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的十一月,青島港灣大學最新迎來的一批新生中,剛剛度過軍訓不久。
在校園中放眼望去,來來往往的人中。無論男女,十人中有八人都是黝黑的皮膚。在這時,大家還不會在膚色上有差別。但這只是暫時的,兩個月之后,有人的皮膚可以恢復,有的人卻定格在這個顏色。
我叫荀歡,是這所大學中剛剛入學的大一新生。我那個如同誤會一樣的愛情故事,就從這里開始。
我是天枰座,在這之前我對于網上介紹的那些關于天枰座的缺點,諸如優柔寡斷,猶豫不決、,容易受人影響、常不經意地亂放電、缺乏自省能力之類的是并不相信的態度,因為網上介紹的天枰座的優點我的身上也并沒有發現。
但是直到經歷過了這一切之后,我才了解到,那真的是我的缺點。
在剛入深秋的周末里,躺在宿舍里打著游戲簡直是人間天堂般的生活。這種墮落的生活,想必是能夠讓人不想脫離的。
“大龍大龍大龍...”
已經沉迷于游戲中的舍友在震天的呼喊,我體內的血液貌似也沸騰了起來。我本是一個安靜的性格,是做不到向他們那樣大喊大叫的。
“主宰已被對面XX擊敗”
望著屏幕上顯示出來的一行小字,氣氛尷尬到了極點。本來是我方開龍,沒想到卻被敵方反搶。
“我方水晶正在被攻擊”
屏幕上方的紅字不斷頻繁閃爍,我的心涼到了極點。
“Defeate”
“.......”
“那什么,再來一局嗎?”
“七連敗了,要不歇會吧。”
“好啊。”
難得的意見統一。不過,我的舍友們性格好的一批,即便是輸成這樣,大家也沒有負面情緒。
“Shit”
“......”Emmmm,主觀方面還是很和平的。
“我記得咱們宿舍六個人才對啊,怎么感覺少一個?”張誠從我的上鋪探出腦袋問道。
薛遠從六號鋪邊玩手機邊說道:“跟對象出去了吧。”
四號鋪的張乾噌的一下坐起來,茫然地說道:“除去軍訓這才過了一個月啊,這么快就找到對象了?這小子可以啊。”
薛策將手機充上電,懶洋洋的從四號鋪爬下來。邊找拖鞋邊將話題接過說道:“什么呀,人家那是談了三年多了,只是一起上的大學,又到了一個班而已。”
我想,這要是在女生宿舍。所有人的眼睛里應該都會充滿小星星。然后雙手抱拳抵在下巴上,一臉花癡的說道:“好浪漫呀!”
不過,這是男生宿舍,與女生宿舍截然相反的狀態。
薛遠仍舊抱著自己的蘋果手機玩得不亦樂乎,張乾卻已經拿起指甲刀在剪自己的腳趾甲。
我退出游戲,將手機后臺清理一遍之后,便刷起了朋友圈。
“今晚報告廳放還沒上映的電影哎,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我一邊看著朋友圈上的內容,一邊脫口而出。
“......”
“就咱們五個老爺們是不是不太好,怎么感覺這么別扭?”薛遠難得的將手中的手機放下,目光盯著我說道。
我能夠感覺到他冰冷面容之下那可早已火熱的內心,我要做的就是在這上面再添一把柴火。
“咱班也不是沒有姑娘嗎,這么多姑娘應該也不是都有人約吧?”
“搞個宿舍聯誼不也挺好,荀歡,你是舍長,這任務交給你了。”
Emmm,也只有這種情況下他們才會記得我是個舍長,雖然是沒什么用的舍長。
“你到現在見過我跟班里的任何一個女生有過多的交流嗎?”我退出朋友圈,將手機充上電。給自己倒上一杯水,緩緩地喝下之后才翻著白眼對提出建議的張誠說道。
薛遠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張誠,最終將目光投向對鋪正在剪腳趾甲的張乾。“你不是跟那個郝晴聊得挺投緣嗎?要不你出面聯系聯系她們宿舍?”
張乾放下指甲刀,將剛剪下的一塊腳趾甲以彈指神功彈向薛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終于在二人一番推辭之下,張乾懷著極其被自愿的情緒聯系上郝晴。
“晚上六點,兩個宿舍能去的盡量都去吧。”
“晚上六點啊,還可以。哦對,現在幾點了?”
“十七點三十六。”
“哦,還早著來。”
“.......”
十秒鐘之后,四個人齊刷刷的起床穿衣服打掃自己。洗刷間頓時被塞滿,刷牙的刷牙,洗臉的洗臉。
“砰砰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在耳邊響起。
“喂喂喂,廁所里的那個,進去那么長時間了還不出來,快點啊。”
“催什么催,我不才剛進來嗎,等會。”
在眾人手忙腳亂中,終于在十七點五十一分收拾利索。在各自擺出一個各自認為很帥的造型之后,一同跨出大門。
“你們誰算過從宿舍到報告廳大約需要多久?”
薛遠掏出蘋果手機,慢悠悠說道:“早上走的時候,大約十三分鐘吧。”
那一刻,我覺得以前我的體育課都白上了。十三級的樓梯,兩步跨過連轉彎都不帶減速的。六樓十跑的樓梯,不到三十秒就已經出現在宿舍樓下。霎時間,整個校園之中出現一道靚麗的奇觀。五名男生以不要命的速度在校園的柏油路上全力奔跑著。
在十七點五十七分的時候,五個人終于出現在A0樓門口,報告廳就在A0之內。十三分鐘的路程,生生縮短到了六分鐘。這之間還包括順道去超市買了瓜子飲料小零食的時間。
五個人就像是累脫得死狗一般,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同時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注意著另外一個宿舍的幾名。
五分鐘之后,疲憊的身體漸漸恢復知覺。望了望目光所及的遠處,沒有發現。
十分鐘后,狂熱的身體漸漸冷卻。深秋的溫度席卷而來。奔跑過后產生的汗與迎面而來的秋風發生反應,使得五名并不健碩的小青年開始瑟瑟發抖。
十五分鐘后,自認為很帥的造型已經無法堅持。幾人已經不能再考慮什么造型不造型的問題。為了取暖已經用上了最原始的跺腳、搓手哈熱氣的方式。
就在我們五人嘴唇已經開始發紫,說話都開始哆嗦的時候。四名熟悉的身影終于從遠方手拉著手,說說笑笑踏步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