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北帶著徐東吃完了油條稀飯,看看時間還不到七點。
“今天正式開始教你練硬氣功。”陳遠北站起來,把餐具收起來說道:“你先去練功廳打掃一下,我一會兒就過去。”
徐東聽話的跑到了大廳,從門口拿起掃帚簸箕打掃了起來。
沒一會兒,陳遠北收拾完廚房過來了。
“九點會有幾個小學員過來練把式,我跟你提前說好:那些學員可是養活咱爺倆的,你可千萬別得罪了!”陳遠北對徐東說道。
“好的師父,我保證,絕對不招惹他們。”徐東一邊掃地一邊點頭說道。
陳遠北坐在椅子上,等徐東掃完地后,招招手讓他過來。
“硬氣功,靠的就是練體。”陳遠北拿起一瓶紅花油,手心搓熱后擦在自己的雙臂上。
接著拿來一塊磚頭,放在身旁的桌子邊,露出一半來。
手臂高高舉起,啪的一聲拍下來。
磚頭被陳遠北的右臂拍斷。
“看見沒,這是你師父我十幾年的功夫練出來的。”陳遠北略有些得意的說道。
“師父你這個……跟我想的氣功不一樣啊!”徐東說道。
“嘿,那你說說,你想的氣功什么樣?”陳遠北沒好氣的問道。
“就是彈指神功啊、降龍十八掌之類的,小說里都有寫……”
“那玩意兒都是騙人的!”徐東說道,“硬氣功就是練體、練體再練體,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徐東哦了一聲。
陳遠北扔給他一瓶藥水說道:“自己抹點紅花油,去踢沙包去!”
“好的!”徐東很聽話的照做了。
……
一個月過去,徐東聽從陳遠北的安排,不斷的踢打沙包,因為吃睡都比較足,身體壯實了點兒。
這一天,武館來了一個踢館的人。
“陳師父早啊!”一個中年壯漢走了進來,和他相比陳遠北算得上是個小瘦子了。
“劉師父,你怎么又來了?”陳遠北斜坐在椅子上,對這個名叫劉忠的武館師父愛搭不理。
“陳師父還是如此灑脫!”劉忠也不客氣,坐在陳遠北身邊說道:“咱們切磋一場吧,我都來找您四五次了!”
“你新開個武館不忙嗎?每個月都來找我?”陳遠北搖搖頭,把臉扭到另一邊。
這個時候,一旁正砍沙袋的徐東豎起了耳朵,心里想:“有人找師父約架啊這是?”
“唉,武館沒多少學生啊!”劉忠嘆了口氣:“一開始想著您聲名遠揚,想著和您切磋一下,蹭蹭您的名氣!”
“結果您就是不答應,我這招牌喊不出去啊!”
陳遠北聽著,笑了笑不說話。
“陳師父,您給個話,咱倆這場到底打不打?”劉忠站起來說道。
“不打。”陳遠北搖搖頭。
“……”劉忠不高興了。
他四番登門,已經是給了最大的誠意,可陳遠北就是不肯答應他第一次來時提的要求。
“行!”劉忠冷哼了一聲,轉身走出了大門。
陳遠北沒受一點兒影響,拿起茶碗慢慢悠悠喝茶。
徐東一邊砍沙袋一邊喘著氣問道:“師父,為什么……不答應他啊?”
“你懂什么!好好練功!”陳遠北沒有回答。
……
過了兩天,陳遠北給了徐東一張藥方去中藥房抓藥。
最近的中藥房也有五里地,照例讓他跑著去。
徐東抓完藥,一個鑼鼓隊從中藥房門口喊著詞兒路過:
“龍虎武館館主劉忠,約戰麒麟武館館主趙琦!氣功大師對決,百年難得一見!”
徐東聽到氣功大師四個字,立馬就被吸引著跟了過去。
走了幾分鐘,徐東來到龍虎武館門前,看到已經圍了很多人。
兩個中年男人各坐在大門外的一側,身邊都有一個徒弟伺候著。
“趙師父,鑼鼓隊回來了,咱們可以開始了吧?”徐東在武館見過的劉忠、劉師父起身說道。
“行,那就開始吧!”趙琦也笑瞇瞇站起身,伸手讓了一步。
劉忠和趙琦一同上前,走到了中間的位置。
“劉師父,請!”
“趙師父請!”
倆人相互走近,一搭手,雙臂交叉在一起開始推起了云手。
倆人你退我進,你進我退,一推就是五分鐘。
人群有些騷動。
“嘿!哈!”劉忠猛一發力,和趙琦各跳一步,分開兩旁。
“趙師父深藏不露!”
“劉師父功力深厚!”
倆人相互夸贊了一句。
“趙師父,咱們倆人不分勝負,不如這樣……”劉忠指了指他身后的徒弟說道:“我的徒弟和你打,你的徒弟和我打,看咱倆誰更快取勝如何?”
“好辦法!”趙琦點了點頭,又補充道:“咱們二人這水平,一個徒弟太簡單了,不如你那四個徒弟一起上!”
“痛快!”劉忠豎起大拇指,高聲喊道:“我的徒弟們,上去吧!可不要收手!”
四個青年默默無言地走了上去。
只見那趙琦步走龍蛇,左閃右躲,四個徒弟仿佛呆滯了一般,被趙琦幾次漂亮的掌法打退,一個徒弟還被打的吐了口血。
“好功夫,徒弟們回來吧!”劉忠喊了一聲,自己走上前說道:“趙師父,該我了!”
一場如出一轍的比武再次進行,唯一的區別就是結尾,劉忠虎軀一震,四個趙琦的徒弟竟然被看不到的氣勢震飛了出去!
徐東看傻了都!
“這太厲害了!這才是氣功啊!”
“師父不敢應戰,不會是怕了吧?”
想歸想,徐東還是乖乖拿著中藥回了自家武館。
……
“師父,我在街上看見那個劉師父打拳了。”徐東一邊遞過中藥一邊說道:“我能不能學他那種氣功啊?”
“他那種?”陳遠北愣了一秒,沒兩秒反應了過來,輕輕給了徐東腦瓜子一巴掌說:“他那種只有傻……”
話沒說下去。
陳遠北咽了口吐沫,指著沙包說道:“練體練成了,才能學別的,你趕緊練功去!”
徐東撇撇嘴,一邊朝沙包走去,一邊嘴里嘟囔了一句:“人家都說了一個月輕松包會,咱這也太苦了……”
陳遠北看徐東練功并沒偷懶,就沒再因為他那點兒閑話批評他。
……
第二天的中午,徐東在外面吃了一頓好的,回武館的路上遇到了四個人。
四個他很討厭又有點害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