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十幾支標槍跟著楚遙的槍飛向了牛群,其中三支準確的扎到了兩頭牛。楚遙也沒顧得上看是誰扔的這么準,緊握著長矛嘴里不斷叫喊著沖向了牛群。
20多個原始人分散成了扇子面型,朱河和羯不停的射著弓箭,這個距離弓箭是能夠得上的。
牛群受到了驚嚇,開始四散逃竄。回森林的路被堵上了,除了幾頭牛沖破了包圍圈沖向了森林,大部分牛,包括兩頭中了標槍的牛慌不擇路的跑向了河中央。
楚遙緊跑幾步,拾起了地上的標槍再一次扔了出去,后面的原始人也紛紛學著楚遙的樣子用拾起來的標槍進行了第二輪打擊。
有一頭牛身上被扎了四支標槍,終于倒在了河邊。
有兩頭大牛轉過身沖著楚遙的方向直沖了過來,楚遙知道這些原始人是無法和發了瘋的野牛對抗的,何況已經獵到了一頭牛,就不必再冒什么危險了。
“散開,散開,放它們過去。”楚遙一面躲避著沖過來的兩頭大牛,一面拼命的叫喊著。
20多個人跑開了,空出了一條通道。一頭牛跑進了森林里,然而另外一頭卻停了下來,它掉轉方向,鼻子里噴著粗氣,前蹄不斷的刨著地。
“楚。”朱河和衛一起喊了起來。
楚遙也注意到了這頭牛,他更注意到了這頭牛的目標是自己。
楚遙的心里萬分緊張,對面的這頭牛不下一千斤,自己手中只有一根長矛,憑借著自己的力量根本擋不住這個原始坦克。
情況十分危急,已經容不得楚遙多想了,對面的野牛撒開了四蹄開始沖著楚遙加速起來。
在這種情況下絕對不能跑,把背后留給野獸是極其危險的。但是楚遙根本就沒想這么多,恐懼的本能讓他扭頭就跑。
兩條腿又怎么跑得過四條腿,而且楚遙有些慌不擇路,他跑得方向居然是沖著河,河邊根本就沒有可躲避的地方。
野牛離著楚遙越來越近,楚遙什么都顧不上了,恨不得自己少生了兩條腿。
千鈞一發的時候,一支標槍從側面飛了過來,巖甩出的標槍準確的扎進了牛肚子里。
野牛受傷后更加的瘋狂,但是它改了方向,折向了巖的位置。
楚遙松了口氣,他的眼角余光掃了一下河邊,其余的牛都被趕下河,河岸上只剩了這頭受傷的野牛。
“先干掉這頭牛,不用管別的牛。”楚遙突然來了精神,既然自己安全了,那么指揮權還是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楚遙喊完,手中的長矛也當作了標槍飛向了野牛的后背。
長矛甩出去之后,楚遙突然傻眼了,自己兩手空空什么也沒有了。萬一野牛再沖著自己沖過來怎么辦,自己用什么去應付?
但是野牛這次并沒有再沖向楚遙,它的身上同時被扎上了三支標槍。
野牛的速度慢了下來,衛和巖卻并沒有慢,兩個人拿著長矛一左一右奔向了受傷的野牛。
楚遙停在原地呆呆的看著這兩個氏族的軍事首領,同時也對原始人的這種勇敢有些敬佩,這種面對面的搏斗是一萬年后的現代人絕對不敢的。
兩支長矛幾乎同時扎到了牛肚子上,野牛哀嚎了一聲,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楚遙終于放心了,獵殺了兩頭牛,還都是成年母牛,這些肉完全夠50個人吃上幾個月的了。
其余的牛已經跑得沒影了,河岸上暫時安全。
楚遙知道又到了自己表演的時候了,他走到了被扎到的野牛身邊,拔出了自己的長矛,沖著太陽的方向高舉起來。
“嘛哩嘛哩哄,太陽神,感恩你的賜福,牛、肉,牛、肉。”
“牛、肉,嘛哩嘛哩哄!”20多個原始人也跟著楚遙開始喊了起來。
有了這兩頭牛,楚遙決定不再往河流下游走了,家里的房子還沒有蓋好,而且這些牛肉也不能長時間保存,還要及時帶回去做成熏肉以便長時間食用。好在這種工作已經不用楚遙親力親為了,家里的那些女人們自然會處理好的。
楚遙和衛、巖商量了一下,大家都同意現在就返回棲息地。
兩頭牛被簡單的分解了,割下來的牛肉和剝下來的牛皮裝進了藤筐,剩下的牛骨架也被拴在了木棍上要抬回去。牛骨頭也可做很多東西,尤其是箭頭和矛頭、骨刀,現在這種情況什么也不能浪費。
所有的人休息了一晚上,飽餐了一頓牛肉之后,第二天一早,各自背上了自己的藤筐開始往回返。
因為每個人都背了牛肉,還要不斷的換人抬兩架牛骨,返回去的路走的比來的時候慢多了。出來的時候走了一天半,回去走了兩天半,第三天的中午,狩獵隊回到了棲息地。
剛剛回到棲息地,所有人都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出事了。
整個棲息地一個人也不沒有,所有的東西都被翻的七零八落,剛剛搭好的房屋支架也被推到了好幾根木樁。
“乃、鮮;乃、鮮,有人嗎?”楚遙喊了幾嗓子,卻無任何回答。
“巖、衛,你們帶人,分開搜索。”楚遙下達了命令,不管怎么說,得先知道發生了什么。
衛和巖帶著人開始四處搜索,楚遙和朱河也留在棲息地慢慢尋找著痕跡。
“楚,楚。”朱河突然叫嚷了起來。
“朱,發現什么了?”楚遙跑了過來,一眼就看見了朱河腳下的一灘血,血跡旁邊還有一根折斷了的木棒。
“看來這里發生過打斗,難道是有別的氏族來偷襲我們了?”楚遙心里想著,蹲下了身子用指頭蘸了蘸地上的血。血跡還沒有干透,看這樣子,打斗最早也發生在昨天晚上,很有可能就在今天早上。
“朱,再找找,看看有沒有別的什么。”
楚遙的話音剛落,巖的聲音從森林方向傳了過來:“楚、楚。”
巖抱著一個人從森林里跑了出來,直接跑到了楚遙的身邊。
“楚,乃,乃。”不用巖說,楚遙認出了巖抱著的正是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