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民警深深的看了王燁一眼說道，“我記不得你，但是如果你真的認識我的話，那應該知道……”
“別在我面前提臥龍市！”
老民警扭頭走開了，比來的時候更嚴肅。
王燁并沒有觸發到關鍵記憶，受限于自己的權限，無法得知這位名叫程笠的民警到底在臥龍市經歷了什么。
又看了一眼資料，程笠在臥龍市主動把自己刑偵支隊長的職務辭去，是在兩年前。
真好奇兩年前，他經歷了什么？
收回思緒，王燁看了眼依舊呆滯的鄧尹，又回頭看了眼一臉疑惑的前臺，手在鄧尹頭上一撫，取出了華佗針。
鬼氣會逐漸散去，不過因為大腦被干擾，鄧尹也不會記得剛才發生了什么。
出租車正好抵達，王燁坐上車往酒店趕去。
到了酒店，劉羽琦說已經定了第二天上午的飛機，讓他晚上早點兒休息。
王燁送劉羽琦離開后，看了一眼旁邊楊超云的房間，撇撇嘴，過去敲了敲門。
沒人。
“還在醫院吧，不知道她到底傷的怎么樣。”王燁帶著一絲絲的失落，回到了自己房間。
已經六點，中午吃的太晚又喝了不少酒，王燁倒頭就睡。
一夜無事。
第二天一早，劉羽琦過來叫上王燁去吃早點。
緊接著就趕往了機場。
坐在飛機上，劉羽琦嘆了口氣說道：“王燁哥，你錄節目表現這么好，恐怕一播出就要火了！”
“我火了不是個好事嗎？”王燁拿著一本雜志邊看邊說道。
“你火了，就要經常來首都、或者其他的大都市，我很羨慕。”劉羽琦說道：“但是到時候你肯定有專業團隊陪著，我就不一定能跟著來了。”
王燁感覺劉羽琦是在擔心自己失去工作。
但其實劉羽琦是在試探他對大都市的看法。
“你放心，我會跟公司說一聲。”王燁說道，“而且我也不覺得經常出差有多好，我還是喜歡呆在家里，和最熟悉的人在一起。”
說到這兒，王燁想起了孫曉雯。
一周的約會，讓他已經把孫曉雯當做了女朋友。
雖然沒有實質性的進展，但倆人共同度過的時間在那兒。
“等等、節目上我和楊超云……”王燁突然擔心了起來，“好像有點曖昧，等播出后姐看到了會不會……”
“啥？”劉羽琦沒聽清。
“沒事。”王燁閉上嘴，仰在椅背上，不住的搖頭。
他心里面說道：“這期節目不能讓姐看，絕對不能！”
下了飛機正好是中午飯點。
劉羽琦把王燁送回家，自己說有事要先回單位就離開了。
進了家門，暖暖立刻迎了上來。
“哥哥，你可算回來了！”
“我都兩天沒吃飯了！”
王燁疑惑的問道：“老軍頭這兩天沒來嗎？”
“沒有……”暖暖癟著嘴說道。
“好啦，反正你現在也不會餓。”王燁一邊扔下自己的挎包，一邊往沙發走去。
“可是我想吃好吃的！”暖暖喊道。
“嗯。”王燁坐好拿出手機，“今中午吃個外賣得了！你也別委屈，這兩天玩游戲肯定玩瘋了吧！”
“嘻嘻嘻，我正在進行一個非常大非常大非常非常非常大的工程！”暖暖伸出手用力的向兩邊張開。
“什么工程？”王燁一邊挑著外賣一邊問道。
“你來看！”暖暖一邊叫著，一邊往廁所跑去。
王燁看她跑的急，就隨便點了一個三明治套餐，站起身跟著王燁走去。
廁所里一切如常。
“在哪兒呢？”王燁問道。
“你看窗戶外面！”暖暖指了指廁所的窗外。
王燁走到窗戶旁，推開一看。
“我了個去！”
那座冰雪奇緣里被女王用冰雪之力塑造出來的城堡，一比一比例，就橫在了窗外的半空中！
唯一缺憾的是，城堡階梯的另一端，一個巨大的雪怪只制作了一半。
“這……”王燁怔怔地問道：“都是你做的？”
“對啊！”暖暖小臉一仰說道。
看著窗外的城堡，王燁不得不感嘆：“你太厲害了……”
“嘻嘻嘻！”暖暖開心的說道：“我才只做了一半呢，還有雪山中的森林、森林里的動物……好多好多等著我做！”
“暖暖！”王燁突然轉過身說道：“哥哥需要你幫一個忙！”
……
轉眼到了下午。
因為是周一，王燁開著車前往了敬老院，他也想跟孫曉雯打個招呼。
沒一會兒，王燁停好車進了孫曉雯的辦公室。
“曉雯姐～”
“嗯？錄完節目回來了。”孫曉雯一邊操作著電腦，一邊說道。
“啊，是。”王燁點點頭，不打算在節目上再聊，直接說道：“那個……兩天沒見，晚上一起吃飯吧！”
“行啊，你下班來找我。”孫曉雯有點兒忙碌，“我得把這個月的外勤經驗寫成報告發回去，你先回去值班吧！”
王燁點點頭，離開了辦公室。
孫曉雯雖然這一段正跟他約會，但上班時間還是不會多談私事的。
王燁也很理解。
畢竟孫曉雯說她這二十年的地府經歷，都在工作。
孫曉雯看王燁離開了，看著自己面前的工作筆記，想起這二十年的勤勤懇懇，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當上了這個外勤部門的一把手，可我又能做什么呢？監視我的鬼太多了！”
回想起二十年前……
……
“哐當哐當哐當！”
綠皮火車的聲音在響。
孫曉雯坐在靠窗的座位上。
旁邊是她定的臥鋪，但現在她還不想躺。
父母的離去讓她受了重傷。
郭梅執迷不悟也另她迷茫。
難道錢真的能改變一切，能讓人不再擁有信念和理想？
回想大學入學那天，郭梅那稚嫩的模樣。
那時候，她還是第一次離開pia鄉。
自己有父母陪著，郭梅卻獨自一人把行李扛。
她幫了把手，發現倆人還是同一個專業，同一個寢室，甚至還是老鄉。
郭梅告訴她，她是第一次來到省會這樣發達的地方。
作為大學生的她，是她們全村孩子們的向往。
她剛剛有了一個愿望：
要把那最崇高的職業、教師來當！
她要回到家里傳授知識，讓更多的孩子能把大學上。
孫曉雯很敬佩她，敬佩她有信仰。
可她最終，還是被金錢和享受腐蝕了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