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王爺,有情況哩!”鎮長衣服上粘著許多泥土和雜草,磕磕絆絆的跑進來,有些狼狽。
蕭齊君微微蹙眉。
云崖疑道:“鎮長這是出了何事?”
鎮長正了身子:“那屠宰場后面,有一個大坑,里面全是些木箱子,那箱子里面都是藥。還有,還有好多死人哩!”
之前一行人并沒有發現屠宰場后面還有一個坑,方才鎮長帶人去屠宰場處理病原,把原來的祭祀堂拆了。那大坑用草掩蓋的極為隱秘,鎮長一腳踩下去,就掉了進去,一身老骨頭都摔得咯咯響。
鎮長又道:“大人小孩都有哩,有許多已經化成了白骨。”
江莫桐拿著藥膏,看到蕭齊君一行三人,問:“云將軍,你們這是去哪兒啊?”
云崖道:“方才……”
“你也來。”蕭齊君睨了江莫桐一眼道。
江莫桐警惕道:“去哪兒啊?”
鎮長道:“江軍醫,屠宰場。”
“啊?”江莫桐驚道:“怎么又要去。是出了什么問題嗎?”又心道:“那不是又得坐船?”
“跟上。”蕭齊君發令,不容置喙,沒有給江莫桐拒絕的機會。
江莫桐就忙跑回去把藥膏交給劉立方。
“王爺稍等,我去雇艘大點的船來。”四個人吃水深,之前那條小船實在太小。
蕭齊君道:“不必,走陸路。”
云崖接著道:“鎮長麻煩帶路了。”
“好好好,走陸路。”鎮長道。
江莫桐暗自松口氣。
陸路果然比水路耗時,兩刻鐘的水路換成陸路要走半個時辰。與來時遠處看的不同,近處的山更加雄偉,連河兩岸皆是深碧一色,更有錯雜的山路,崎嶇難行。江莫桐拄著一根粗樹干,跟在三人后面。
待他們到時,地面留有的寬敞洞口已經被清理干凈,地窖底面離地大約一丈高。
蕭齊君一躍,便輕盈落地,接著是云崖。
待云崖落地之后,便向江莫桐伸出了一只手:“江軍醫。”示意會接住江莫桐。
江莫桐擺擺手:“多謝云將軍,不過這個高度,我還是可以的。”說完,也是一躍,穩穩落地。不過落地時激起了地窖里的粉塵,吃了一嘴灰:“咳咳。”
蕭齊君掩鼻,不語。
“江軍醫,拿幾個火把。”鎮長在地面上又遞了兩個火折子,江莫桐踮起腳來接。
地窖高一丈,可容下百人,燃了火,原本昏暗的地窖變得光亮一片。
這光也照亮了三人周圍的處境,七八個大木箱子,堆在一邊,另一邊是森森白骨。
“至少有二十具。”江莫桐道。是誰把他們囚禁在這里,如此慘無人道。
江莫桐又道:“之前趙婆婆說的那個地窖,可能就是這里!”與趙婆婆的癥狀,描述一一相合。
云崖手里舉著火把,靠近那一堆白骨,突然竄出一只老鼠,那老鼠出奇的大,卻全身通紅無毛,黃亮的膿皰基本遮住了全身。
“云將軍!快抓住它!”江莫桐忙道。
那老鼠迅速逃竄想要躲進箱子里,下一秒卻被忘川戳穿肚子,釘在地上,撲騰了幾下便沒了生氣,隨后慢慢從肚子里流出深紅色的血和著粘稠內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