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坐于房中的林海再次觀看了一邊誅仙劍胎的文本詳解,與心中所想對照無誤之后,他將兩塊黃金固握在手,鼓動全身氣血之力開始涌向雙手。
天下間能夠讓后天境界修行的功法其實并不多,金山寺的大悲刀算是一個,這本傳自蜀山的誅仙劍胎更是后天所能修行的頂級功法!!
隨著氣血的涌動加持,臥房之中溫度開始上升,熱浪微涌,雖不似火爐那么夸張,可在眼下深秋時節能以人身催發出如此動靜,那也是相當的驚人了。
誅仙劍胎的后天修行之法,便是以氣血溫養手中固握的黃金,直到黃金完全與體內氣血交融通透,再以劍胎之中的白虎秘法,引出黃金之中所蘊涵的那一絲細微的金精之氣,吞服于體內丹田。
這個過程會很慢,因為以氣血溫養黃金需要耗費大量的氣血之力,而得到的卻只有那么可憐的一絲一縷,林海靜坐在房間里打坐整整一個下午,幾乎無時無刻的都在涌動氣血加持溫養,可直到夜幕降臨時,手中黃金也不過才‘熟了’五成而已。
“少爺,馬車都備好了,老爺喚您過去。”
門外傳來小安的呼喚聲,林海這才從打坐中睜開了雙眼,雙手之中固握的黃金已經不再是純粹的金黃,而是多了幾分隱隱的紅光,似乎分量也比之前重了不少。
林海覺得今天應該是取不出劍胎的第一縷精氣了,于是便將黃金放在了床頭準備出門,剛一下床,林海素來強壯的身子居然就此一軟,險些一頭栽倒在地上!
挖槽,這是什么情況?
林海一手扶著床邊,像個痔瘡病人似的緩緩的坐了回去,好不容易才克制住了那股突如其來的眩暈無力感,就這么一下子的功夫,他渾身上下居然都出了一身冷汗。
林海的瞬間反應是功法練出了問題,但是翻開那本秘籍仔細對照了一遍才知道,原來自己催動氣血催的太狠太過,身體扛不住,虛了。
用氣血來溫養黃金提純金精之氣,本來就是劍胎修持之中最笨,也是最低級的法子,關鍵是吃力效率還低,要是林海能達到先天以上,便可以用二味真火來直接熔煉,從而提純取出那一縷金精之氣。
以氣血溫養可以說是最吃力的,貪快冒進的下場就是林海如今這樣,一臉腎虛的坐在床邊,動一動就是滿頭的冷汗。
“少爺,老爺又催了,你還是快點過去,別惹他老人家生氣了。”
門外小安的催促聲又響起,林海確認了身體并無大礙,只是有些虛弱后,對著外面有氣無力的喊了一聲來了,然后慢吞吞的打開了房門。
剛一打開房門小安就嚇了一跳,驚詫的看著林海:“少爺,你的臉色怎么這么白?”
“少爺我不想走陽剛直男路線了,想改走陰柔小白臉人設,怎么樣,帥嗎?”
林海的胡話隨口就來,小安則滿臉狐疑的上下打量了自家少爺一番,忽然試探性的問道:
“少爺,你是不是腎虛了?”
“你給我閉嘴!”
林海怒目以視,小安一臉‘我知道,我懂了’的表情,跟在林海身后一言不發。
林老爺出行所用的馬車極為寬敞舒適,或許論規格制式沒有那么尊貴,但各種設備如減震,隔音,取暖等等絕對是頂級的。
但是再寬敞舒適的馬車,林海在面對林老爺那雙詭異的眼神時,仍然有種無處可逃的緊迫感。
“你也長大了,但是這種事情你要學會克制,不能把身體搞壞了,知道嗎?”
林老爺一副過來人語重心長的樣子,讓林海感到由衷莫名的羞恥,等等,我為什么要羞恥?明明我什么都沒有做好不好?
林海正想爭辯幾句,卻聽外面趕車的小安大聲道:
“少爺,我就說了老爺慧眼如炬,你那點事兒他老人家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給,我,閉嘴!”
林海一字一頓的對小安低吼,馬車之中隨即便是一片安靜,林老爺卻忽然笑出了聲:“年輕真好。”
馬車一路晃蕩,父子兩人在路上也不多話,林海有心和老父解釋一番自己不是腎虛,可沒說幾句話馬車便停了下來,外面是小安一如既往安穩的報到聲:
“老爺,少爺,咱們到了。”
“嗯!”
林老爺低應一聲,率先第一個下了馬車,林海緊跟其后,然后便見到一座門戶森然,大氣磅礴的的朱門宅口,門前甲胄將士林立,戒備森嚴。
很難想象出僅僅一個門口,是如何給人一種磅礴大氣的感覺,林海先前以為自家府邸的大門已經是相當的不凡了,可是要與眼前這座宅邸相比還是遜色的了不少。
這其中牽涉的東西與錢不錢的沒有關系,完全就是那種氣吞天下的雄絕氣勢。
怪不得有錢有勢的那么熱衷于風水,單看這座宅邸的布置格局便可知,建造之人的功底有多么深厚,如此布局住下來,就算是一個平民百姓,久而久之也會在心態上發生某種改變。
林清和笑容可掬的進前,對著守門的將士拱手道:
“煩請這位小哥通報一聲,便說慶余商會的林清和,應邀前來過宴。”
城主大人?這里居然是幽州城主的地方?
林海豁然抬頭,果然見到氣象森然的府邸門房之上,五個金輝大字在燈火下隱隱生輝,幽州城主府!
暗自吞了一口口水,讓林海有些心潮涌動的不是因為這個地方,而是因為那塊高大牌匾之上,那金芒閃爍,如同在正在發光的五個金字,是用純正無比的金精之氣鑄造書就的。
這要是能帶回去吞了,自己這誅仙劍胎立刻就能成型!
不過這種想法也就是在心里面想想,真要是吞了這五個金字,林海怕是立馬就得被人抓起來當成妖怪燒死,還是寧殺錯不放過的那種。
“林公客氣了,小人這就前去通報!”
守門的將士似乎對林清和頗為熟悉,拱手一禮便去通報,留下父子二人在門前等候。
林海到這時才想起來什么,對林清和問道:“您先前說的那位綺容姑娘,她姓南?”
林清和很自然的點頭,詫異的道:“你們不是同窗嗎?她是城主大人的小女兒!”林父說到這里,壓低了聲線道:“雖然是個庶出,不過關系和城主還是比較親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