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文?”只有簡單的幾個字因為筆畫問題沒有讓周爭青太費勁,電筒沒電之后,周爭青只能打開了手機,不過也沒多少電可以使用。
當時來得匆忙而且沒有想到會待那么久,就沒有帶充電器。
“什么媳立。”周爭青看到了碑腳立碑人處有著這兩個字。
忽然想到了村里的那個詛咒,那個臨死前穿著紅衣服在墳前跳舞的女人。
“那這樣的話,這里應該不止三座墳。”
老婆婆曾經說過,他們一家之所以沒有受到詛咒是因為自己父親做過一件事,在那個男人的旁邊把那個女人埋了下去。
手機朝著三座墳的旁邊晃去,因為剛剛太黑的緣故沒有注意旁邊。
果然,一塊紅色木牌立在了最右邊那顆墳的旁邊,稍微靠后,所以即便是那么顯眼的顏色周爭青也沒有第一時間看到。
“文氏張三妹之墓,立碑人,李長根。”
周爭青看著上面寫的文字,明明是毛筆寫在木板上,清晰度卻比刻在石頭上的更加清楚,甚至沒有褪色。
“李長根的名字漸漸有被紅色覆蓋的跡象,說明那頭異形在表示情分快還完了嗎?”
周爭青看到這些之后就確定了下來,這的確是那個詛咒最開始的地方。
而李長根應該就是婆婆李蘭英的父親,那個村里的道士,因為自己的善行換來了兒孫平安的老頭。
手機電量已經亮紅,周爭青確定沒有沒有漏看什么之后,把它關了起來。
因為之前燈光太亮,突然關掉之后有些不適應,揉了揉眼睛。余光不經意間瞟到了木牌側面,一雙紅色的布鞋出現在了那個地方。
“剛剛有這東西?”
周爭青被這雙鞋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連忙抬頭看去,一張滿是肉瘤的臉上用力擠出笑容,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隨手抓著一把泥巴灑了上去,異形側手擋住連忙后退。
“呸呸呸。”雖然反應得比較及時,但還是有不少掉進了嘴里,誰叫它剛剛為了營造恐怖氣氛故意咧嘴露出笑容。
“你有病?”周爭青自從進到這個村子已經說了很多遍這句話了,看著眼前正在彎腰拍灰的異形吼道。
不過其因為肉瘤擴充身體以至于手短有些地方拍不到而顯得有些滑稽。
異形:???
跟蹤還有道理了,信不信把你掛到網上人肉。人的種類雖然多,但形形色色的它也見過不少,那么理直氣壯的還是第一次見。
“……”肉瘤生物沉默了一會,說道:“想阻止我?”
“沒有,想帶你走。”
“有區別?”
“有區別。”
“什么區別?”
“字不一樣,表達的情感不同。”
“……”
“這是我的地盤。”把身上大部分的灰拍掉之后看起來沒那么狼狽,長滿肉瘤的皮膚配上紅色嫁衣的確凸顯出了幾分恐怖的味道。
“你進來我就知道了,要不是那個男人打亂了你的計劃就動手了吧。”
“你以為那個男人打斷了你?其實打斷了我才是。”
聽到這些周爭青總覺得有些不妙,不止是因為眼前那么一大坨說出的卻是清脆的女聲;
還因為這個異形給他的感覺似乎和以往的不太一樣,但又一時間想不出來是哪里不同。
知道我的行蹤和目的,本人卻出現在我的面前。無非就是覺得打得過我和……
“覺得在你的地盤我就打不死你?”周爭青表情不變,試探道。
肉瘤怪誠實的搖了搖頭,丑陋的臉上倒是掛著幾分真實,說道:“雖然沒打過,但我覺得應該打不過。”
“……”打不過說話還那么囂張,那就是另一種可能。
難道這里不止一個異形?
周爭青覺得自己有些大意,從一開始接受的信息都是關于這個女人,固有思維讓他覺得這里就只有一個異形產生。
但看向面前的另外三座墳覺得事情可能沒那么簡單。
“青哥。”后面突然響起了李思思的聲音。
周爭青背上瞬間涼了一下,這個時候她們怎么回來?
扭頭看去,只見李思思和老婆婆被一群小肉瘤圍著走了過來。
這些小型肉瘤臉上都帶著勉強的笑容,給人一種很別扭的感覺。
“打不過你總能吃得下你吧。”大肉瘤怪臉上帶著愉悅,看著周爭青的眼神就像是小女孩看見好吃的一樣。
“要么她們死,要么你死。我看得出來你們關系挺好的,應該你會選后者吧?”
“你殺了他們吧,我再殺了你。”
周爭青計算了一下他和那群小肉瘤的距離,就算自己不被阻攔,跑到那的時間也夠它們反應了,只得無奈的攤手說道。
李思思配合性的閉上眼睛,肉瘤怪楞了一會才反應過來,笑著招呼那群小復制體朝著兩人伸手。
“好啦,你弄死我吧。”看著眼前的異形不上當,周爭青急忙喊停擺出一幅求死的姿態。
不過這樣一弄它反而謹慎了起來,圍著周爭青走動,思考了一會想不出什么詐之后整個身子撲了上去。
“我孩子出生的機會終于來了。”
在這個村子它的感知力很強,周爭青和李思思一踏入之后就被其感應到。
對它來說雖然是危險,但兩人所攜帶的能量對于其還沒有出世的孩子卻是機遇,只要成功便能出世。
雖然當初那個人告訴過它,隨著實力的增強,孩子自然而然就會降生。
但是等不及了啊,這么多年給孩子準備了那么多玩伴,或者說玩具就是為了等小狗熊出世不會那么孤單。
看著已經閉上眼睛的周爭青,內心的狂喜幾乎快從臉上掉了下來。
只差最后一步就可以讓這么多年的等待結成果實,最后一步……
周爭青腦海里的那個種子瘋狂抖動,像是在沙漠中看見了綠洲。一點點的光華伸展開來,看著不遠處的肥料一步步自己飛了過來。
只差最后一步……
肉瘤怪在快要接近之際忽然覺得不對勁,但延展出來的光華已經迫不及待的形成了一只大手抓住了它伸在半空的腿,一點一點的把它拉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