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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令主

第十章 花大少的邀請函

彩虹令主 千江風滿 7184 2019-08-24 16:58:15

  “跟著我做什么?”不耐煩中帶點無奈。

  “你不睡?”答非所問。

  “毀了房間的是你。”指責。

  “我的讓你。”低沉含笑的回答。

  “戚家多的是客房。”

  “有我的只有一間。”

  “藍清風——”一字一頓,字字飽含殺意,“我不介意趁火打劫。”

  “我也不介意。”

  “……”半晌無語。

  “走吧。”志得意滿的聲音,勝出的一方不言而喻。

  戚家廂房。

  “我是客人。”

  “如何?”

  “我有傷在身。”

  “重點。”

  “為什么我要睡地板?”

  “男女有別。”

  “你——”

  “有何高見?”

  “或許我真的該接受他們的好意早日娶你過門。”懊惱的男聲充滿無力感。

  “等你勝得過我的時候再說吧。否則,即使我嫁給你,也一樣是這種結果。”

  “該死的風云門規。”詛咒的男音響起。

  黑暗的角落人影隱約,不時交頭接耳。

  “什么風云門規?”

  “才子會打不過么妹?”

  “那戚小妹的身手豈不是足可列入頂尖高手之列?”

  “風云令!是風云門?”難以置信的低喃。

  “么妹是七洞天的人啊。”

  “才子是風云令主的獨子。”答案公布。

  “我想我需要一杯酒。”壓驚。

  “我要一桶冰水。”

  “一把劍如何?”冷冷的聲音介入。

  “啊——”

  他們是高手好不好,被人無聲無息地欺近身前三尺猶不自知,哪里有坑?他們要埋了自己。

  “小妹,你干嘛總是這么神出鬼沒的。”戚天雷小聲嘟噥。

  “對嘛,對嘛,耳朵那么尖干啥?”戚天文小聲附和。

  冷眼一睨,全部縮頭無語。

  慢悠悠地踱步而來,藍清風一臉揶揄,“有什么疑問何不當面問我,在下一定竭力為諸位解惑。”

  “沒有了。”肯定的搖頭。

  開什么玩笑,小妹連劍都拔出來了耶!行走江湖那么久都不見攜帶任何兵刃的戚三小姐拔劍耶,他們敢在老虎發威時拔毛才有鬼。

  落荒而逃是唯一能做的。

  “廂房四壁空無長物。”藍清風恍似不經意地說。

  “的確。”

  “你的劍從何而來?”

  “頭上。”

  “頭上?”難以置信地睜大眼。

  戚彩虹動手折劍,一折再折三折,一柄精致的雕花發簪插回烏絲中。

  目瞪口呆不足以形容藍清風此刻呆滯的表情。

  “唐姑娘果然不愧是唐門的后人。”由衷佩服。

  “一個窮極無聊的瘋女人。”戚彩虹的評價刻薄到讓人咋舌。

  他熠熠有神的眸子望向她一臉莫名的氣憤。

  戚彩虹的口氣近似哀怨,“我只是隨口一講,她就將我困在芙蓉苑里三個月,直到畫出設計圖。”隨口胡謅的話可以當真嗎?唐玉蓉就會。

  “你設計的?”再嚇一跳。

  “自由的代價。”在被某人逼瘋前完成,那一段若難的歲月讓她畢生難忘。飯可以多吃,話絕對不能多講,這是她牢記在心的切身體會。

  “七洞天究竟有多少秘密?”

  “不曉得。”“七洞天”的事只有“七洞天”的主人才清楚,而她不是。

  “你是大弟子。”最有可能的未來繼承者。

  “七洞天的人一向各行其是,而且認真說來并不算真正的同門。”每個人都另有師承與家世,相同之處在于同時在“七洞天”有一處落腳地而已。

  “難怪有人說寧可得罪七旗,也不絕不招惹七仙。”

  “非常聰明的人。”

  “長夜轉眼即逝。”感嘆良多,辜負了良辰美景。

  “今夜不適合睡覺。”

  “的確。”

  “要喝酒嗎?”笑容怪怪的。

  “你不是酒量奇差嗎?”斜睨一眼,不解。

  “我斟酒。”

  “好。”

  戚家的酒窯,喝酒的好地方。

  喝酒豈可無伴,而且不止一人,今晚果然不適合睡覺。

  家賊難防,難防家賊。

  戚少康愁眉苦臉地站在酒窯入口,里面的人東倒西歪酣睡正甜。

  “爹。”聲音相當清朗。

  “彩虹。”真不想嘆氣,可是,“唉……”他的珍藏,他的摯友。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安慰地拍拍父親的肩,走出去。

  “你去哪里?”

  “回房睡覺。”

  “他們怎么辦?”眉頭不由打結。

  “順其自然。”

  “只有這樣了。”再嘆一口氣,戚少康垂頭喪氣地離開。

  冷月照西窗,酒氣熏人,醉也,醉也。

  ◎◎◎◎◎◎◎◎◎

  小小的木匣,小小的信箋,小小的送信人。

  眾人面面相覷,眼中一片茫然。

  再次審慎地看一次掌心的紙片——水月洞天,紙箋上清楚明白的只有這四個字。

  “搞什么?”戚天文首先忍不住罵出口,這四個見鬼的字能說明什么?

  藍清風思忖半晌,“來人想傳達的是什么?”

  戚彩虹端詳著木匣,反復端詳,兩柱香后笑意爬上眼角。

  “猜出來了?”藍清風挑眉。

  “才子,上路吧。”

  “么妹,究竟有什么玄機?”戚天文再次按捺不住。

  向農夫關心不落人后,“我非常樂意幫忙。”

  “去BJ城看看吧,今年的科考相當的有看頭。”戚彩虹諱莫如深地道。

  “水月洞天——”藍清風抬頭看向她,眸中精光一閃。

  “我也很好奇,快說,快說。”向農夫興致勃勃地湊過去。

  “海一平,鈴兒困在京城找你救助。”他一字一頓。

  戚彩虹頗為玩味地一笑,深深地凝睇一眼,頷首道:“才子果然不愧是才子之名。”

  “洞,可理解為七洞天。”藍清風解釋。

  戚彩玉沉吟,“天,謂之天子,天子所在,亦即京師。”

  戚天雷拍掌,“海,水也,當然指海大少。”

  路小尚慢吞吞地道:“裝入木匣,意指困于牢籠。”

  “月呢?”不約而同地問出口。

  藍清風道:“月莊,舍妹的居所。”

  “大家一起去吧。”戚天文倡議。

  然后一群人在戚少康的注視中離開。

  京城,這下可真的熱鬧了。

  ※※※※※※※※※

  盈盈秋波對上熠熠星辰。

  藹藹水氣薰出雪膚上的迷人紅暈。

  “江湖兒女雖不拘小節,但男女畢竟有別。”戚彩虹面不改色地開口,縱使現在寸縷未著,她依舊沉穩冷靜。

  藍清風微笑,指指房門,亦感無奈地道:“這恐怕得問令兄姊了。”

  戚彩虹神色自若地撩水,水滑過凝脂般的肌膚。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花落空折枝。

  帶刺玫瑰最棘手。

  “據江湖傳聞,四海才子的機智天下第一,又怎么會被人如此輕易地設計呢?”話語之間綿里藏針。

  “大意失荊州。”笑得謙恭而有禮。

  “要自己走出去,還是我親自送?”笑容溫婉,語音格外輕柔。

  “只怕在下沒得選擇。”

  “是嗎?”不以為然。

  “蕭英就在外面。”

  一時之間靜默無語。

  “什么人?”嬌喝聲中,銀光疾射透窗。

  藍清風不由自主目光轉移。

  電光火石間,水花四濺,佳人出浴,衣物輕揚,長發飛瀉而下,一切一切完美到極點。

  外衣掩襟,衣帶打結,半點兒春光也未露。

  “何必如此吝嗇?”他戲謔地揚揚眉,揮去手上的薄紗。

  戚彩虹撩裙而坐,露出一雙雪足,輕拭水漬,著襪、穿鞋,動作自然不羞怯,“未見得什么都沒看到吧。”口氣依舊淡淡地,眸中閃過細微的笑意。

  藍清風輕笑,“你永遠讓人為之新奇。”

  “多謝。”回眸一笑,徑自梳理秀發。

  大手握住纖掌,溫和而有力。

  “我來。”藍清風自在地執梳而理,對門外的刀劍相撞充耳不聞。

  “讓朋友獨自迎敵不是君子所為。”戚彩虹笑得頑皮。

  “在他們決定推我進房前就該想到。”醉倒在溫柔鄉的英雄比比皆是。

  “似乎是自作孽。”

  “我果然適合當下人。”藍清風喃喃自語。

  戚彩虹攬鏡自照,滿意的點點頭,“好巧的一雙手。”生為男人真是可惜。

  “可是,既然就要就寢了,梳得這么好看有用嗎?”不輕不重地問了聲。

  藍清風聞言神情一振,大手撫上佳人的肩。

  郎情妾意情正濃——砰然巨響房門碎裂。

  意外總在措手不及時。

  戚彩虹眸底劃過竊笑,神情慍怒。

  “你敢碰她,殺了你。”嫉妒到失去理智,泛紅的雙眼迸發出濃濃的殺意。

  “看起來還真像剛干過什么好事。”戚天雷說出觀察心得。

  “他們本來就是名副其實的夫妻了嘛。”向農夫不以為然。

  “兩個男人拼命,贏了的娶么妹,很公平。”戚天文笑得非常壞心。

  “么妹會把看不順眼的勝利者一劍解決,她依舊嫁不出去。”戚彩鳳頗為擔憂地說。

  “不會。”戚彩虹雙眸晶亮地盯著門外的比拼斗狠,口中閑閑地道:“我肯定會嫁出去的,畢竟連石詩情那樣的禍害都覓得歸宿了。”有例可循,擔心不必。

  “么妹,你干脆和才子聯手解決蕭英豈不省了許多麻煩?”戚天雷提議。

  戚彩虹睨他一眼,嘟囔道:“那還有什么樂趣可言?”

  “戚——彩——虹——”戚氏兄妹默契一致。

  戚彩虹撇撇嘴,頗感委屈地道:“蕭英是才子找來的啊,我辛辛苦苦地躲了那么久,他非要揪人一起玩,我有什么辦法?你們找他評理去。”她不爽不行啊。

  “你是說不關你的事?”戚彩玉蹙眉,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事實上是不關我的事。”戚彩虹小聲咕噥。

  長劍出鞘——真的是劍!

  震驚的目光再次鎖定戚彩虹手中的寒閃閃的柳葉劍。

  “如你們所愿。”聲落,手起,劍揚。

  “又是那把劍!”戚彩鳳眼珠骨碌碌地轉。

  “我一定要拿來跟我的忘憂劍一較高下。”戚彩玉信誓旦旦。

  向農夫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我只要知道它放哪里就好。”

  “我要弄一把。”戚彩鳳揚起志在必得的笑。

  “想都別想。”戚彩虹的聲音清晰地傳來。

  “忘憂七式!”戚彩玉驚呼,不敢置信地看著小妹從容自在地施出她的師門絕技。

  “假假真真。”戚天雷眼眸放大,融合了戚家的祖傳劍法,么妹怎么辦到的?

  “霞光萬丈。”劍芒忽熾,釋放出剎那間奪魄的光華。

  曼妙的身姿步法,瑰力無匹的劍招。

  “看起來如同雨后的彩虹絢麗多姿。”

  “跟么妹的名字很配啊。”

  “本來就是‘彩虹劍法’啊。”理所當然的回答。

  “呵,么妹!”戚天雷拍著受驚的心口,“你怎么又回來了?”

  “搞定了,自然要回來。”

  咦!蕭英和他的手下果然消失得無影無蹤,活似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難道真的是他們討論得太過熱烈而錯過了精彩鏡頭?

  “拿來?”理直氣壯的伸手。

  “什么?”一頭霧水的表情。

  “手中劍。”絕不客氣。

  “這是我的。”

  “現在歸我。”

  “你是強盜啊。”

  “我是大姊。”

  “你哪里像大姊,簡直像惡霸。”折、折、折,回復發簪,插回發鬢。

  “誰鑄造的?”雙眸閃閃發亮。

  “唐玉蓉。”慷慨地給出答案,只要不來煩自己,煩誰都好。

  “尚哥,我們找唐姑娘去。”戚彩鳳說風就是雨,拉了傻怔的路小尚飛奔出去,再不回頭。

  “蕭英死了?”向農夫不甚確定地問。

  藍清風意味深長地道:“總之,不會再出現。”三日斷魂掌下向來無活口。

  “么妹,借你的劍一用。”戚彩玉躍躍欲試。

  “秘密拆穿了就沒趣了。”換言之,概不外借。

  關門,落鎖,閑人免進。

  丈夫自然不算閑人,藍清風理直氣壯地進入房間。

  血劍的威力從來不覷不得。

  “一直閑閑觀瞧的你怎么會想到插手?”他談笑自若,無視于流血的傷口。

  戚彩虹悶不吭聲地敷藥包扎,就在他以為不會有回答時開口道:“我突然發現盛名之下,其實難副的真諦。”

  藍清風低頭看看包扎妥當的傷口,難掩自嘲地道:“苦肉計向來不算上選。”

  “我非周瑜,你非黃蓋。”一臉冷凝。

  “你在擔心我。”他微笑。

  戚彩虹扯扯嘴角,“自作多情,不是個好現象。”

  他越發笑得開懷,“你害羞的反應總是與眾不同。”

  “你不該用‘三日斷魂掌’。”幽幽的開口。

  “這是一勞永逸的法子。”他無悔。

  “可是,根據風云門規,你不再具有門主的資格。”無奈的搖頭。

  “我原本就無意于此。”藍清風摸著她光滑如鍛的長發,神情滿足。

  “你似乎在計較著什么?”她瞇起眼。

  藍清風失笑,“果然還是瞞不過你的眼睛。”

  “說來聽聽。”她興趣正濃。

  “我不再具有門主的資格,自然也不用再遵守風云門規。”露出狡詐的笑容。

  戚彩虹恍然大悟,“你就以為自己一定打不過我嗎?”忍不住置疑。

  “不管打得過打不過,我根本就不想與你打。”他由衷地說,輕嗅著佳人身上淡淡幽香。

  戚彩虹微笑,“我也不想與你打啊,而且我根本就對當七洞天的主人毫無興趣。”

  兩個人露出同樣狡猾的笑容。

  ◎◎◎◎◎◎◎◎◎

  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不畏十年寒窗苦,龍門一躍身價百倍。

  考期將至,書生、文士突然之間多了起來。

  水月洞天,的的確確是“水月洞天”這四個字。

  一行人啼笑皆非地互相看著。

  唯有戚彩虹神情悠閑地邁步而入。

  水月洞天是家客棧,一家生意興隆的客棧,簡直可以用川流不息來形容它的熱鬧程度。

  “客官住店還是用飯?”掌柜笑容可掬。

  “住店。”戚彩虹笑言,“你們老板不在嗎?”

  掌柜笑容加深,“東家正在忙著娶親的事。”

  “你早就知道其中的真正奧秘?”藍清風一臉的哭笑不得。

  “才子要把內容想得過于復雜也不是我可以插言的啊。”她撇得一干二凈。

  “我叫戚彩虹,你的東家一定很有興趣知道的。”戚彩虹狐貍般地笑著。

  掌柜一臉喜出望外,“是戚姑娘啊,東家留話說,見到姑娘的人立即請姑娘進去。”

  客棧后院別有洞天。

  重重院落,花木茂盛。

  美人、美景,敗筆之處在于與美人不襯的男人。

  戚彩虹蹙眉,揚聲道:“海大少,如果你不在藍姑娘身邊,畫面會和諧很多。”

  海一平粗眉一揚,道:“你說句動聽的話很難嗎?”

  戚彩虹道:“不難啊,可是你的確長得與美人不襯啊,我只是實話實說。”

  藍清風無力地搖頭,戚彩虹根本就是故意的,這就難怪海一平從來不想見到她了。

  “你看到信箋沒有想歪倒是難得的很。”嘲弄地勾起唇角。

  戚彩虹詭譎地一笑,“至少有人那么想了,你不必太失望。”

  藍清風苦笑,“虹兒,你果真從來都不夸人。”

  海一平難以理解地望著藍清風,“為什么你偏偏要愛上這樣一個不討人喜歡的女人?”

  藍清風道:“上天注定,無處可逃。”

  海一平壞壞地一笑道:“京城的尋芳閣多的是各色佳麗,藍兄不妨去會會。”

  戚彩虹故作驚詫地“啊”了一聲,“藍姑娘,你千千萬萬不要嫁給海大少這樣的花心人,否則不久就會淪為下堂婦。”臉上浮上同情。

  “戚彩虹——”海一平氣結于胸,明明知道她通常不會對他和顏悅色,偏偏還是忍不住要請她來,果真是自作孽啊!

  藍鈴兒眼眶發紅,怯怯地看著身邊的人,“你真的會去尋芳閣?”

  美人含淚愈顯楚楚可憐。

  海一平慌了手腳,急忙道:“沒有的事,你不要聽她胡說八道。”

  藍鈴兒委屈地道:“可是戚姊姊一直很疼我的。”

  海一平懊喪于心,對了,這就是他今生的致命傷了。通常他重視的人都對戚家魔女言聽計從,從而導致他完全處于沒地位的狀態。

  向農夫垂首暗笑,得罪戚家三妹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放心了,如果將來他敢負你,你只管上七洞天去找人。”戚彩虹大方的給予承諾。

  “真的嗎?”藍鈴兒破啼為笑。

  為什么?為什么戚彩虹永遠可以輕而易舉地收攏人心為她所用?

  一群男人眼中流露出相同的疑惑。

  “海大少,你師父呢?不來主持婚禮嗎?”戚彩虹好心情地翻身上梁,還是涼亭的上面視野開闊。

  海一平睨她一眼,道:“就快到了。”

  “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嗎?”藍清風拍拍他的肩,給予無言的安慰。

  “沒有。”海一平搖頭,忽然想起一件事,連忙抬頭道:“喂,小丫頭,風云七旗的人會到齊的,你七洞天的人呢?”

  戚彩虹納悶地搔搔頭,“大少,你一向不喜歡熱鬧的,這回怎么了?”

  “結婚是人生大事,自然馬虎不得。”海大少的回答頗令人滿意,至少藍鈴兒很滿意。

  “你確定你想看到七洞天的人聚齊嗎?”戚彩虹最后一次確定。

  “確定。”海一平痛下決心,雖然明知山有虎,但是還得上山行,“七洞天”的人啊。

  “早說嘛。”戚彩虹不懷好意地笑,自袖中摸出一管短笛,一聲尖銳的笛聲刺入眾人的耳中。

  海一平有不好的預感,“你在干什么?”

  “叫人啊。”一臉不解。

  “七洞天的人?”他挑眉,有上當的感覺。

  “對啊。”戚彩虹快樂的點頭。

  “戚彩虹——”海一平大吼一聲,“你究竟是來賀喜的,還是來拆臺的?”

  “這個……”戚彩虹不甚確定地摸摸鼻子,“沒有意外應該是來賀喜的。”

  “彩虹,你真的在啊。”蒼老的聲音透出不盡的歡喜。

  戚彩虹聞言笑逐顏開,“難得海大少終于有人肯嫁了,我當然得來捧場啊。”

  海一平努力瞪視著出言不遜的人。

  南海生是個慈祥的老人,也是位童心未泯的老人。

  “彩虹,你好久沒去看我老人家了。”不免抱怨一兩聲,小丫頭一年到頭跑得找不到人。

  戚彩虹笑道:“我忙嘛,如果不是海大少要成婚,我本來就打算去看您了。”

  南海生不負所望的瞪了徒弟一眼,“你結婚也不選好日子。”

  海一平但覺滿口黃蓮苦,師父為什么從來都偏聽偏信?

  “風云七旗的人只有您到了嗎?”戚彩虹忍不住好奇。

  “都到得差不多了。”南海生一副不想深談的表情。

  “詩情呢?”戚彩虹最感興趣的人。

  “彩虹,我就知道你還是最愛我的,你不要嫁給才子好不好。”頗為哀怨地口吻出自石詩情的口中,紅塵游俠就站在她的身邊。

  藍清風好笑地看著她們,這樣兩個人要不是朋友會是許多人的幸運,至少他會很幸運。

  捧著食物的伍鳳鳳,還有跟著伍鳳鳳的精瘦男子,尤其他手中的美食更叫人耳目一新。

  冷寒兒與鄧之淵同時出現,毫不奇怪。

  風云七旗果然到得差不多了,除了令主就只有“彩虹旗主”了。

  “七洞天”的人呢?在那聲尖銳刺耳的笛聲發出不到半刻鐘的時間就到齊了。

  成親是件喜事,如果賓客都守禮的話,新郎會更高興。

  鼓樂喧天,賓客迎門。

  從里到外充滿喜氣,如果新郎的臉色好一點的話,一切就完美了。

  海一平實在高興不起來,七天了,七天沒有見到鈴兒了,“七洞天”的女人已經夠可怕了,可怕的是連風云七旗里的女人都參加進來。

  郁卒的男人們聚在一起,是了,他們是一群人。

  被女人拋棄的可憐男人。

  所以,就算今天是有人成親的大好日子,他們臉上也揚不起半點開心的笑顏,也就難怪新郎會抓狂了。

  “風云令”主偷偷問身邊的南海生,“為什么彩虹旗主又沒到?”

  南海生一臉的驚詫莫名,“誰說的,他比任何人都到得早。”

  “誰?在哪兒?”“風云令”主好奇極了。

  南海生理所當然地回答,“不就是彩虹旗主嘛。”

  “姓南的,你說等于沒說啊。”“風云令”主面有不悅。

  海一平苦惱地望著坐在主位的兩位老人,拜托,今天是他成親好不好,不要在那里爭吵了。

  “他是最名副其實的旗主啊。”南海生一臉的納悶。

  “風云令”主一頭霧水。

  南海生好心指證,“彩虹啊。”

  “彩虹旗主”叫彩虹?彩虹就是戚彩虹——名副其實,真真是名副其實咧。

  “彩虹旗主是我的兒媳婦。”風云令主不由脫口而出。

  “誰?”耳尖的不止一人。

  “彩虹是彩虹旗主?”

  “么妹是風云七旗里的人?”

  “不是吧?”

  驚詫、哀嚎聲不絕于耳。

  “彩虹旗主是誰?”伍鳳鳳好奇的聲音傳來,新娘也被攙進了喜堂。

  “戚彩虹啊。”不約而同的答案。

  “戚姊姊。”新娘激動得揭下了紅中,新郎氣歪了嘴。

  戚彩虹的頭伸進喜堂,“找我有事嗎?”

  “你居然就是彩虹旗主?”所有人的疑惑。

  戚彩虹點頭,“我的名字不就是最好的見證嘛,你們干嘛一副吃驚的表情?”

  “你從來沒說?”

  “那么明顯想不到的人太少了。”

  “……”啞口無言,沒有人會自承笨蛋的。

  南海生高興得差點手舞足蹈起來,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想當年我一聽到她的名字,立即決定她就是下一任彩虹旗主,果然是個明智的決定。”

  不少含怒的目光射向了得意的老人,他愚弄了許多人。

  “咦?”戚彩虹好奇的聲音響起,“為什么都沒有人主持婚禮?”

  眾人回神,他們是來參加婚禮的,有什么事回頭再說,很快所有人各司所職。

  海一平決定成親后立即帶著妻子云游四海去,堅決不再見這些渾人。

  洞房花燭夜洞房沒人,因為新郎拐跑了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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