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蘇靖敖的前女友,也就是何清玨眼里的白月光——錢韋杉,那曾經也是一代風云人物。
據與她同高中又一起考上中航大的同學說,錢韋杉高中的時候長得跟后來不太一樣,當然五六分的顏值還是有的,卻到不了后來令人驚艷的程度。
那人還透露,錢韋杉是因為學習成績特別好,中考成績拔尖而作為外市縣的狀元被特招進他們高中的。
她家里遠在偏遠的小縣城,一個學期才能回家一次。
高中時候的錢韋杉兩耳不聞窗外事,學習起來特別拼命。
她個子高,身材好,說話也柔柔的,不少男生都打過她的主意,但是她一個也沒搭理過。
他們高考那年的數學題有些偏,有的同學出了考場就開始哭,心態完全崩潰,可是錢韋杉卻憑借超強的心理素質挺下來了后面的科目,整體上來說簡直是超常發揮。
后來上了大學,高中同學再次相見,驚訝于她的鳳凰涅槃。
雖然還看得出是一個人,五官的排列組合也沒有特別大的變動,但是整體來講完全不同了。
其中的區別就像是無數個所謂小林青霞與真正的林青霞之間的區別,堪稱畫龍點睛。
這樣的美女被扔進男女比例懸殊的大學里,簡直就像是一只羊進了狼群里。
曾有人總結過全國各省市的美女特點,即便是同屬于東北,同樣高挑,大連老虎灘的美女和哈爾濱中央大街上的美女也是不同的。
大連的姑娘皮膚都很好,膚色也白凈,就是講起話來東北味特別重。
哈爾濱的姑娘普遍來講更瘦一點,可能因為HLJ更冷,有利于多余脂肪的消耗,說起話來呢鄉音也不那么重。
而且很多生活在東北的人都有些滿族、蒙古族的血統,五官更加立體。
錢韋杉從那樣的苦寒之地成長起來,本來就生得高鼻深目,下狠心再調整一下基本上可以稱得上光艷奪目了。
開學沒多久,錢韋杉就被選進了校廣播站,不僅當播音員,還要兼職采訪。
那時候學校里方方面面的佼佼者都被錢韋杉采訪過,幾乎沒有人能從她的笑靨中逃出生天。
從此,在廣播站還留存的歲月里,姑娘們也都知道了這個掐尖兒的捷徑,擠破頭想進廣播站如法炮制。
但是打鐵還需自身硬,若論追求者之眾,平均顏值之高,沒人能超過錢韋杉。
錢韋杉贏在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祖國邊陲八線小縣城搏命考出來的女孩子,不是個個都有她這么好的條件和如此清晰的思路。
在網絡不發達的年代,她每周都花錢去買《精品購物指南》,將所有大牌的所有產品線記得門兒清,就連當季新款和設計師限量款都能過目不忘。
任何人出現在她面前,三分鐘之內,她已經算清楚這人一身行頭價值幾何。
蘇靖敖去接受廣播臺采訪那天,穿戴普通,毫無惹人注目之處,但是舉手投足之間無意露出的歐米伽古董表吸引了錢韋杉的目光。
亞克力表蒙,10k包金表殼,磨砂顆粒感盤面完美無瑕。
黑色柳葉針指向寶璣字數字刻度,里面搭載601玫瑰金手動機芯。
日內瓦系列,應該是出產于1966年。
Old money無疑了!
當時的錢韋杉險些有點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
對比看看,何清玨那一身新款loro piana實在不夠瞧了。
毫無意外,錢韋杉最終選擇了蘇靖敖。
遑論蘇靖敖身高將近一米九,即便蘇靖敖只有一米四九,她也會選擇蘇靖敖。
蘇靖敖為人坦率真誠,直白簡單,相處起來也沒什么問題,錢韋杉一度也覺得這是個不錯的選擇,直到他們大學畢業那年。
錢韋杉成績不錯,本來保研有望,但是她主動放棄了。
多讀兩年書對她來講,不上算。
她就是想來到大城市,并沒有任何學術追求,如今目的已經達到了,再讀兩年書豈不是畫蛇添足?
可是蘇靖敖的想法跟她不一樣。
他從小不愁吃穿,就是想做點自己感興趣又有意義的事兒。
他想一直讀下去。
矛盾點就在于如果蘇靖敖一直不能完成學業就不會結婚,這樣蘇靖敖的錢就不能盡快轉化成錢韋杉可以掌控的錢。
理工科即便是直博也要讀七八年,錢韋杉絕望了。
她當年才22歲,又算得上驚才絕艷,走出校門去感覺自己隨隨便便就可以踏入京城任意一家豪門。
如果等到快三十歲,一切就都說不準了。
當然,她也可以等,但是等待就是賭博,賭蘇靖敖不會變心,他們之間的感情十年如一日。
錢韋杉不敢做這樣的豪賭,即便當時看起來贏面不小,但是她輸不起。
她必須選擇一條更穩妥的路。
況且,她也等不及。
她要的不是幾個名牌手袋或者貴重珠寶,她想徹底實現階級跨越,成為人上之人。
她迫不及待地立即得到那一切,她做夢都覺得廣廈萬間在向她招手。
她想馬上就能像電影里的女主角一樣,每天打扮得雍容華貴,往來無白丁。
她想立即斬斷自己和原生家庭以及那座偏僻寒冷的小縣城的所有聯系,讓從小到大吃過的苦終有報償。
她想現在就坐在幽靜的庭院里,插花品茶,然后對自己說,我就是應該過這樣的日子,我生下來就是為了過這樣的日子。
至于感情,她也來不及想那么多。
男人對她來說不過是達到目的的工具罷了,誰會對工具產生感情?無非就是趁不趁手,好不好用,合不合時宜的區別。
分手的那天,當時還年輕的蘇靖敖完全一頭霧水。
他問她為什么。
她反問他,可不可以現在先結婚,然后他再去繼續深造?
他說,他才22歲,沒有經濟基礎去結婚,又不想全部都花用家里的錢。
她低著頭不說話。
他說,韋杉,等一等,再等一等,好嗎?
她抬頭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毫無留戀地走了。
那一刻,不能給她婚姻的蘇靖敖在她眼里就是個好看的動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