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來新人了
管長老讓眾人上他的飛行法器,先回宗門再說。
待眾人都上去之后,管長老一掐法決,腳下的圓盤啟動,上升,飛行,加速。
管長老的靈力形成一個護罩,防風的同時保障了孩子們的安全。
一路風馳電測,孩子們興奮地哇哇亂叫。
好害怕,但是好爽啊。
張雷拿著劉穆做的記錄給管長老作匯報:“此次,弟子去到白鶴鎮(zhèn),一共收獲到預選弟子十人。其中,點亮八層的一人,點亮六層的兩人,點亮五層的四人,點亮四層半的一人,點亮四層和三層的各一人。”
“哦?竟然還有點亮八層的?”
管長老摸摸胡子,雖然人是少了點,但質量還可以啊。
“是的,長老。他名為甄有錢,今年剛滿十四周歲,是白鶴鎮(zhèn)首富甄富貴的兒子。需要弟子直接安排到外院嗎?”
管長老轉過身去,腰桿筆直,負手而立,注視著遠處美如畫卷的大好河山。
“不用了。天賦再高,心性不佳,意志不堅,也是枉然。就那么安排下去吧,讓他們歷練一番。倘若是龍,早晚會一飛沖天,何必拘泥于一時。”
......
飛行法器速度飛快,說是瞬息千里也不為過。
在經(jīng)過無數(shù)的山川河流之后,首先映入孟宇閑眼簾的是一座無比巍峨龐大的大山。
他發(fā)誓,這是他一生中見過最大,最宏偉的大山,一眼望去望不見盡頭,宛若一根擎天巨柱,與天相連。
大山實在是太大太高了,從中段起就有云層環(huán)繞。
奇怪的是,按理說這種高度的大山云層之上應是白茫茫的一片,堆滿積雪,然而擎天大山的入眼之處卻全是綠意盎然。
從云層之上,下來八根同樣令人震撼的巨大鐵鏈,鐵鏈連著另外八座雖不及中間這座,卻也龐大無比的大山。
這八座大山不止大,還各有特點。
拿最典型的來說,孟宇閑見到有三座大山居然頭頂神環(huán),籠罩神曦,朦朦朧朧,好不神秘;還有一座山外表如同一把參天大劍,倒插入地面,醒目無比。
連孟宇閑都如此,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一個個地仰著頭,張大嘴巴,陷入呆滯。
管長老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他很滿意眾人的驚訝。
“歡迎來到仗劍宗。”
他帶著眾人來到主峰的山頂,大袖一揮,飛行法器化為一道流光鉆入他的袖子消失不見了。
仗劍宗的宗門外籠罩著一層神秘的力量,驅散了所有的陰寒,在山頂上抬頭望天,居然與在陸地中觀望一般無二,只是太陽大了點。
“張雷,劉蕓蕓,劉穆。”
“弟子在。”三人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帶他們去預選弟子區(qū)域。”
“弟子遵命。”
張雷有些猶豫是否應該把檢測器損壞的事情告訴管長老,但在劉蕓蕓的眼神示意下,他暫且放棄了。
晚點再說也不遲。
“歐陽宗。”
“弟子在。”
“你,呃,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弟子遵命。”
歐陽宗轉過身,咬牙切齒,眼里全是陰毒。
他把自己所遭受的一切苦難都歸咎于孟宇閑與甄有錢。
“既然到了仗劍宗,就是我的地盤,在這里,你們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慢慢玩死你們!!!”
在三人的帶領下,孟宇閑一行人前往預選弟子區(qū)域。
一路風景秀麗,美不勝收,庭院林立,樓閣無數(shù),碧瓦飛檐,流光溢彩,青石鋪路,小橋流水,蒼松翠竹,甚至還有仙鶴展翅,行走間云霧繚繞,仙氣十足。
眾人心里激蕩不已。
就是這里,他們即將要生活,修煉的寶地。
越是往前,景色就越是美輪美奐,他們的心情也越是蕩漾,沿途居然還有秀美的女子朝他們拋媚眼,害得處于青春期的少年差點狼嚎。
走過青石小路,穿過竹林,沙沙的落葉聲不停,他們眼前出現(xiàn)了一排排整齊的茅草屋,前面還放著一塊大石頭,刻著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雜役房”。
劉蕓蕓抱著手臂抬了抬下巴:“吶,到了,就是這里了。”
眾人看著這些大門滿是歲月雕刻痕跡的破草房,回想起之前精美的亭臺樓閣,有些不敢相信。
有人壯著膽子問道:“師姐,你不會弄錯了吧,這里寫的明明是雜役房啊?”
劉蕓蕓拍了拍手掌:“這里確實不是你們的寢廬。”
“我就說嘛!”
此言一出,眾人還沒來得急高興,劉蕓蕓的聲音再度傳來。
“這里是女生的寢廬,你們的寢廬在后面。”
......
劉蕓蕓安排三位女生,男生們就跟著張雷和劉穆來到了男生的寢廬。
裂開的地面,臟亂的環(huán)境,連窗戶紙都沒有,似乎風一吹就會搖搖欲墜的茅草房......
大家傻眼了,有人的下巴直接掉到了地上。
這他喵的還不如女生廬舍呢!
“預選弟子就是這樣的,平時還要幫著做做雜物,打掃打掃衛(wèi)生。一日三餐不用擔心,宗門不會讓你們餓死,到點去灶房即可。每個月還可以領取三塊下品靈石。”
張雷一邊說一邊打開乾坤袋,取出七卷竹書和七塊刻有預選弟子的身份牌,分發(fā)到每個人的手中。
“竹書里的是基礎凝氣決,你們照著上面的練,只要凝出五個氣旋即可升為外門弟子。要知道,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師兄們當年也是這么過來的。”
打理好瑣碎的雜事,劉穆叫來了管事的,是個大腹便便,油光滿面的瞇瞇眼中年大叔。
中年大叔先是對張雷行了個禮,顯然內門弟子的身份比他高得多,隨后在唯唯諾諾中接受了張雷的囑托。
張雷揮揮手朝他們告別。
劉穆難得開口了:“要加油啊。”
他們二人一離開,管事立刻挺直了腰桿,趾高氣揚,鼻孔朝天:“你們,就住在最左邊的這幢草屋,明天開始工作。告訴你們,你們就是一群豬玀,一群沒有腦子的豬玀。拿你們的豬腦袋記好了,這里,我最大,所有的一切,我說了算。”
在這里的,除了二狗子,不是大富大貴人家,至少也是衣食無憂,何曾受過如此侮辱。
處于青春期的他們易爆,易怒,叛逆。
有人把手中的竹書一摔,剛想謾罵,管事手指一劃,他們的腳邊轟鳴聲響起,出現(xiàn)了一道長長的溝壑。
這要是打中人體,會死人的!
少年們把已到口中的謾罵咽了回去,順帶吞了好幾口唾沫。
“聽到了嗎?”
管事睜開瞇瞇眼,露出綠豆大小的眼睛。
“聽,聽到了。”
“聽到了還不快去做準備。”
“是,是!”
少年們連滾帶爬地跑向了最左邊的草屋,生怕跑得慢了管事就會給他那么一下。
“還有你們,看什么看,快去工作!”
四周聽到響動忍不住探頭的預選弟子兼雜役們頓時縮回了腦袋,賣力地工作。
原來如此,來新人了,他們又有得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