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要去追?”墨翎問道。
“不必了!”轉頭便見到皇后倒在椅子上,連忙走過去,探了探脈息,還活著,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氣。
“墨翎,帶母后下去醫治。”百里書黎對著墨翎說道。
“是!”墨翎說著便把皇后帶去醫治了。
百里書黎看著熙玄帝雙目瞪大,死不瞑目,走過去輕輕的將他的眼睛合上。順帶查看了一下百里熙玄。一看之下,眉頭皺的更緊了!百里熙玄全身肋骨盡斷,手腕腳腕都以一種扭曲的姿勢彎曲著,明顯是被人生生掰斷的。見此百里書黎雖然沒有什么表情,也沒有流淚但是心中也還是有一點疼痛與不舍的,那畢竟是自己的父親,即使鬧得再僵,但始終是有一份父子情在的。這時突然想起小時候,自己總是喜歡讓百里熙玄將自己扛在肩頭。緩緩地閉上了眼睛,輕聲道“父皇,對不起!”
“咚!咚!咚!”突然御書房西面的墻壁那里傳來聲響。“誰!”百里書黎立馬戒備了起來。只見那邊的墻壁突然開了,德公公從里面走了出來。
“太子殿下!您可算是來了!”德公公連滾帶爬的從密室里出來了。
“德公公!”百里書黎走了過去。
“太子殿下!這是陛下要老奴交給你的東西!”說著便把那個木匣子遞給了百里書黎。德公公這個時候看到了熙玄帝歪躺在椅子上,立馬走了過去,哭到“陛下!”哭了一會后,對著百里書黎說道“老奴躲在這密室之中,聽得外面隱約有人聲,雖然聽的不太清楚,但是老奴卻是清楚的聽到了夜九歌的名字!太子殿下!是夜九歌殺了陛下啊!太子殿下,你可要為陛下報仇啊!”
百里書黎自進來時看到那抹紅影的時候便猜到這可能是夜九歌干的,現在聽到德公公這么說,沒有說話,片刻后。突然拔出腰間的配劍,刺入德公公的胸膛。德公公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德公公,對不住了!有些事情你不該知道,即便是知道了也不該說出來,你伺候了父皇一輩子,父皇離了你怕也是不習慣,所以,你還是去陪我父皇吧!”拔出劍,德公公緩緩地到了下去,死不瞑目。他至死都想不到,百里書黎會為了夜九歌而殺死知道真相的他。即使是殺父之仇,太子殿下也可以容忍。
“妖,妖女橫行!魅惑,國主!東辰,東辰國將不國!”德公公在倒下去之前拼著最后一口氣,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百里書黎看向熙玄帝的方向,低聲說道“父皇!你做過的事情。如今償還一條命,也是說的過去的,別怪兒臣狠心!”說完轉身出了御書房,此時皇宮入口的百里書鴻的殘兵已經被制服,所有人都擠到了御書房門口。見百里書黎出來,問道“太子殿下!陛下如何了?”
“本宮來晚了一步,父皇已經薨逝了!只留下了這一份血詔和玉璽。”此言一出,眾人皆不知所措。齊齊朝著御書房門口跪下。
這時,柳思呈、林元、楚湘王等人也都趕到了御書房門口,跪了片刻后,看著百里書黎道“既然陛下留了遺詔,那便宣讀吧!”
見此百里書黎緩緩地展開手中的血詔,聲音低沉的念到“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七王爺犯上作亂,實屬不忠不孝!朕身陷囹圄無法脫困,故,特此寫下血詔,傳位于太子百里書黎,望眾卿能夠明辨是非,忠心為國,全力輔佐太子殿下!欽此!”讀完后,百里書黎將血詔,遞給了柳思呈,和楚湘王等人,確認是熙玄帝親筆。
“臣等定會謹遵遺詔,全力輔佐太子殿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百里熙玄殯天乃是國喪,皇宮之中喪鐘長鳴,告京城中各家皆掛出白綾以示哀悼,一年之內不得舉辦婚嫁等喜事。派出衛兵奔赴各城池,宣布惡訊,以及百里書黎即將登基為帝。
丹陽城楚府。“你說什么!”楚信楠對于家仆報來的消息十分的震驚。
“老爺,告示上寫的就是這個樣子,七王爺叛變,告京內亂,先帝于危難之際傳位于太子殿下,哦,是現在的陛下。登基大典尚未舉行。”家仆見楚信楠一臉的不相信,又重新重復了一遍。
楚信楠一時之間有些恍惚,雖然百里熙玄的做法讓自己寒心了,但百里熙玄是自己追隨了十幾年的主子,這之間的情分不是說斷就能斷的。揮了揮手讓那位家仆退下,自己則朝著告京的方向緩緩跪了下去,拜了一拜“末將,恭送陛下!”
“爹爹!我……”楚芊芊從外面跑了過來,便看到楚信楠這個樣子,要說的話卡住了。連忙走過來蹲在楚信楠身邊“爹爹,你怎么了?”見到楚芊芊過來,楚信楠搭著楚芊芊的手起來了,說道“陛下崩逝了!”語氣中充滿了滄桑之感。
“崩逝了?爹爹,我們來丹陽才幾天吶!他怎么就,就崩逝了呢。”楚芊芊也有些震驚,不過心中也有一點小小的喜悅,畢竟之前熙玄帝可是打算拿她做替死鬼來平復事端的。
“是啊,世事無常,想來這幾日內告京發生了不少事情。”楚信楠被楚芊芊扶到了座位上坐下后感嘆了一句。
“肯定都是些十分驚險又刺激的事情!爹爹,你沒事吧?”楚芊芊擔心的問了一句。
“爹無事,你無需擔心。”楚信楠說道。
“既然爹爹無事,那我就去給夜九歌寫封信。問問最近告京都發生了些什么好玩又刺激的事情!”說著便風一般的跑了。
“你慢點跑!”楚信楠在她身后喊了一聲,見楚芊芊跑走了,搖了搖頭,對于楚芊芊這樣風風火火的性子很是無奈。“這孩子,什么時候跟夜九歌這般好了,哎!”
金鑾大殿之上,百里書黎一身素白孝衣,立于殿首,文武百官皆是素衣帶孝。
“陛下,還請盡快舉行登基大典啊!”柳思呈出列說道。
“陛下,太傅所言甚是吶,請盡快舉行登基大典吶!”楚湘王也說道。
“父皇才剛剛仙去,本宮理應為父皇守孝,登基一事推后再說吧!”百里書黎說道。
“陛下,話雖如此,但國不可一日無君吶!”柳思呈說道。
“陛下!國不可一日無君,還請陛下盡早舉行登基大典!”眾臣都跪了下來。見此百里書黎眉頭緊蹙,半晌后說道“三日后舉行登基大典!禮部可能準備好一應事宜?”
“自是可以!”林元答道。本來想登基大典或是祭祀這樣的大型典禮都是有固定的儀制的,所不同的也只是些瑣碎的小事,三日足夠了。“本宮都答應了,諸位還不起嗎?”
聽此眾大臣都起來了。只聽許安澤出列說道“七王爺叛亂,弒殺先帝,不知陛下打算如何處置?”百里書黎見許安澤說話,目光直直的看了過去并沒有說話,而是若有所思。
“怎么,陛下這是念及兄弟情誼不忍心處置弒殺先帝的亂臣賊子嗎?”許安澤哆哆相逼。
二人目光交接,似有火花閃現。見氣氛詭異,柳思呈說道“陛下,七王爺所犯乃大罪,陛下這個時候怕是不能心軟,否則無法向天下人交代啊!”
聽到柳思呈說話,百里書黎收了身上微微閃現的殺意,開口說道“父皇非七皇弟所殺!”
此言一出,滿朝都哄亂了起來,百里書鴻逼宮謀反,百里熙玄死于御書房,現在說百里熙玄非百里書鴻所殺,這說不過去啊。
“既然陛下說先帝非七王爺所殺,那敢問陛下,先帝到底死于何人之手?總不能是自殺吧!就算先帝是自殺,那七王爺叛亂逼宮的罪名也不小,陛下,您處事可不能有所包庇啊!”許安澤說道。
“放肆!本宮如何處事還輪不到你來置喙!”一瞬間,百里書黎威嚴盡顯。天子一怒,不容小覷啊!百官皆噤聲不敢言語。
“陛下息怒!微臣失言了!”許安澤淡淡的說道,并不懼怕百里書黎。
“既知失言,那以后也不用再言了!來人!把他的舌頭給本宮割了!”百里書黎如此生氣,倒不是因為許安澤忤逆了他,主要是,他之前便知道許安澤并不安分,只是這些他并不關注,如今百里熙玄的死和他的進言脫不了干系,如果百里熙玄沒有聽了他的話將其派出告京,也許局面會不一樣。再加上,他一直在逼問熙玄帝是何人所殺,這一點他心中雖然知道是誰,但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怒意如此之大,他不允許任何人威脅到夜九歌!
“是!”百里書黎令下便有侍衛進來要拿人。
“陛下!三思啊!”柳思呈連忙跪下說道。若是真的割了許安澤的舌頭,怕是會傳出百里書黎暴虐的不好名聲,畢竟還未登基就因為臣子頂撞了自己便將臣子的舌頭割了去,何況這個臣子說的還是事實。
“誰再勸,同罪!”百里書黎今天這是鐵了心的要割了許安澤的舌頭了!侍衛已經上來架起了許安澤,但是許安澤依然不求饒不害怕,表情依舊,十分淡定。眾人皆佩服許安澤的這份淡然,只聽得一聲厲喝從大殿外傳來“住手!”眾人回頭發現,夜九歌踏進了大殿,“太子殿下真是好大的威風啊!哦,如今,該改口叫陛下了!果然,這做了皇帝的人就是不一樣!”
“九歌!你怎么會來?”百里書黎的怒氣隨著夜九歌的出現瞬間消散了,要知道夜九歌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見他了。
“本官也是東辰的臣子,位列丞相之位,這朝會本官不能來嗎?”夜九歌淡淡的說道。
“自然能來的!”
“方才大殿中的談話本官也都聽到了,不知陛下要如何處置百里書鴻呢?”夜九歌一口一個“陛下”帶著濃重的諷刺意味。
“九歌!”
“陛下當真要偏私?”夜九歌渾然不理百里書黎,只是緊抓著百里書鴻不放。當即便有一些中立的老古板大臣,附和道“還請陛下處置七王爺!”一開始只有幾個,但是有人開了頭,便有越來越多的大臣跪下符合,最后所有的大臣都跪了下去,就連楚湘王和柳思呈都跪了下去。百里書黎的手緊緊地握起,他心中這個處置自然就是處死。暗暗下了決心,先應付過去眼前,但時候在把七皇弟換出來便是。
于是他說道“登基大典之后,賜毒酒!”
“陛下英明!”
百里書黎的眼神始終在離開夜九歌的身上,一刻也沒有離開過,目的達成,夜九歌也沒有必要再待下去了。遂轉身便走,許安澤也跟著走了。至此,眾人方知,原來這許安澤背后真正的主子一直都是夜九歌,難怪方才那般鎮定。見夜九歌走了,百里書黎也不想再和這些大臣廢話了,很快宣布散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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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有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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