寤生搖了搖頭,并沒有任何的在意,而是平靜的道:“老祭,你還記得上次我送你的那瓶酒嗎?”
寤生突然來了一句,說了一句看起來似乎沒有任何關聯的話。
祭足一愣,遲疑的點了點頭:“記得,剩下的半瓶還在我家中,被收藏了起來。”
祭足如實開口,那可是他很看重,這么多年還沒有喝完。
也就是自己平時累的時候喝上一小口而已。
“君上,您這里還有?”祭足疑惑開口,同時眼中也有期待。
寤生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如果我們把這種酒大量的販賣,你覺得這個收入如何?”
“可觀,實在是太可觀了。”
祭足毫不猶豫的開口,他相信只有大量販賣,那將是一筆很龐大的數目。
“君上,您這里還有多少?”祭足微笑開口,那臉上的神情很明顯是想著自己再弄幾瓶收著。
寤生苦笑:“沒了,不過我們可以自己釀造,有材料,還怕釀不出酒。”
寤生說完之后哈哈大笑起來,雖然小冰可以繼續召喚出來,但是如果什么事情都要依靠系統,自己的生活就太過無趣了。
“自己釀造,這……”祭足愣了一下。
“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鄭莊公不解的看著祭足。
“君上,我們釀的酒雖然也不錯,但是和您之前拿出來的那個根本就沒得比,想要釀出那樣的酒,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且我們的釀酒人也沒有掌握方法,盲目釀造,只會徒增浪費啊。”
祭足擔憂開口,做為國家的上卿,祭足對于國家利益永遠是放在第一位的。
釀酒本來就是一種極為消耗糧食的事情,如果有準確的方法,自然是可以嘗試的。
即便是失敗幾次也沒有關系,畢竟這種酒一旦釀造出來,市場價值那是沒得說的。
“這個好辦,那酒是我拿出來的,自然我也有釀制的辦法。”
寤生十分有自信,雖然他從來沒有釀過酒,不過越是沒有做過的事情,便具備越大的挑戰。
人生無數都存在挑戰,做為一個熱血之人,雖然自己是國君,但是這股熱血是很強烈的。
祭足聽了之后點了點頭,既然君上都已經這么說了,那么自己在反對下去也就沒有必要了。
既然要釀造,那就準備開始唄,不管成敗,總是要嘗試的。
同時祭足的心里面也有期待,他有自信,一旦成功之后,鄭國的酒立刻就會出名,即便是和齊國的鹽比起來也絕對不差,甚至還要更加搶手也說不定。
既然要釀酒,那就必須要有所準備,雖然制作二鍋頭方法不難,但是想要做好也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老祭,你準備一些小麥,高粱,玉米,還有麥麩與米糠,粉碎后用水攪拌在一起。
先可以用少量來試驗一下,如果成功,我們就大量制作,同時準備一口蒸鍋。”
寤生說著就拿起一塊絹布,把蒸鍋的樣子給畫了出來,讓祭足去制作。
祭足看著這一切,他是越來越看不懂自己的國君,實在想不清楚這些蹊蹺的東西他是怎么想出來的。
“拿去制作吧,做好了之后我們一起釀造,一定可以成功的。”
一天不到的時間,祭足就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并把小麥,高粱,玉米這些東西全部準備好。
“君上,按照您的吩咐,一切準備的材料已經妥當,我們這就可以開始了吧。”
祭足緩緩開口,釀酒的步驟他自然是知道的。
“開始吧。”
在檢查一番之后,發現一切沒有問題之后,寤生下令:“開始吧。”
釀酒是枯燥的,酒這個東西不是一下子就可以釀制成功的,尤其是二鍋頭更是如此。
祭足親自添加輔料,在把一切都準備妥當之后,便將小麥,高粱,玉米全部粉碎,用水攪拌均勻之后放在了蒸鍋上面開始了蒸。
整酒,是一種極為講究的制作方法,不論是對于材料的配備還是火候的控制,都是需要十分嚴謹的要求。
即便祭足這一次找來了鄭國最好的釀酒師傅,可是心中依舊十分的忐忑,說實話對于制作成功的把握并不大。
時間一息息的度過,轉眼便過去了一個時辰,隨著時間的度過,一絲淡淡的酒香飄了出來。
“成功了?”祭足立刻開口,這酒香的味道比鄭國平時釀的酒要濃上一些,但是和貴族平時喝的酒也差不了多少。
“還沒有成功,這只是第一次蒸,接下來還有了。”
看到祭足的樣子,寤生微微一笑。
“還有?”祭足愣了一下,同時也有些期待起來。
“把這些材料都拿出來,揚干之后放入一些發酵之處,在一處密封的地方儲存五天。
五天之后拿出來繼續蒸,然后再來一次,如此持續一共三次之后,便可以成形。”
祭足點了點頭,把這一切完全的記在了心里,把一切都告訴了祭足之后,鄭寤生便轉身離開了。
對于他來說,釀酒只是自己計劃之中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罷了。
他主要需要做的是要讓鄭國在自己的手中變得更強,甚至成為春秋的第一位霸主。
想要成為霸主,最基本就是國力和兵力。
如今鄭國的國力已經足夠支撐擴軍了,既然這樣,他就要準備主抓軍事了。
其實對于治理國家,鄭寤生沒有什么經驗,可以說在這一方面是他的短板。
不過在軍事上,鄭寤生還是頗有一些自信的,不管怎么說他也是讀過孫子兵法和六韜的人。
再加上對于后世的很多經典戰役都有研究,故而對于軍事,鄭寤生十分有自信。
只不過在整治軍隊之前,他更想找一個對手來試一下,最起碼也要知道如今鄭國的軍力到底有多強。
有這個想法很不錯,但是如今并沒有誰來找鄭國的麻煩,這就讓鄭寤生有些頭疼。
在沒有理由的情況下出兵討伐,這種事情如果傳出去,對自己的名聲太不好了,影響實在太大。
再加上自己又是周王室的上卿,這樣的地位也讓他沒有辦法做出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