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三人躺在榻上,安靜的只有彼此的呼吸聲。
時間一點一點流走,深夜時分,三人還沒入睡,就已坐起來,互相對望了。
莫言抬手摸了青葙的手,“該啟程了。”
幾人情緒低落,梳妝打扮后牽馬出門。
門外早已有人在等候,他早早就備好馬車,備了換乘的馬匹。
看著那神色黯然的佳人,上前扶著她,一句話也不知怎么的也說不出來。
拂青葙淡然一笑,拍了他的手,“趕路吧!”
愛他的代價就是要離開情同手足的好姐妹,想想怎么都不敢說放棄就放棄。
古楠楠和莫言已是坐進了馬車,晨間不宜騎馬趕路。
待青葙進來,莫言抬手扶了她的臉頰,“不哭,我們商量好了,就在大周陪你,不離不棄。”
此話一次,拂青葙趴在她的肩泣不成聲,含糊不清的說著些什么。
莫言輕拍了她顫抖的肩,“你的心意我們知道了。”
古楠楠附和,“我還等你的喜酒呢!”
莫言瞥了她,“你這妮子。”
古楠楠假裝打了個哈欠,靠著車內(nèi)閉目養(yǎng)神。
拂青葙知道這個意思,這是要等她成婚以后才吃了那解藥嗎?
車輛行駛出了北街,旁邊的路口還有一行人等。
經(jīng)過一致協(xié)商,凩家酒樓的美食秘方以一千二百兩賣出,酒樓無人購買。
就給那高價買者免三年租金,給他留了個熟手,剩下的仆人統(tǒng)統(tǒng)帶走。
這也就回去時多了十六輛馬車,凩家管家及那樊榮成一起清點人數(shù)。
李氏在車內(nèi)與那急切趕路的易兒談話,“這次回家去,以后就不用再來了。”
凩易聞言,有些不安,雖知道那個女子也前往了大周,還是和他高價雇傭的外科郎中一起趕路的。
輕咳了一聲,“母親先歇息,我回自己的馬車了。”
凩易走后,丁香挑簾而進,“夫人,大公子他……”
李氏笑道,“他沒事。”
看了眼前抱著個針線籃子的丁香,“這一路就不要做這些了,傷眼。”
丁香福身一禮,“是,夫人。”
凩易挑簾時,恰好也碰上了對面的紅衣女子的眼眸,嘴角微揚。
莫言只是挑起簾子看看外邊的情況,哪成想看見了不想看見的人。
晨光熹微,初陽緩緩升起,各馬夫揚起鞭子打在馬鞍上,吆喝一聲,手握韁繩行駛。
凩易的簾子敞開,那隊小型隊伍早已遠走,只留下預備好的馬兒在后面。
露水散去,三人跳上馬背,坐馬車太過拘束,還是騎馬舒暢。
文琛陽囑咐好趕車大叔,牽來紅馬疾奔那幾人而去。
凩易一直注意著那前方的一舉一動,見此,牽來了隨行的白馬,追趕那幾人。
莫言無法,見那人追來,便踹了馬肚,速度快了很多,將那人甩開老遠。
凩易的速度加快了些,在追上那人時,她已穩(wěn)住馬兒,朝他喊道,“窮追不舍,就為了那道圣旨?”
凩易緩緩了道,“差不多吧!”
莫言輕哼一聲,“小人。”
隨后調(diào)轉馬,看了那一直緊隨的人,紅花寒立而起,細細一想,紅花便又落下草地。
凩易來到離她不遠的地方,答道,“先小人后君子,姑娘抗旨,我不回稟。”
莫言沒好氣道,“偽君子。”
凩易點頭一笑,“那我就試試偽君子這名頭如何。”
莫言不再理,速度降了許多,不過就是仗著這紅花的威力才那么大放厥詞,目中無人。
呵~嘲諷笑了一聲,看了那還緊追不舍的白衣男子,騎著白馬慢慢悠悠的在她不遠處。
獨自一人拿來密旨,身后一大車隊行人,馬車富麗堂皇,馬兒都是上成,仆人的衣著都比平常的富人家還要好上一成。
能這么高貴華麗的出行,非富即貴,又或是皇親國戚。
白衣男子氣度不凡,并非那什么偽君子。
凩易看了漫不經(jīng)心的紅衣女子,溫聲細語,“姑娘,可想好了?”
莫言輕點了頭,“有什么條件?”
凩易答道,“得去面見了,才知道他老人家的意思。”
莫言瞥了他一眼,“好。”
凩易拉近與她的距離,把那密旨與一塊玉佩給了她。
“玉佩算是我的令牌,到時去凩府找我,陪你一起去面見他老人家。”
莫言拿著不語,收進囊中就策馬而去。
凩易看著這冷面美人,嘴角微抿,拋去這一身可溫柔可暴力的紅花,就是一普通的人。
待在原地等著隊伍,看到母親挑簾詢問,“這是發(fā)生了何事?”
凩易下車回了她,“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