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一路風塵仆仆趕來的秦淵,時隔三個月,秦淵已經離開了楚國,途徑齊國之后,來到了清河帝國。
清河帝國乃是楚國的上國。
“真是奇了怪了,三個多月了,竟然沒聽到大白鵝哥倆的消息。”秦淵合上書籍,不由得喃喃低語。
前一個月,秦淵幾乎搜遍了整個楚國,但是卻連大白鵝哥倆的影子都沒看到,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越看不到他們,秦淵心里就越發慫,擔心他們一旦出現,就會爆發出一個驚天的大消息。
而時隔三個月之后,秦淵原本盛氣凌人的氣勢已經被完全打磨干凈,氣質仿佛一個進京趕考的書生,看不出絲毫強者的樣子,但是認真看去,卻能看出秦淵此刻的眼神已經越發的深邃。
“算了,不想了,該出現時自然會出現。”秦淵搖了搖頭,然后搖搖晃晃的走向了眼前的清河都城,煙城!
縱眼望去,煙城的規模遠遠超過了楚都,城墻高足有九丈,一眼望不到盡頭,上面整排的護衛不斷巡邏,氣勢驚人一看就是久經沙場之輩。
“這規模、這氣勢,不錯、不錯。”秦淵點了點頭,一句話立刻招到旁邊人的恥笑,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負責檢閱部隊的將軍。
就在這時候,自秦淵身后,猛地傳來一聲大喝。
“前面騎毛驢的,立刻給我站住,將毛驢交出來!”隨著一聲爆喝,一位光頭青年怒氣沖沖的追來,看著秦淵滿臉怒火。
“哎,這位仁兄,何必這么執著呢?”秦淵嘆了口氣,對著身后擺了擺手,然后晃晃悠悠的走進了煙城。
“你放屁,收了老子儲物袋,毛驢就是我的!”光頭青年險些吐出一口老血,接著繼續追擊。
始一進入煙城,映入眼簾的,是煙城的車水馬龍,熱鬧程度遠遠不是楚都能夠比擬的。
不僅如此,在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絕大多數都是修煉者,秦淵只是微微掃一眼,就看到了好幾位天象境修士,一些強大者,甚至達到了天象境后期。
“駕駕...”
秦淵踢了毛驢幾腳,毛驢吃痛,快速沿著街道狂奔起來,而身后的光頭青年,依舊執著的綴在秦淵身后,看其樣子,簡直是不得到毛驢死不罷休。
一追一逃之間,兩人很快就跑了好幾條街道,這種怪異的場景,引起了不少人頻頻注目。
“那人好像是齊國皇子齊霄云,他在追著別人要毛驢?”
“他的腦袋被驢踢了?難道說這頭毛驢是變異血脈?”
想到這里,這些人越想越覺得此事假不了,然后立刻一陣眼熱,看著秦淵的目光變得不懷好意起來。
看秦淵的樣子,不過是一位普通的書生而已,竟然不知死活的在大街上溜達,甚至已經有人在思考著,如何將眼前的重寶奪走!
秦淵在毛驢上轉了個身,對著身后擺了擺手:“仁兄啊,不要再執著了,你沒有我的毛驢跑的快!”
“囂張,實在是太囂張了!”齊霄云恨的牙癢癢,這樣的對話,他們倆已經持續一路了。
從齊都開始,齊霄云已經整整追擊了秦淵半個國家,爬過山、游過河,追殺過妖獸、也被妖獸追殺過,還一直被秦淵調戲,現在想想,齊霄云都有一種淚流滿面的感覺。
秦淵一路疾馳,很快又穿過幾條街,再往前,是一片面積巨大的城中丘陵。
“過去看看。”秦淵駕駛著毛驢,方向一轉,直奔這片丘陵而去。
然而,尚不等秦淵靠近,就被兩個收為直接攔下:“閣下請站住,這里正在舉行一場交易會,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不能進啊,那算了。”秦淵失望的搖了搖頭,既然不能進,秦淵也懶得繼續浪費時間了,后面那位‘仁兄’還在契而不舍的追著呢。
然而,尚不等秦淵離開,就被另一人快速攔住。
“閣下請等一下。”隨著這道聲音,數道身影快速來到這邊,隱隱間將秦淵包圍起來,一個個面帶冷笑。
為首之人乃是一位身穿錦袍,衣著華貴的青年,看年齡也就二十余歲,寬大的衣袍之上繡著幾條蛟龍,笑起來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有事?”秦淵轉頭問道。
“我看閣下的坐騎似乎有些眼熟,不知兄臺從哪里得到?”錦袍男子微笑著問道,然后視線又放到了毛驢身上:“驢兄,還記得在下嗎?”
“你特么有兄弟也不跟我說一聲!”秦淵一巴掌拍在驢頭上,滿臉兇神惡煞:“你老弟叫你呢,快嗯一聲!”
秦淵這一巴掌使了不少力氣,打的毛驢趔趄一下,吃痛發出一聲低吼:“嗯啊...”
“實在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它是你兄弟。”秦淵滿臉歉意的道。
秦淵一句‘兄弟’立刻使得錦袍男子臉黑一下,但卻強忍著沒有發作。
“大膽,你敢侮辱世子殿下!”其中一人立刻發出一聲怒喝,但很快就被錦袍青年伸手攔住。
“兄臺真是說笑了。”錦袍青年強顏歡笑:“兄臺不是要上山嗎,正好我也要過去,同行如何?”
“那感情好。”秦淵立刻笑了,然后伸手對著身后指了指:“后面有位仁兄一直追著我,也不知道要干啥,你去幫我問問。”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錦袍青年拍了拍胸口,然后對著其他人使了個眼神。
看道錦袍青年的眼色之后,這幾人冷笑一聲,然后快速走向了齊霄云。
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后方就傳來劇烈從爭吵聲,然后立刻爆發了戰斗,看其樣子,似乎還挺熱鬧。
“兄臺,我們走吧。”
這一次有了錦袍青年跟在身邊,秦淵一路上在沒有受到任何阻攔,很快就來到了山頂之上。
山頂之上,顯得更加熱鬧,各個來來往往的人,全部都是修煉者,在山頂四周,還有不少的攤位,如同一個巨大的集市一般。
秦淵看了幾眼,也沒看到什么貴重的東西,絕大多數都是一些低級丹藥活著靈草,偶爾有幾把靈器,也都是下品或者中品。
看到這里,秦淵不禁皺了皺眉,這種級別的東西,秦淵確實看不上了。
看到秦淵這樣的表情,錦袍青年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臉上笑意也更濃了。
“這里的東西,兄臺看不上?”錦袍青年忽然開口問道。
“全部都是垃圾。”秦淵撇了撇嘴,故作財大氣粗的表情:“有沒有什么好東西,若是沒有的話,我就回去了。”
“有有有,當然有,不過...”說到這里,錦袍青年猶豫了一下,然后才再次開口:“不過那些東西不進行交易,需要自己動手掠奪,兄臺的修為好像?”
“修為低怕啥,我有毛驢!”秦淵拍了拍胸口,然后大手一揮:“帶我去看看!”
聽到秦淵的話,錦袍青年頓時大喜,到了現在,他已經絲毫不懷疑秦淵是個暴發戶了,就怕秦淵不敢去,一開始還在思考怎么把秦淵忽悠過去。
現在秦淵主動要求去,正好合了錦袍青年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