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的手給拉回來，顧凌走出辦公室的門說道。
“這件事情，我不會退步半分。”
“與其在這里和我說，趙老師，還是和趙然然打一聲招呼吧，要不然突然這麼來一下，她很難反映過來。”
說完顧凌雙手插兜里，晃晃悠悠的走了。
午飯的時候，趙若霞把趙然然喊道辦公室，趙然然進了辦公室叫了聲姑。
“姑，叫我來干什么啊。”
“貼吧里顧凌那帖子是不是你發的。”趙若霞坐在椅子上，看著趙然然問道。
趙然然聽到她這麼直白的問，把頭偏到另一邊，顧凌上午來過辦公室，肯定是她說了什么，才讓姑姑問她了，但問了又怎么樣，沒有證據，她只要死活都不承認就行了。
“你在說什么啊，姑姑。”
“那件事，關我什么事情。”趙然然委屈的嘟囔道。
“不關你的事，那別人那里怎么證據齊全。”
“到現在你還想不承認是嗎，今天你回去就能見到一封律師函了。”趙若霞手狠狠拍上桌子。
“你怎么會想不通去做這種事情！”
“姑姑，你將才說的是什么，證據？”她猛地一個抬頭問。
“什么證據？”
顧凌她那里怎么會有她的證據，這根本就是死無對證的事情。
“你發貼的帖子ID號被查出來了，請水軍的賬單也被查出來了，那張賬單上有你的微信付款。”
“盛華你還記得嗎，你做的事情都被拍了進去。”
“現在顧家要走法律程序，沒過多就你就要上法庭了。”
一旦上法庭，以顧凌手里的證據，趙然然肯定會敗訴，這種情況要是顧凌不寫諒解書，她肯定要進看守所里小住個半年。
“怎，怎么可能。”趙然然慌了。
“姑姑，你真的看見了嗎。”
“資料我翻了好幾遍，視頻我也看了好幾遍。”
“你說，是不是真的。”
一聽趙若霞這麼一說，趙然然眼睛就紅了，眼眶里淚花轉啊轉的。
“我該怎么辦啊，姑姑。”
“你去給顧凌道歉，你給她道歉或許還能有和解的機會。”
趙然然站著不動，擺弄著雙手模樣不情不愿。
她真的不想去。
“不想去，你是想法庭上見了，才肯道歉嗎！”
“我告訴你然然，這件事情絕對沒你想的那樣好解決。”
“就貼吧里發了一個帖子而已，不可能會上法庭的。”趙然然抱著最后的希望，不相信顧凌會真的上法庭告她。
“……”
“你還這樣子，不聽姑姑的話，那姑姑就不管你了，這事你和你爸爸說去。”
“讓他給你解決。”
趙若霞起碼在學校里是位老師，在晉中干了十多年，有一些人脈，趙然然的爸爸只是一個公司的普通員工，事情鬧出來幫不上什么忙，趙然然知道，要是趙若霞不幫她了，就沒人能幫她了。
“姑姑，你別氣，我現在就給顧凌道歉。”
擺了擺手，趙若霞揉了揉額頭，讓趙然然出去了。
等趙然然出去后，嫌棄食堂飯菜不好吃，點了一份外賣吃的高三組語文老師一手拿筷子，一手舉著手機，使勁往下劃著，眼睛瞪得大大的，后面干脆飯也不吃了，雙手刷手機。
看完后，那老師喊了趙若霞幾聲。
“趙老師，來看貼吧。”
“快看貼吧。”
這位高三老師就是上午，辦公室備課老師之一，因為高三組實在太忙，根本沒空看八卦新聞什么的，今天辦公室聽到他們說的話后，就去貼吧里了解情況，誰知道刷出了另一個貼子。
“看什么貼子。”趙若霞現在頭痛的要死，哪里還有心情看帖子。
“趙然然的。”
“什么！”聽到熟悉的名字趙若霞一下就精神起來了。
“手機給你。”高三的語文老師把手里的手機給了趙若霞。
趙若霞一低頭就看見了，那亮眼的特大標題。
#深扒晉中貼吧里那個驚天大瓜背后的真相#
#今年是個風調雨順的年，田里瓜長得好，又大又圓。#
#吃瓜，吃瓜，大家都來吃瓜！#
#絕對夠味，又大又甜。#
2L哈哈怪：“樓主人呢，樓主我說你人呢，說好的真相呢，你是不是被殺人滅口了。”
3L青年謝頂：“坐等……瓜……”
4L今天吃飯了沒：“好餓，我要吃瓜。”
5L風馳天下大運摩托：“臥槽，哈哈哈哈哈，這事兒竟然還有翻反轉的。”
6L大海啊全是水：“洗地了嗎，洗地了嗎，是前篇文的主角要開始洗地了嗎。”
7L巨浪滔天：“這事沒得洗，洗不白的，真的是鬧到全市都知道了，前篇女主角顧凌怕是難上岸。”
8L樓主：“正在切瓜，下午一點準時發瓜。”
9L林妹妹：“樓主快回來，瓜沒熟我都吃了，我真的好餓，好餓，樓主你快回來。”
10L樓主：“1點了，1點了，樓主回來了。”
“好的，現在開始開瓜，深扒。”
“你擁有不會知道，你的同學對你是懷有善意還是惡意，先上圖鎮樓。”
10張照片，在界面里掛著，照片結構都一樣的，不同是里面的人不一樣，其中5張是#驚天大瓜，少女為何#的鎮樓圖，里面的人除了主角顧凌都是大肚子的大叔們，而另五張圖是明顯在一個視頻里截屏出來的照片，一群學生聚會，還穿著校服。
“事情發生在一個同學的生日宴會上，前篇女主角顧凌去參加同學的生日聚會，被有心人拍了照片，P圖上了貼吧熱點，名聲毀于一旦，，此人還寫了一份很好的稿子給前篇女主角立了一個#我愛錢，錢從哪里來，從大叔們的口袋里來#的愛錢人設。”
“此愛錢拜金小小年紀做陪酒的人設一出，吧里罵聲一片，有多難聽前面的帖子還在，自己翻，樓主就不打出來了。”
“這件事情的后果是前篇女主角顧凌名聲徹底，而背后的操作人喜滋滋的看著帖子熱度上升，怕上不去還提前請了一群水軍刷熱度。”
“附上一張圖。”
那是一張賬單，除了收款人打了碼，其他地方都沒打碼，付款人位置是微信號，后面金額有三千左右。
“再附上聊天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