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股強大的招式相撞的瞬間,爆發出驚人的真氣波動,兩人腳下的地面開始出現數道裂縫,緊接著地面以兩人為中心向著四周碎裂開來,一聲巨響后,擂臺上激起塵煙,擂臺下的眾人即便被狂風吹倒,也是馬上反應過來,連忙抬頭,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向擂臺。
塵煙漸漸消散,眾人能隱約看到一個人此時半跪在擂臺中央,太極門的面紗女子看到后,心里一驚,隨即苦嘆,“居然......還是輸了。”面紗女子并沒有看清那個人的長相,但清七思與傅鴻雪的體格很容易辨別出。
塵煙完全消散,眾人呆呆地看著擂臺上的兩個人,沒有熱烈的鼓掌,沒有響亮的叫好聲,所有人都被這場曠世年輕一代的對決給震撼到了。
擂臺上,傅鴻雪上半身的衣服已經碎的差不多了,露出了結實的肌肉,整個右手臂都在微微顫抖,不僅在右臂上,包括傅鴻雪露出的上半身的皮膚上,多處留有細長的傷口,傅鴻雪也沒去管,只是低頭看著昏迷的清七思。
清七思的情況比傅鴻雪更糟糕,臉朝下倒在地上,這次的他真的一動都不動,身上的道袍看上去沒有很大的影響,只是有點臟,實際上清七思道袍胸口的位置有一個大洞,只不過眾人看不見而已。
太虛劍靜靜地躺在離清七思右手大約一個拳頭距離的位置,可見清七思在倒地前應該還有模糊的意識,而在意識模糊的情況下也緊緊握著太虛劍,直到昏迷后才松手,此時的太虛劍雖然失去金光,但劍并沒有受到損壞,不像此時的清七思傷痕累累,不省人事。
“勝......勝者為傅鴻雪!”十五息后,裁判才回過神了,用一絲顫抖的聲音宣布了比賽結果,可現場不像前幾次比賽結束后那樣,雷鳴般的掌聲并沒有出現。
面紗女子身后跟著幾名太極弟子一同走上了擂臺,人群自覺地給他們讓出一條道路,擂臺上,面紗女子身后的兩名太極弟子小跑到清七思的身邊,一名弟子扶起清七思的上半身,另一名弟子則給他把脈,面紗女子只是看了清七思一眼后,將剩余的目光全部放在了傅鴻雪身上。
面紗女子看了一眼就知道清七思沒事,她之所以上來,為的不是清七思而是傅鴻雪這個男人,
只見面紗女子拉近與傅鴻雪之間的距離,兩人之間大概也就兩步的距離。
傅鴻雪見女子盯著自己,搶在她面前開口道:“你的師弟沒事,只是真氣消耗過度并且身上有一些皮肉傷,休息幾天就好。”傅鴻雪淡淡地說道,他本身就有仇家,可不想在多一個,何況對方還是太極門。
女子的臉上并沒有過多的表情,聲音很動人悅耳但語氣卻非常冷,“感謝閣下手下留情,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以后有機會能與閣下交手。”
傅鴻雪楞了一下,女子所說和自己所預料的完全不一樣,“沒事,本來就是一場比武,點到為止即可,至于交手一事,傅某也很期待,先告辭了。”說完傅鴻雪就走了,他也需要點時間恢復一下。
兩天后又發生了些許變故,那一天上午傳來了進入四強的血煞狐因身體緣故無法參賽,同一天下午傳來了來自血刀門的小欣也棄權,好像也是因為身體緣故,這讓眾人都紛紛不解,但一想到兩人之前的比賽,又覺得好像在情理之中,的確可能是因為身體方面導致棄權,于是三天后的兩場半決賽就直接成為了最后一場。
那三天里眾人討論的話題中不僅有最后一場賽事的猜測和見解,還有兩位棄權選手的原因,秦老狗看著客棧里那十幾個圍成一團在猜來猜去的人們,覺得好笑,他不知道血刀門那個潑辣女子是什么原因,但血煞狐棄權的理由他倒是知道,畢竟還是自己去幫他向主辦方申請的。
與那名五毒弟子交手后,血煞狐因為強行抑制身體里那股煞氣,導致一段時間內連內功都無法施展,強行疏通全身會留下輕微的副作用并且下一次煞氣爆發后,不會再像這一次這么容易壓下來,權衡一下利弊后的血煞狐只能無奈棄權。
而另一邊的小欣情況有些相似也有些不同,小欣沖破封穴后,強行催動體內還沒疏通全身的真氣,并且過度壓榨自己的極限,以至于賽后的小欣體內真氣非常混亂、不穩定,即便強行催動真氣也無法發揮出全部實力,而且身體一定會留下副作用,對于將來的習武也會有很大的影響。
可小欣不在意這個,不顧這些的她還是打算去參賽,只不過被吳長老和眾多血刀弟子給強行扣留在自己的房間里,這種情況下的她可根本沒有反抗的實力,于是被迫棄權。
秦老狗一想到不久后的決戰,心里滿是擔憂,這兩天他總算知道了那公子哥那天早晨的不正常行為是因為什么了,也正因為如此,秦老狗才擔心離合會不會比賽那天腦袋迷糊。
夜晚,今夜的月光格外皎潔,秦老狗將自己房內的木桌推到窗前,手里拿著一杯酒,看向窗外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有些出神,隨后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閉上眼,兩行清淚流出,輕聲說道:“又是一個墜入愛河的墮落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