。失明后,他為她便尋名醫,一次次的希望換來的是一次次的失望,從沒想過有一天還能再見到這世間的一切。
“怎么哭了,眼睛才剛好,怎么能哭呢?”東方遠之輕柔的拭去心上人眼角的淚水,“應該高興才是啊。”
“是啊,能夠再見到東方大哥是柳兒這輩子最幸福的事了。這一切都要感謝童姑娘。”薛柳兒一臉感激的朝站在東方遠之身后的人兒望去,此時她才看清救命恩人的樣貌。
一位清新脫俗,秀外慧中的美麗女子。
“對對對,這次多謝童姑娘。”東方遠之轉身,恭敬的朝林妙彤施禮。
“不敢當,不敢當,治病救人本就是我的分內之事。”不過,那么多名貴的藥材弄進去也不能讓她當冤大頭吧,“診金……”林妙彤尷尬的笑著。
“這次姑娘盡心盡力的為柳兒診治,就算柳兒的病沒好,診金是一定要給的,更何況現在柳兒好了。這次來的匆忙沒帶多少銀兩,日后一定奉上。”東方遠之爽快的道。
“那就先謝過東方公子了。”怎么說人家都是江湖上的富貴人家,這點信譽該是有的。
“不,是在下要感謝姑娘才對,如若沒有姑娘,只怕柳兒的眼睛……這段時間真是叨擾了,既然柳兒的眼睛已經好了,我們也該告辭,堡里還有一堆事需要處理,我們也不好打擾姑娘那么長時間。”東方遠之朝她施了一禮。
“哪里,”林妙彤回以一禮,“既然東方公子要走,我也不便久留,不過薛姑娘身上的余毒還未完全清除,這瓶藥你們帶在身上,讓薛姑娘日服一粒,等瓶中藥服完后余毒也完全消盡。”她從兜里掏出一個白色瓷瓶遞了過去。
“謝謝姑娘。”東方遠之接過瓷瓶。
“不必客氣,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慢慢聊。”說著邁步走出客房。
這個月光看著他兩郎情妾意、你來我往的她都快受不了了。燈泡不好當啊,可人家偏偏在她的地盤讓她當的不理樂乎,實在是有苦難言,還是快些走了的好,還她個清凈。
屋內,薛柳兒一雙漂亮的丹鳳眼直直的望著林妙彤走出房門,“這位童姑娘有些特別。”這是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得出的結論。
東方遠之附和,“是有些特別,還有些高深莫測,看著年紀不大,醫術卻比一般大夫要好上許多,不知師從何派。”
“不管師從何派,總之該是對江湖有益的。”
“柳兒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