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宗,萬象峰。
一位白衣男子緩緩從天上降下,寧七有所察覺,從屋里走了出來。
“哈哈,阿七!近來可好啊!我今天剛云游回來,第一時間就來萬象峰看你了。”
寧七只是兩眼無光,幽幽看著他。
寧梵趕到有些詫異。“怎么了阿七?”
“二哥,我從《神元古籍》中查到了法力無施展的病,它說這種病在修士中非常罕見,但如果得了這病,就無法治愈。”寧七沮喪的說到。
寧梵笑了笑說“阿七,不是跟你說這件事不用你擔心嗎?家父已經派人去找名醫了。”
“但他們昨天已經來過了。”寧七幾乎將這句話吼了出來。
“他們治不好,哥哥去給你找名醫。”寧梵說完便起身離去了。
時間如白駒過隙般流逝。
在萬象峰上,寧七越來越看不到希望,越來越頹廢。
“唉,聽說了嗎?一年前東陵帝國公認的奇宗第一天才,寧宗主的兒子寧七昨日被發配到奇宗邊境的鳳鳴山當守靈奴啦。”
“啊,怎會如此呢?寧七不是個修武天才嗎?據說他十八歲修為便緊逼寧宗主,在古靈鎮一戰中可是殺的南蠻頭子落荒而逃啊。怎會被發與邊境啊?”
“唉,天妒英才,寧七患上了先天靈脈錯亂,任何法力與術法施展不出,空有一身修為。聽說他漸漸頹廢,不再修煉,奇宗便將他發配到邊境讓他當守靈奴了。”
“唉,天妒英才啊。不說了不說了,來繼續喝酒。干了!”
幾個月之后,鳳鳴山腰上。寧七和往常一樣起身去給奇宗的雙鳳護宗大陣加持靈力。
“阿七!”寧梵走過來大聲叫著寧七。
“二哥何事?是不是我這病能治了。”寧七眼中放光。
“那個,我暫時還沒有找到。但我有另一件喜事要跟你說。”寧梵有些尷尬的說到。
寧七又重回頹廢狀,他明白了。此病,已無人可醫,無藥可救了。
寧梵看到寧七這樣子,嘆了口氣說:“別這樣嘛,今天四妹云游回來了。你猜怎么著?”
寧七只顧做自己的事,不再理寧梵。
寧梵只好繼續說:“今天四妹回來之后向父親請愿,說要嫁給陳氏的那個陳玄羽。”
“她倆不是一直不和嗎?小時候她兩就愛打架。”
“聽四妹說在南蠻軍襲城的時候陳玄羽拼死保護她,并一路將她護送到奇宗。”
“嗯,拼死相救,是個男人。可這又與我一個廢物何干呢?”寧七說到。
寧梵有點詫異,說:“四妹從小就與你很親近,你就不想見見她嗎?”
“她不會想見我的。”寧七自嘲的說。
“哎呀,不說這個了。我和大哥商量了一下,想要讓你也出去看看。”
寧七愣了一下,眼里的感情稍縱即逝。
“不去,我已經是個廢物了,出去了指不定哪天橫死在外邊。還不如就在這老死算了。”
說罷寧七便起身返回自己的住所,不再理會寧梵。
寧梵嘆了口氣,向寧七招手并大聲喊到:“阿七,四妹后天就要成親你來不來啊?”
寧七搖了搖了搖手說:“不去了,我被下了禁足令,不得下山。二哥你就代我去吧。”
時值傍晚,夕陽映照著鳳鳴山,也映照著這兩個少年的臉龐。他們倆一個被兒女情長所困,一個被心中的仇恨與現實的無奈所困。
遠處,雙鳳正在奇宗上空飛舞盤旋。從它們眼中可以看出一絲凜冽與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