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毅言和我一起來到我家,我登時就有一種和女婿回家的感覺,這種油然而生的自豪感,由內(nèi)而外的散發(fā)著。
我打開門,顧毅言走在我的后面。
我媽看到我,一臉嫌棄的說,“祖宗,你再不回來,我就差八抬大轎的去請你了。”
顧毅言從我的身后探出頭說,“蘇阿姨,我送蘇漫回來。”
我媽一看到顧毅言,馬上換了口吻,“哎呦,小言啊,吃飽了嗎?不夠阿姨再給你做,蘇漫沒給你添亂吧?”
顧毅言被我媽領(lǐng)著就去了沙發(fā)那坐著,噓寒問暖的樣子真是讓我再一次的懷疑。
“小言啊,今天是遇到什么事兒了嗎?聽漫漫說,心情不好了?”
我不顧形象的躺在沙發(fā)上,瞅了他倆一眼,說,“他被一個男生告白了。”
就不信嚇不住你,讓你忽略我。
果不其然,能說會道,沒理也能辯三分的我媽一口氣憋在嘴邊,愣是忘了自己要說啥。
正在看報紙的老蘇激動地差點沒把報紙給扯了,喝水的我哥一口水噴得老遠。
我媽回過神,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小言,漫漫說的是?”
顧毅言異常冷靜的說,“是有這么一回事。”
躺在沙發(fā)上的我表面上風(fēng)平浪靜,內(nèi)心實則翻江倒海。
我媽突地站起來,鞋都掉了一只都不自知,起身就要往臥室去,我哥給我媽使了個眼色,她老人家顫顫巍巍的,步伐紊亂的回去穿了鞋,又急匆匆的走回臥室。
顧毅言一臉茫然的看著我媽的一系列動作,神情略顯呆滯,我哥走到他的身后按住想要起身的顧毅言,說,“等會兒走,你聽,三,二,一。”
我媽臥室里......
“喂,小丘啊!你知不知道,小言被人告白了!”我媽聲音大到生怕別人聽不見。
客廳的我們向顧毅言投去了一個同情的眼神。
電話那端的顧媽媽,“哎呦,都多大的年紀(jì)就了,還這么咋咋呼呼的,一點都不穩(wěn)重,這種事兒,我知道的多了,你家漫漫就好像心系小言,我也挺喜歡漫漫的,這樁婚事我同意了,以后還可以做親家。有個事兒咱要說好了,孫子咱們輪流著帶啊。”
我媽開心的合不攏嘴,說,“好好好。”
顧媽媽說,“我現(xiàn)在挺忙的,就這事兒你還專門給我打電話,孩子們現(xiàn)在還小,不著急。”
我媽一拍腦門,說,“什么啊,你家小言被一個男孩子告白了,不是漫漫。”
噗......
“你說什么?”
“是這樣,小言都承認(rèn)了。”
“我明天回國。”
顧毅言惡狠狠的盯著在沙發(fā)上正襟危坐的我,我的親友團向我投來了渴望看戲的目光。
我媽一臉笑意的出來,說,“小言啊,你喜歡那個男孩子嗎?”
顧毅言強忍怒意的一臉微笑,說,“我對女孩子都沒有興趣,男孩子更沒有。”
我媽放心的嘆了一口氣,后又轉(zhuǎn)頭看向我,我爸走過來拍了怕我的肩膀,我哥也效仿著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好像沒做什么,這些同情的眼光是怎么回事?
難道我喜歡顧毅言的事情這么明顯?
?
顧媽媽和顧爸爸一起回國了,因為兒子的愛情問題。
別人都是因為孩子的學(xué)業(yè),他家是因為孩子的愛情。
我們還在上課的時候,他爸媽就已經(jīng)到家,并且正在我家開著嚴(yán)肅的會議。
整個一上午顧毅言都沒有理會那個始作俑者,以及我這個告密的,我心里也是有些愧疚的,但是沒有辦法,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似乎已經(jīng)超出了我所能承受的范圍。
我倆中午放學(xué)后在樓下的小咖啡廳里坐著。
顧毅言坐在我的對面注視著我,手指輕一下重一下的打在咖啡杯子上,他注視著我,墨色的瞳仁閃著細(xì)碎的光芒,眼眸中好像裝滿了星星。
我被他看得有點不好意思,臉紅著低下了頭,緩緩地抬眼看著一動不動的顧毅言,竟然發(fā)現(xiàn)他看的并不是我。
我回頭,魏洋竟然在我們身后。
魏洋看到我回頭,嫌棄的撇了一下嘴,我覺得他應(yīng)該是猜到了那晚差點把他氣死的女孩兒是我。
顧毅言拍了下我的手,拿起單肩包,說,“走了。”
我回過頭,起身背起書包也打算走,魏洋快一步的走到我們面前,說,“顧毅言,她是誰?為什么你們兩個會在一起喝咖啡?”
顧毅言冷冷的睨著他說,“與你無關(guān)。”
這種情敵見面分外眼紅的場景我太熟悉不過了,我上前就抱住顧毅言的胳膊,顧毅言破天荒的并沒有嫌棄的把我推開。
得到允許的我更加的得瑟,看著魏洋的眼神滿是挑釁。
魏洋看著我倆,說,“你是蘇漫?”
我有些震驚,說,“你怎么知道?”
魏洋宛如一個白蓮花,輕蔑的一笑,說,“認(rèn)識顧毅言的人,誰不知道有一個天天追他的蘇漫。”
哎呦喂我這暴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