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船舷上的‘日和’看到遠處各艘帆船上跪下行禮的武士們,忽然間十分開心地笑了,“視野好很多了,全都比我矮了~”
“是的!沒錯!!”,金發廚子頓時扭成了麻花,不斷地冒著心心,“公主大人的存在讓在下的視野變得如同天堂一般了~~~”
“那你快點去天堂吧,”,一邊的索隆無所謂地開口,然后把手上的秋水遞給了‘日和’。
“你說什么??”,山治一下子怒了,還沒等兩人打起來,從遠處敵船飛回來的草帽船長干凈利落地把兩人撞得人馬朝天。發現索隆和山治狼狽的姿勢后,草帽船長立刻沒心沒肺地大笑出聲。
“喲嚯嚯嚯~~久違地看到伙伴們吵架,還真是讓人心情愉悅~~”,布魯克再次笑出聲,并按了按自己的肋骨,“雖然我沒有可以愉悅的心。”
這時,一直都沒有出現的羅賓通過連接起來的長長手臂蕩了過來,剛落地就被熱情的航海士和小馴鹿船醫抱住了“羅賓!歡迎回來!!”
“我回來了,”,羅賓笑著回抱了一下他們,然后看向拿著秋水站在那里的‘日和’,“公主大人,大家都在等著您呢。”
“是說等我處理那艘早就跑到射程之外而且還打算告密的海賊船嗎?”,‘日和’不知道從哪拿出一支白玉煙槍,用冒著火星的煙槍對準了遠處的敵船后就點了點。
得到命令的火球立刻像子彈一樣發射出去,在過程中不斷變大的火球在接近敵船時已經是一個直徑兩米的圓球,‘轟隆’一聲火光明媚的悶響中,正逃得很歡快的敵船就忽然多了一個冒著濃煙的焦黑窟窿,沒過多久就傾斜倒在水面上燃燒著,上面僥幸沒有被燒成黑炭的海賊們紛紛跳海逃生,卻很快被卷入暗流旋渦中消失不見。
羅賓看著那團火球縮小回到煙槍后,才繼續解釋說道,“那艘敵船的確是個大問題,但是我想說的是,那些跪下的武士們還在等著公主大人的發話呢。”
“好麻煩……”,‘日和’微微皺眉,下意識看向路飛,看到他笑著點點頭后只好嘆了一口氣,硬著頭皮直接跳到了千陽號的最高點。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飄蕩帆船上安靜等待著的武士們,再看看遠處鬼之島上因為宴會將至而燈火通明的骷髏頭。隨后她深呼吸,調整了一下表情后便溫柔笑著開口,“諸君辛苦了,請站起來吧,不必對妾身行如此大禮。”
柔和溫婉的聲音仿佛下一秒就會被狂風吹散或者被波浪聲音覆滅,但是很神奇的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并且下意識地跟著她的聲音站了起來并看向要要站在遠處海賊船定瞭望臺頂端的女子。
仿佛風一吹就倒的纖細身影頑強地屹立在搖晃不已的頂端,左手拿著和之國失傳已久的國寶秋水。隨后她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朝前舉起右手并做出端酒的姿勢,下一秒,一個紅色小酒碗就被她拿在手上,清澈的酒水在狂風下也依舊平靜沒有波瀾。
下一個眨眼間,帆船上的武士眼前、海賊船上的海賊眼前都出現了一個漂浮著的紅色酒碗。震驚地面面相覷了好一會之后,那些沒見過這種能力的武士們才伸手接過那個小酒碗,繼續認真地看向他們的公主大人。
“或許各位閣下現在還有諸多疑惑,但是大戰在即,妾身沒有時間一一解釋。而且最重要的是,妾身想要自由的和之國中,再跟諸位閑聊這些往事。”,‘日和’舉高手上的酒碗,溫柔的表情帶上了堅決,“而火祭之日過后,我們將會實現光月一族和各位先驅們的長達幾十年的夙愿,將和之國開國!”
武士們都神情肅穆,全都已經做好了背水一戰的覺悟。外來的海賊們也都舉起那紅色的酒杯,做好了面對強敵的準備。
“最后,這碗酒,敬給所有為了拯救和之國而犧牲的武士們!而我們,勝利之后再開懷痛飲!”,和之國的公主將酒碗里的清酒撒向了路過的狂風,松手讓掉落的酒碗化為一片片粉色花瓣,“祝君武運昌隆!”
“在下定將生死以赴!奪回和之國!!”,武士們齊聲開口,集體將酒碗里的清酒倒向了洶涌湍急的河流以慰藉先人。酒碗化為一片片的粉色花瓣也隨著狂風飛上了高空,最終消失不見。
“打倒凱多,將和之國開國!!”,興致勃勃的草帽船長也把手上的酒碗扔到了半空中,看著它跟其他伙伴們扔上來的酒碗一起變成了花瓣消失不見。
“這就有趣了呢~”,羅靜靜地看了看平靜的酒水,把酒碗隨手扔向了附近的波浪。
“取凱多首級的是我!草帽小子!!”,基德還不忘跟遠處的路飛競爭,看看手上的酒碗后只是哼了一聲把它扔上了天。
氣氛嚴肅的宣言之后,載著戰士們的船繼續向鬼之島逼近。而回過神的錦衛門等人想起了20年前任性到上天的小公主,再看看如今這個沉穩聰慧運籌帷幄的公主,頓時感動地涕淚橫流,“太感動了!!公主大人竟然成長成如此的穩重了嗚嗚嗚嗚!!!”
羅倒是忽然發現自己的海賊船變成武士收容所了,再聽到他們的哭嚎,嫌棄地開口,“吵死了,再哭就把你們全都扔下去!!”
“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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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朝著鬼之島前進的千陽號上。
路飛看著越來越近的鬼之島,忽然鼓起臉生氣地開口,“艾斯一點消息都沒有,說過今天集合的。還有甚平之前忽然間就離開兔丼了,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很快就會見到他們了,不用擔心~”,‘日和’輕輕一笑,看著前方恐怖的巨大骷髏頭一會后輕聲說道,“路飛,我待會要單獨行動。”
“嗯!凱多就交給我來打飛吧!”,路飛用力點頭,看到附近基德的船好像要加速的時候趕緊對正在掌舵的弗蘭奇說道,“弗蘭奇快點快點!別讓刺頭男超過我們!”
“了解,船長!”,弗蘭奇瞥了一眼附近的海賊船,握著船舵加快航行速度。
抱手站在船頭前的基德看到他們,立刻不服輸地下令,“超過草帽小子他們的船!”
“那你們慢慢比拼,我過去那邊看一下作戰計劃有什么變化。”,‘日和’對路飛笑了一下,并對附近船上的人說道,“要不要過去同步一下作戰計劃?畢竟待會還是要合作的。”
“老子才不想去特拉法爾加那混蛋的船上聽什么鬼計劃呢!武士的計劃關我什么事?”,基德沒好氣地開口,看到她有些失望的表情后就頓了頓,然后對一邊的搭檔說道,“基拉,你過去裝個樣子吧。”
“十分感謝。”,‘日和’溫柔對著他們點點頭,然后無視了幾十米的距離和洶涌的海浪,直接躍到羅的潛水艇上。
“哈哈哈基德你下次可以直率點。”,基拉毫不客氣地笑出聲,然后在其他伙伴們的起哄下經過武士們的船才跳到羅的潛水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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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前,羅的潛水艇上。
為了在戰斗開始前確定最后的作戰計劃,赤鞘武士們、兵爺、皮毛族火槍隊隊長西西里安和狂死郎都在羅的潛水艇上,而這艘船的主人則臉色陰沉地看著他們的會議。
狂死郎把那個夸張的飛機頭拿掉后也介紹了自己的真實身份,綁著長發的武士看起來沒有了之前的陰沉。
“傳次郎??你竟然是傳次郎??”,錦衛門不敢置信地看著露出真面目的傳次郎,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竟然會見到最后一個赤鞘武士,“不過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這家伙之前還想殺了家康大人!”,當時跟他實打實打了一遍的酒天丸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那個時候感覺到的殺意并不是開玩笑的。
“哈哈哈,大家都匯合了就行,”,戶野康倒是不怎么關心這件事,他握緊身邊久違的刀。
“在下那個時候在測試勘十郎是不是真的叛變了,每次襲擊家康大人的時候,在附近的勘十郎都不會出手相救。”,傳次郎停頓了一下,簡單解釋了一下自己這幾年的行蹤,“自從在花街發現公主大人之后,在下便一直將她保護起來。公主大人也一直在收集那些達官貴人的金錢用來發放給惠比壽村的人們。在下無法體會公主大人要對殺父仇人笑臉相迎的痛苦,所以只能暗中保護她,并隨時做好讓她假死逃離的準備。”
“原來如此,公主大人這些年也辛苦了。”,河松理解地點點頭,然后看向傳次郎,“那公主大人這幾年也在您的教導下學習護身能力嗎?”
“在下并沒有訓練公主大人使用武器,這其中估計有什么誤會。”,傳次郎搖搖頭,也在這時才發現了有一點違和感。
“…………”,錦衛門他們曾經在處刑場光畫上看到嬌弱的公主大人一巴掌扇飛了大蛇,但這幾年一直在保護公主的河松和傳次郎都否認有教她護身技巧,那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傳次郎看著他們一臉糊涂的樣子,還是說明了一下情況,“有一位知曉一切的閣下出現了,她告訴在下一切的真相,并提出讓和之國的花魁死去,再讓和之國的公主大人重新出現。她讓在下之后裝作盡力搜索各位赤鞘九俠的線索,并暗中把全部有反月牙的武士關進牢里等待決戰之日。而且按照計劃的那樣,看到在下拼盡全力追殺你們,樂得輕松的大蛇也就沒有繼續派忍者出來。而至于為什么大家對兔丼采掘場的記憶都有偏差,而且為什么熟知和之國地理位置的勘十郎被帶到常影港卻以為自己到了白舞的刀舞港。這里諸多疑問估計跟那位閣下的能力有關,在下也不是很清楚。”
“哈哈哈哈,大家的問題還是等戰斗之后再問當事人吧,現在海外還是有很多神奇的能力的。”,戶野康哈哈一笑,并沒有繼續追問傳次郎口中的閣下是誰。
“但是在下竟然失去了兔丼的記憶……”,阿菊此時十分懷疑人生,他忽然間就想起了兔丼里發生的一切,現在也知道了兵力為何忽然增多了怎么多。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雷藏也拍了拍自己的大腦袋,糊里糊涂地看看周圍比他還更加糊涂的人。
“好像提前離開兔丼的人都失去了真正的記憶了,是誰的能力嗎?”,河松也有些懷疑,畢竟總不能同時三個人都失去了記憶。
“但是多虧了你們的假情報,作戰真實的戰力才沒有暴露出去,干得好!”,錦衛門用力拍拍他們的肩膀,然后趕緊轉移他們的注意力,“好了!現在還是作戰會議吧!”
“原來你們是在配合傳假情報啊!真厲害啊!”,酒天丸一下子理解了,甚至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雷藏,“阿菊和河松也就算了,為什么雷藏現在也這么聰明?”
“你到底看不起誰?在下還是很配合的!”,雷藏立刻不服輸地反駁,但卻引起其他人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