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聚靈宗,按照一旁提示的文字瀟灑地刷過身份牌,站進傳送陣,打個響指,一束光柱射下。
再睜眼時,顧修明已進入宗門內部。
擊掌,轉圈,他吹著口哨從傳送陣里走出,邁著六親不認的步法同每一位見到他的人投去燦爛的微笑。
“怎么這么高興,想通了?”鄭澤元疑惑地看著才出去一會兒功夫就性情大變的顧修明,不解道。
“嗯,想通了,我是天選之子,萬年難遇的那種。”外掛在手,顧修明說話時的底氣也足了不少。
“呵呵。”鄭澤元心想,你這完全不是想通了,而是干脆直接活在幻想里了。出于禮貌,他還是微笑著說:“想通就好,想必你也累了,我們丁辰班的休息室在那個方向。你可以挑一間住下。”
鄭澤元給顧修明指了一個方向。
可顧修明現在卻沒有半點想要休息的意思,他在鄭澤元身邊坐下:“鄭師兄,你見多識廣,有沒有見過一種符紙可以加快人的修煉速度?”
“符紙加快修煉速度?”鄭澤元搖搖頭,“我只知道秘境內玄氣濃郁,在里面修煉可以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至于符紙,我還真沒見過,如果有,我想那也肯定出自大宗師之手。你可以找甲申班的人問問,符紙這方面,他們懂得比我多。”
“鄭前輩!!!”有人吼了一聲。
鄭澤元下意識扭頭,看見一位壯漢朝自己揮了揮手,跑過來。
“鄭前輩,我一直在找你啊。”
“你是......”鄭澤元起身迎接。
壯漢卻從他身邊徑直走過,拉起顧修明的手說:“鄭前輩原來你在這啊,我之前一直在找你。”
“是.....是嗎?真不好意思,之前有點事,你是來要回衣服的吧,吶,給你。”顧修明將外套脫下給他。
邵榮和拿著衣服:“鄭前輩,我來主要是跟您說一聲,我加入了丁卯班,主修刀法。”
“主修刀法,不錯。”
邵榮和不好意思地笑了:“其實我之前想加入你的班,可惜一直找不到你,所以才......”
“沒事,都一樣的,無論哪個班,咱們都是聚靈宗的一員。”顧修明拍拍他壯碩的手臂,“而且,我看你挺適合耍刀的,今后要好好努力啊。”
“是!我一定會的。”邵榮和挺直腰板道。
“爬了半天的問心階你因該也累了,休息去吧,選好自己的休息室了嗎?”
“嗯。”邵榮和點點頭,“那前輩我先走了。”
“嗯,再見。”
“他為什么要叫你鄭前輩?”邵榮和走后,鄭澤元問。
“這很重要嗎?”顧修明反問。
“只是好奇,你明明叫顧修明。”
“綽號嘛,每個人都有的,難道你沒有嗎?”
“有到是有。”
“這不就結了嘛,我的綽號就叫'鄭前輩',我和他從小玩到大,互相叫綽號有什么好奇怪的。順便問一句,前輩你的綽號是什么?”
鄭澤元臉微微一紅,并沒有說話。
“不方便說?那就不問了。前輩你慢慢忙,我先走了。”顧修明起身拍拍屁股,朝著休息室走去。
......
“坐北朝南,招財進來。嗯,就這間了。”顧修明將自己的身份牌往門中凹槽一刷。從現在起這間屋子就屬于他了。
推開門,小小的房間設施十分簡陋,只有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一張床,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對此,顧修明并未吐槽什么,他相信自己將來有的是機會住上豪華的房子,現在就當是體驗生活了。他在床頭坐下,拿出符紙開始研究。
“應該是貼在頭上的吧。”顧修明將符紙往額頭上一貼。
一秒
兩秒
三秒
符紙輕飄飄落到地上,顧修明彎腰撿起。
“看來不是這么用的。”
他盯著符紙看了一會兒,突然右手食指中指一并喝道:“急急如律令。”
靜,非常安靜。靜得顧修明甚至聽到了自己肚子咕咕叫的聲音。
“算了,還是得找專業人士才行。”顧修明將符紙收好,出門打算去吃點什么。
從昨天半夜開始到現在,他就沒吃過東西。一連串的事情讓他忘記了饑餓,現在一閑下來,饑餓感也上來了。
循著香味來到飯堂,顧修明捏捏口袋里僅剩一枚的金幣,走了進去。
......
“我才扭個頭的功夫,結果人就不見了。換你,你氣不氣,大爺的,那可是三塊靈石,他要是還待在聚靈宗,總有一天我要讓他連本帶利地給我吐出來。”飯堂內,鄭淼迢正跟著剛認識的朋友抱怨之前遇到的騙子。
當然,他并沒有傻到把自己走后門的事情給說出來,而是做了一番修飾。在他的描述中,那個騙子陰險狡詐,為騙取他人錢財無所不為,而自己因為一時心軟,誤信了對方的話以至于被騙去3塊靈石。
“那人長什么樣啊,讓大家幫你一起找,這種家伙就應該拉出去示眾。”有人打抱不平。
“就是,找出來讓他滾出聚靈宗。”眾人紛紛附和。
“多謝,多謝各位兄弟仗義執言。”鄭淼迢拱手,“晚些時候我會貼一張這賊人的畫像,只是這賊人行事如此囂張,恐怕當時并非以真面目示人,就算......”
話說到一半,他突然直勾勾地盯著某處。
一口氣自丹田升起,匯聚到嗓子眼,他喊道:
“孫子莫跑!!!”
聲音之大,響徹整個飯堂。
顧修明正思考要吃點什么,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一哆嗦。緊接著,地面微顫,他看到一個圓滾滾的球體,以極快的速度朝他跑來。
顧修明一拍腦袋。我靠,我怎么忘了這一茬。
他對著鄭淼迢喊:“停!”
鄭淼迢停下,擼起袖子:“你讓我好找啊。”
又有幾個人跑了上來。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賊人吧?”一人問。
鄭淼迢點點頭。
于是,所有人將顧修明團團圍住,目露兇光。
顧修明看著逐漸縮小的包圍圈,表面云淡風輕,內心卻慌得不行。情況之危急,20年來聞所未聞。
不行,必須掌握主動權。他心想。
在鄭淼迢再次開口前,顧修明撇了他一眼,淡淡地說:“總算來了,你有什么想解釋的嗎?”
鄭淼迢的一腔怒火正欲噴薄而出,卻被這句話搞得摸不著頭腦。這不應該是自己的臺詞嗎?怎么被對方說去了,而且還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你什么意思?”他問。
“你居然問我什么意思。”顧修明冷笑,“看來到現在你還不知道自己錯哪了。”
看到被鎮住的幾人,顧修明暗道一聲:計劃通。
接下去,就看自己的演技如何了。他清清嗓子:
“既然這樣,那就讓我來告訴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