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貍拿了一塊吃著還不錯的糕點順著水袖偷摸的遞給了花螢,順道抿了一口香醇的美酒,雙眼微瞇很是愜意的勾著唇:“雖然不知道他有多大牌,但是挺耍大牌的。”
花螢咋吧了兩下嘴,有些不大滿意的糕點的味道,原來皇宮的東西也就那樣,“聽那些下人們的意思,靖遠王爺的地位堪比那些皇子,而且有過之無不及。”
白貍來了些興致,“怎么說?難不成是皇上的私生子。”
花螢差點沒被嗆著,趕忙止住老大發散開來的腦洞:“不是,人家是鎮國將軍的嫡親兒子,主要原因還是靖遠王的母親,他母親是皇上的親姐姐,兩人同是當今皇太后所生,靖遠王的父母走得早,常年被皇太后帶著,據說皇太后極其喜愛這個孫子,勝過皇子公主。”
“原來如此。”白貍順著眼便瞧向了聶翊風所在的位置。
卻不巧,四目相對,瞬時怔愣住了,今夜,聶翊風身著一襲白色真絲長袍,上面繡著精細繁瑣的暗紅色花紋,長發束冠劍眉星目,無端的讓人瞧出了一抹仙氣,卻又因唇角擒著的一抹若有似無淡笑,依舊冰如寒鐵的目光生出了幾分邪魅。
這個人界王爺還真是一個矛盾體一樣的存在。
她立馬跟著扯了一抹笑,隨即眼神迅速移開,端起跟前的酒樽泯了一口。
“哎喲喲,丫頭是相府的二千金吧,果然不愧為咱們滄瀾國的第一才女,琴藝精湛當之無愧,秋菊啊,把哀家那對玉鳳鐲子拿過來,賞賜給二丫頭。”
陸凝兒的一曲琴音不僅博得了滿堂彩,更是讓皇太后連連稱贊,雍容華貴的面上盡顯慈愛的笑容。
“凝兒謝過皇太后。”
“凝兒姐姐果然不愧為咱們滄瀾國的第一才女,馨兒若是男兒身一定會被凝兒姐姐迷得神魂顛倒的。”慕容南馨彎著一雙眼,模樣甚是天真爛漫。
皇帝寵溺的指了指這個備受恩寵的小公主,“你這小丫頭盡愛說胡話。”
慕容南馨俏皮的吐了吐舌。
正在此時,一婢女來到慕容南馨的身邊,附耳說著什么,慕容南馨的視線在相府落座的幾個位置上掃視了一圈,然后定在了剛泯了一口小酒的相府大小姐身上。
白貍右眼一跳,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父皇母后,剛剛陸貍姐姐說凝兒姐姐既然彈了一曲琴,她便想來獻上一段舞,翊風哥哥的魅力這也實在太大了吧。”
白貍猛的抬眸眨巴了兩下眼,一時有些懵逼,“我沒······”說過。
“公主殿下是否哪里弄錯了,貍兒她······”
白貍剛說了兩個字,一旁的陸庭生就忙開口,結果話說了一半,就又被打斷了。
“是嗎?本王很期待!”宮宴期間,除了開始說了幾句必要的話,之后便一直默不作聲氣場卻依舊強大到不容忽視的靖遠王,忽然扯著略有些慵懶的低磁嗓音悠悠開口。
呵,這人怕是個魔鬼吧,是期待看她怎么出糗丟人吧。
“風兒既想看,那就允了吧。”看似慈愛,實則威嚴的皇太后將這一錘子給釘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