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射中的人大腿一疼,下意識的低頭想看看是什么東西咬了自己一口。衛抓住時機,一斧子劈在了他的腦袋上,這個首領被這一下砸的頭暈腦脹,晃晃悠悠有些站不穩。楚遙也沒耽擱,縱身上前,手中的短矛準確的扎進了他的大腿里。
魁梧的身軀終于咣當一下倒了下來,楚遙攔住了舉起石斧的衛:“不要殺他,留著有用。”
所有的人都解決了,22個敵人被捅倒了四個,其余的十八個全部被活捉,楚遙這邊也傷了2個。
楚遙讓巖帶著人用繩子先把這些人捆了起來,又檢查了傷員的傷勢。自己這邊的兩個傷員沒什么,只是輕傷,對面的四個傷員中有兩個恐怕是不行了,被長矛捅倒了肚子。
楚遙也沒管這些受傷者,讓人把那個被敲暈了的首領帶了過來。
“你們,多少人,在哪?”楚遙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向剛剛醒過來已經被捆上的首領問道。
這個首領明顯的沒聽懂楚遙的問話,楚遙只好再一次把朱河喊過來當翻譯。
簡單的詢問過后,楚遙弄明白了,他們這個氏族有40多個人,宿營地離著這里還有一天的路程。這次所有的男人都出來了,宿營地里只留著女人和孩子。
楚遙再一次猶豫了,去找到這個宿營地,把這些女人和孩子帶回去是肯定的,但是要怎么處理這個首領。楚遙看過他的傷勢,自己的那一下扎的很深,衛的那一斧子也直接給他開了瓢,他能活下來的可能性非常小。
乃的仇還沒有報,雖然楚遙的心里對乃的離世多多少少有點莫名的歡喜,可是表面文章還是要做足的,必須要給乃一個交代,也給所有的人一個交代。
現在這個首領倒是一個現成的交代,把他帶回去,用他的命來祭奠乃,楚遙覺得這樣做會讓所有人更加信服自己,也會讓這些俘虜更加敬畏自己,現在可沒有什么《日內瓦公約》。
然而楚遙的心中又隱隱覺得這樣不太好,雖然是一萬年前,可是自己真的能隨意去處死一個人嗎,自己下得去這個手嗎?
衛似乎是看出了楚遙的心思:“楚,殺他?”
楚遙笑了笑:“先帶回去,回去再說。”
楚遙把這個問題暫時放下,又做了一次安排。鮮帶著所有的女人和孩子,也包括兩個受傷的人留在這里看住這些俘虜,自己帶著其余的人去尋找他們的宿營地,把那些女人帶回來。
楚遙給鮮留下了一些食物和武器,并且一再叮囑鮮要萬分小心,如果有人敢反抗或者逃跑,格殺勿論。
一共21個男人清晨又出發了,楚遙帶上了一個年紀不大的俘虜做向導。這些俘虜也是要分化的,現在能招安的還是要招安,這個小俘虜明確表示可以為楚遙帶路,條件就是不殺他。
傍晚時分,楚遙來到了宿營地,這次不用什么偷襲了,20個男人,包括朱河在內,看見了女人就像饑餓者看見了美食一樣,紛紛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嚎叫著沖了過去。
這些女人被突如其來的襲擊打的毫無還手之力,襲擊者和被襲擊者的位置瞬間便顛倒了過來。幾乎每一個男人都搶到了一個女人,有的甚至迫不及待的直接按在了地上。
楚遙看著面前的一切什么也不能說,什么也不能管,這就是這個時代的規則,這個時代的生存法則。弱肉強食,你不殺人,人就殺你,沒有道理可講。
一番忙活之后,楚遙還是找到了這個氏族的首領,一個40多歲的女人。
楚遙也不知道為什么,還是比劃著和這個首領說了一句話:“你們先搶了我們,所以我們來報仇了,就這么簡單。”
楚遙知道這些話她是聽不懂的,可是這么說能讓自己好受一點,不管怎么說,總要給自己找個道德的制高點,一萬年的差距不是那么容易彌補的。
巖帶著人又搜索了一頓,把能帶走的都帶走了。楚遙帶著這些女人又走了一天,回到了鮮停留的地方。
這兩天里,俘虜們并沒有什么反抗,只是那個軍事首領的傷越來越重,而且兩個重傷員已經死掉了。對于這個結果,楚遙倒沒覺得什么,反正自己也救不了他們。
現在所有的人都聚在了一起,楚遙數了數人數,自己這邊的兩個氏族還剩下23個男人和22個女人孩子,被俘虜的氏族有20個男人和21個女人孩子。除去快要死掉的那個軍事首領,能活下來的一共85個人。
這個數字讓楚遙很高興,人口在增加,80多個人的團體在這個時代怎么也能算是一個不小的部落了,雖然還需要進一步的同化。
不過新的問題又出現了,按照現在這個情況看,軍事首領的命是保不住了,即便自己不殺他,他也活不了幾天了,但是那個女首領怎么辦。楚遙明白一個道理,群龍無首,只有把這個團體的首領打掉,自己才能有機會完全控制住他們,如果讓他們原先的首領活著,那么危險系數就會增加。
楚遙最終決定尊重一下這個時代的原始民主制度,讓所有的人來決定兩個人的生死,但僅僅限于兩個首領。其余的人楚遙做了一個獨裁,必須全帶回去,而且必須一個不殺。
兩個氏族的30多個成年人開了一個會,因為乃在這次的襲擊中遇害了,所以衛和朱河他們的意見占了主導,鮮也沒有提出什么異議。
衛的意見很明確,必須要血祭乃,只有用敵人的鮮血才能讓乃的靈魂得到安息。
楚遙默認了這個方法,但是又提了一個問題,乃沒有了,誰來擔任氏族的首領。
朱河第一個提議由楚遙來擔任首領,因為楚遙可以給大家帶來足夠的食物和安全,也是楚遙帶著大家來報仇的。讓楚遙沒有想到的是,鮮也提了一個建議,兩個氏族合并為一個氏族,楚遙擔任新氏族的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