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早早的來到了南山坊市,等到來到這邊之后,一眼就看到昨日被一腳踹飛的三個奸商還在原來的位置。
秦淵頓時樂了,大踏步走到他們面前,眼皮輕輕一抬:“自覺點啊。”
“你...”這人本要發火,當看清秦淵的面容之后,臉色頓時一變,二話不說立刻收拾東西轉身離開,臨走前不忘惡狠狠的瞪了秦淵一眼。
對于他們的目光,秦淵只當沒看見。秦淵很快將包裹打開,鋪在地上,金針和手術刀擺上,使勁吆喝的兩嗓子。
“都過來看看了,有病的治病,沒病的可以防病,藥到病除、童叟無欺...”
也許是昨夜秦淵神乎其神的治療手段收到了奇效,僅僅片刻時間,這里就圍了不少人,最前的一個是一個吊著胳膊的老漢。
“神醫,你看我的...”這人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秦淵揮手打斷。
“不用說了,把手給我看看。”秦淵擺了擺手,然后一手接過老漢的胳膊,另一只手隨手一拍。
“咔嚓...”一聲脆響之后,老漢的胳膊再沒有那種吊著的無力感,也不覺得疼痛。
其實這種傷勢只是最普通的關節脫臼,秦淵以前也常遇到這種事,很容易便可以接上,連金針都用不上。
“咦?”老漢詫異的活動了一下胳膊,再看秦淵之時,眼神滿是佩服。
“十枚金幣,下一個...”
接下來繼續治療,秦淵的治療手段極快,那些簡單的最多只需要三五分鐘,困難一點也不會超過十分鐘,似乎真的如他自己所示哦,藥到病除。
然而,即便如此,圍在秦淵這里的病號,不僅沒有減少,還有種越來越多的趨勢。
很快,時間就到了中午時分,烈日當頭,將大地炙烤的一片火熱。
“讓一讓,都讓一讓!”就在這時候,一道極其刺耳的聲音響起,打破了場中的寧靜。
“都讓一下,他是個可惡的騙子,大家千萬不要再被他騙了!”隨著聲音,數道身影推開場中人群,惡狠狠的走到秦淵面前。
“你們是誰?”秦淵皺了皺眉頭,抬頭看向來人。
但見來人乃是四個男子,身材壯碩,手上布滿老繭,一看就知是那種極其兇惡之輩。但是,秦淵卻從他們身上聞到了一股輕微的藥香,很顯然是長期和藥物打交道造成。
四人兩前兩后,后方的兩人還抬著一副擔架,上面躺著一位面色烏黑的女子,頭發遮住面容,雙目緊閉昏迷不醒。
“呵呵...”秦淵心中冷笑,從頭這幾人身上的藥香,秦淵很容易就能判斷出,肯定是來自醫館。
那位滿面烏青的女子秦淵也認識,正是自己昨日救過的一位病號。很顯然是自己耽誤了別人生意,找麻煩的來了。
“滾開!”秦淵毫不客氣,眼神冰寒的掃視了來人一眼。
被秦淵眼神掃了一下,當頭一人心中頓時有種被野獸盯住的感覺,甚至就連呼吸都有些困難,張了張嘴一時間竟然不敢繼續叫嚷。
“哼!庸醫害人,竟然還敢繼續囂張,真不知你哪來的勇氣!”另一人指著秦淵大喊道,說完之后指了指身后躺著的女子:“這人你可認識!”
“我昨日醫過的病人,自然認得。”秦淵點了點頭,也沒有否認。
“好啊,你敢承認就好。”這人繼續叫嚷,然后轉頭看向了其他人:“大家都來看一看啊,這女子乃是我的道侶,本來只是受了點傷寒感冒,聽說這兒有位神醫之后,就過來醫治!”
可是誰想到!“說到這里,這人還故意露出痛心疾首之色:“就是輕信了眼前這人的話,不僅一身修為盡毀,還中了劇毒,到現在依舊昏迷不醒,大家給評評理!”
“將此人趕出南山鎮!”
“庸醫害人,絕不能輕饒!”
“醫者仁心,天下怎么會有這種人,簡直是醫者恥辱,報告官府,將其斬首示眾!”
人群中一連響起好幾道怒吼,聲聲都在討伐秦淵。而僅僅片刻時間,這種喊聲就越來越多,似乎不將秦淵重罰,就難以平民憤!
秦淵眼神掃過人群,將最先開口的全部記下,繼續冷眼旁觀。秦淵也想看看他們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若是僅僅將自己趕出南山鎮,應該不會這么大張旗鼓,還刻意找來自己醫治過的病人,所以應該還有其他目的。
“你連醫者公會頒發的醫者證明都沒有,根本就不是醫師!”那人又看向秦淵:“必須交出這種害人手段,不能讓其他人重蹈覆轍,然后自己去醫者公會禁足百年!”
“呵呵...”秦淵心中冷笑,原來是看重了自己治療的手段,最后還將醫者公會搬了出來。
醫者公會這段時間秦淵也聽說過,在圣武大陸有很高的地位,想要行醫,就必須得到醫者公會的認可,否則就是行騙。
“呵呵,你說我是庸醫?真不知你哪來的自信,誰說沒有醫者公會頒布的證明,就不能是醫師?”秦淵反問,然后直接來到那女子面前,輕輕在其身上拍了幾下:“這就是那位病人?”
“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敢狡辯不成?”那人指著秦淵怒喝:“我已將此事稟明官府和醫師公會,你就等死吧!”
就在這人話音剛落,遠處再次響起一陣喧囂聲,緊接著人群散開,十數人魚貫而至,很快來到場中。
見到來人,周圍的觀眾立刻躬身行禮,神色極為恭敬。只有秦淵神色不變,繼續低頭擺弄自己的攤位。
看到來人,四名壯漢立刻神色一喜,連忙迎了上去。
“大人,就是此人在此行醫,必須嚴懲!”
“你就是秦淵,見到本大人竟然不行禮,你好大的膽子!”當前一位中年男子星眉虎目,身上氣息極為強悍,看著秦淵怒斥道。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南山鎮鎮守,宮行云。
“我乃秦家子弟,何需向你行禮?”秦淵頭也不抬,全然沒將宮行云放在眼里。
宮行云本欲發火,當聽到秦家二字之后,臉色頓時一變,秦家乃是來自帝都的大家族,絕不是宮行云區區一個鎮守能夠得罪的。
想到這里,宮行云惡狠狠的瞪了身后一人一眼,繼續看向秦淵。
“秦淵,你行醫害人,有何話可說?”宮行云道,不過說話間,語氣已經弱了三分。
“我行醫害人,真實可笑。”秦淵搖頭輕笑,然后幾步走到那女子面前,對著其脖頸處一指點去。
“嗷...”下一刻,這女子立刻發出一聲慘叫,直接從擔架上彈了起來,哪里有半點中毒的跡象。
“這就是你說的病入膏肓?不好意思,我真沒看出來。”秦淵攤了攤手:“不過你中毒倒是真的,并且已經深入臟腑,自求多福吧。”
秦淵一句話,立刻使得這女子臉色再不見一絲血色,然后惡狠狠的撲向了宮行云身后一人:“好你個杜魚思,你敢害我!”
這女子對著杜魚絲一陣連抓帶撓,完全一副拼命的架勢,并且一邊撓,還一邊不住的嘟囔:“你不是說這只是普通的毒藥嗎,你竟敢要我的命,我跟你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