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她的生活水平,夭桃已經基本放棄了擔心,要不是會招致夭夭的吐槽,夭桃就要把杞人憂天四個字寫在夭夭的臉上了。
這次的委托者,整體來說,生活在……豪門。
并且是近似小說里的那種豪門。夭桃簡直毫不懷疑對門的那位總裁先生說的出“天涼王破”這種類型的話。
如果忽略了一切過于不合常理的地方,委托者的經歷是這樣的。
黎芷蘭是黎家的獨生女兒,也是黎家公司未來的繼承人。因此,她從小就被安排著學習各種有用沒用的知識,并被嚴格的規劃好了未來的每一步。
十五歲那年,黎芷蘭和她的家庭教師、保姆等人一同出了國,在國外接受著同樣嚴格的精英式教育。
從她出國開始,就很少與家人聯系。黎母每年會有一兩個月飛往國外看望黎芷蘭,黎父則幾乎沒有看過她,平時也很少和她聯系。
為了有個孩子承歡膝下,黎老太太和黎父一起做了決定,并說服了黎母,一家人收養了一個十三歲的孤兒,替她改名叫黎芷如。黎芷如性格溫柔而體貼,對黎家的長輩們都很親近,極大的安慰了黎母的思女之心。
黎芷蘭十八歲那年,由家里人做主,經過雙方商討后與司家的司印定下了婚事。
黎芷蘭連自己訂婚都沒有回過國,對于這個素未謀面的未婚夫,她自然沒有任何的好感,也沒有費心關注過他。
司印是司家的次子,司家公司里的事務多半由他的父母和哥哥包圓。本來,司印只要做一個為所欲為吃喝玩樂的富二代,到了年齡和合作的公司聯個姻;或者好學上進一些,借著家庭的資源順利的管理一家子公司就是了。
但是司印從不滿于這樣的生活,對家里人定下的婚事更表現出了極大的憤怒。他私下里一直想著把大哥司璽拉下馬,將來由他繼承掌管家里的事業,這種類似于把他“嫁出去”的聯姻手段,自然激起了他的怒火。
司印的父母自然不會理會他的抗議,司璽更是幸災樂禍,恨不能每次逮著司印叫他趁著黎大小姐沒有回來好好享樂,畢竟做了上門的女婿可就不敢囂張了。
司印滿腔的郁悶無處發泄,現在又還不是對兄長下手的時機,氣恨之下,仗著自己不學無術的富二代形象,把火撒到了黎家黎芷如的身上。
這些年來,黎芷如已經被帶入了他們的社交圈,但始終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圈子里的人也懶得為了黎家的養女去得罪司家的次子黎家的女婿,放任他們兩個產生了一次又一次的接觸。
和任何的狗血情節一樣,鬧來鬧去的,這兩個人看對眼了,產生了經典的愛情和倫理道德發生碰撞的火花。
偏偏在這個時候,巧之又巧的,黎芷蘭回國了。
黎芷蘭回國以后立刻發現了不對。
不是說黎芷如和司印,且不說黎芷蘭不知道這兩個人對了眼,就是她知道,此刻也不會在乎的。她覺得不對的地方,是黎家客氣中帶著尷尬的氛圍。
十年的距離有多遠?遠到在離開十年后,黎芷蘭之于黎家,終究成了一個外人。
她的祖母對她噓寒問暖,卻始終言語得體形容鎮定,沒有親近的感覺;可以看出她的母親對她的關心和想念,但始終不是專注的,她的母親分著神關心著廚房里為黎芷如做的飯菜;至于她的父親,很久之前兩個人之間就只剩下了客氣,現在則更加的疏遠。
等黎芷如回到了家,這種詭異的氣氛更加的明顯。顯然,為了照顧黎芷蘭的心情,黎母刻意沒有過多親近黎芷如,但黎老太太和黎父可不管這些,黎老太太笑瞇瞇的拉著黎芷如問東問西,黎父吹胡子瞪眼的高聲宣布黎芷如由他保護。更讓黎芷蘭奇怪的是,就連家里的傭人,對黎芷如也十分親近,甚至因此對黎芷蘭有著顯而易見的抵觸情緒。
一張餐桌的距離有多遠?遠到一家人親密的同桌而坐,心卻永遠靠不攏。
回家的第一餐飯,吃的尷尬至極。如果說黎芷蘭本來對與親人修復關系還抱有希望的話,黎父似宣誓又似威脅的話,讓黎芷蘭徹底死了這份心。在接下來與黎父的談話中,她如同在生意場上,談著公司的發展前景,公司的改革方案,氣氛頓時正常多了。
雖然黎芷蘭覺得黎父之所以沒有培養黎芷如做繼承人,是因為黎芷如對管理公司一點也不感興趣。
黎芷如倒是對黎芷蘭表現的很親近,只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黎芷蘭對她自然沒有什么好臉色。離開餐廳的時候,黎芷蘭眼尖的看到幾個傭人露出憤怒的神色,仿佛覺得自己欺負了黎芷如似的。
黎芷蘭索性做實了,回身在臥室門外貼上了紙條——“黎芷如和狗不得入內”。
還沒等黎芷蘭補好覺,臥室門被大力地踹開了,闖進來一只不停咆哮的生物。
“黎芷如沒來,怎么是狗來了。”看著不斷責罵她惡毒的司印,黎芷蘭實在忍不住,斜著眼睛刺了一句。
由于司印搞的那一檔子事,讓黎芷蘭幾乎是馬上注意到了黎芷如和司印的情況不對勁。弄清了司印是誰之后,黎芷蘭實在忍不住被氣笑了,合著黎芷如真的完美取代了她的位置,她黎芷蘭就是個莫得感情的經營機器。
黎芷蘭回來之后就開始著手接管公司。她本身能力尚可,又占著身份的便易,很容易就在公司站住了腳。在又一次撞見司印和黎芷如的約會后,黎芷蘭直接對動不動就口吐芬芳的司印說明,她不管他和誰談戀愛,反正最后必須履行協議“嫁”給她就對了。
誰還沒個脾氣,誰還不是個寶寶了。黎芷蘭軸脾氣一上頭,話一出口,直接算是和司印撕破了臉。
反正黎家就她一個人能繼承,黎父再怎么瘋,也不敢拿公司的前途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