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遲懷疑是自己聽錯了,沈晏晏在他面前一向是安靜乖巧的,突然跟他撒嬌,他還有些不適應(yīng)。
沈晏晏見傅予遲不答應(yīng),委委屈屈蹲在地上不肯走了,漂亮到極點(diǎn)的臉皺皺巴巴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可憐。
傅予遲到底還是心軟了,清冷的面容稍稍的柔和了些許,蹲了下來,讓沈晏晏爬了上去。
沈晏晏生怕傅予遲會把她給松開,細(xì)白的手緊緊的勒住傅予遲的脖子,頭靠在傅予遲的肩膀上。
傅予遲快要被她勒的停止呼吸了,他的手拍了拍沈晏晏,說話都有點(diǎn)費(fèi)力。
“松手。”
他的話非但沒有讓沈晏晏松手,她反而越來越用力了,表情有些惴惴不安。
傅予遲看在沈晏晏喝醉了的份上,沒有跟她計(jì)較,強(qiáng)壓下心頭的怒火,努力適應(yīng)了她喪心病狂的力道。
沈晏晏恍惚間覺得自己像是趴在傅予遲的背上,她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畢竟不是夢的話,傅予遲怎么可能背她。
她蹙著眉頭,不滿的嘟囔著:“傅予遲這頭豬,大壞蛋,面癱臉!”
沈晏晏仗著這是在自己的夢里肆無忌憚的發(fā)泄著自己這段時間堆積在心里的不滿。
沈小黑瞧著傅予遲越來越黑的臉色,想要提醒他家宿主別再說了,可是沈晏晏醉的一塌糊涂,根本沒有一點(diǎn)意識。
它掙扎了一會就放棄了,反正傅予遲應(yīng)該或許不對真的對她做什么吧?
傅予遲沉著一張臉,幽暗的眸子更冷了幾分,整個人就像是行走的制冷機(jī)。
沈小黑縮了縮脖子,明明它是系統(tǒng),為什么會感覺到一股深深的寒意。
傅予遲把沈晏晏背回了她的家,沈晏晏雖然沒有告訴過他,她住在幾樓,可是他待在下面的時候看到沈晏晏家的燈亮了。
憑借著過目不忘的本領(lǐng),傅予遲把沈晏晏背了回去,從她的包里找到了一串鑰匙。
還有她錢夾里掉出來的一張照片,傅予遲皺著眉頭拿起了這張掉出來的照片。
這張照片明顯是偷拍,偷拍的人站的地方距離被拍的人有點(diǎn)遠(yuǎn),所以照片并不是特別清晰。
不過即使是這樣,傅予遲還是一眼看出了照片里的人是他自己,甚至能回想起來當(dāng)時的情景。
他那時候正在讀大學(xué),閑暇的時候就會在學(xué)校的操場上打籃球,這張照片里他還拿著籃球,目光正盯著籃筐。
傅予遲喉頭微微滾動,拿著照片的手指更用力了兩分,他沒有想到沈晏晏竟然偷拍過他,還一直保存著這張照片。
他說不清楚此刻的心情,不過這張照片他并沒有放回去,而是放進(jìn)了自己的錢包里。
傅予遲看了眼倒在門邊已經(jīng)睡過去的沈晏晏嘆了口氣,用鑰匙打開了門,無奈的把沈晏晏給抱了進(jìn)去。
沈晏晏的臥室在最里面,傅予遲把她抱回房間,輕輕的放在床上,又幫她把鞋子脫了,蓋上被子。
傅予遲折騰完了一切之后,已經(jīng)是凌晨了,他看了眼睡的很熟的沈晏晏,最后還是趕在天亮之前離開了沈晏晏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