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陽站在那兒看他下了田野,放心地往回走,三步一跳,兩步一躍,回到剛才看到狼的地方,他從小就有神力,只是爹爹不然他告訴別人,也不準跟別人炫耀。因為艷陽村習慣了安靜!
“大膽畜生,還不快出來受死。”云陽目光銳利地盯著草叢吼道。
一頭灰色的狼慢慢從草里出來,那悠閑的樣子像是謹慎,又像是不把云陽放在眼里。“你終于來了。”那灰狼竟然會說話,云陽嚇了一跳。
“你會說人話。”
“不會。跟我走吧。”那狼說完扭頭跳進草叢。
竟然遇到一只會說人話的狼!還讓自己跟它走,云陽心大,見怪不怪,看那畜生要走,喊道:“還想逃。”追了上去。
云陽見它跑得極快,心里想:與殺人的畜生不必講什么君子之禮。于是,從后面射了那灰狼一箭,灰狼中箭,停下來,張開大口,露出門牙,模樣猙獰,向云陽撲了過來。
云陽想:終于露出狐貍尾巴了。云陽滑跪貼著地面,同時拉弓射箭,千鈞一發之際射中灰狼的肚子,灰狼對月嚎叫了幾聲,掙扎跑開。云陽緊追不舍,又發三箭,正中頭顱,射死了那是狼。
“讓你吃人!”奇怪的是云陽并沒有為父報仇的快意,也沒有為小女孩除惡的滿足感,只有冰涼的感覺,一定是月光太冷的緣故。
折騰了這半夜,云陽下山,倒頭就睡,也沒有把殺了餓狼的事告訴村名,第二天那伙人重新召集了不少人,往山上探去,在草里發現了一頭死狼,腹中中箭,頭上的箭才是斃命傷。試問艷陽村里誰能有這樣好的箭法,當然只有云陽。
大伙抬著狼,來到云陽的住處,見云陽正呼呼大睡,于是等在房門口談論:“這樣好的箭法恐怕只有他爹才能比一比,可惜他爹早亡了。”
“我看他爹不一定能比得上呢?”
……
云陽迷迷糊糊中聽到外面有聲音,漸漸清醒過來,原來說得是自己,他開門一看,門口聚了好多叔叔伯伯,樂呵呵地看著他。
云陽摸摸頭,不好意思地對眾人笑。
那女孩的爹抹掉悲傷,對云陽說:“云陽娃兒,這下你立功了,你殺了一頭狼,為我們除掉了大害!”
“是啊是啊!”其他人附和。
青風回來正看到這一幕,也為云陽高興,“我們云陽果然走到哪里都有人喜歡。”逸星上神見她傻笑,看了一眼鏡子,里面的云陽正被眾人圍著稱贊,他冷不防冷哼一聲:“聽他們的遲早被害死。”青風討厭逸星上神掃興,開慰自己:“逸星師兄一向都是這樣。”
艷陽村射殺了一頭狼之后,村里的雞鴨鵝陸續失蹤,村名懷疑是狼趁夜里偷偷叼走的,于是請云陽費心,布置了好些夾子,云陽整日忙著訓練半大的小孩,這樣平靜地過了幾天。
只是夾子并沒有夾住偷東西的賊,不僅云陽,村民也有些失落,礙于前面云陽殺狼的功勞,所以不曾出言冷嘲熱諷,村里人商議請族長去請巫師來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東西作祟。
這一日,一位白胡子老頭拿著法杖來到艷陽村,剛到村口,放目遠眺,就看見虎跳崖上站著一只狼,“狼靈作怪。”他嘀咕了一聲,走進村去。
村長陪著他到處轉悠,來到灌米的場,遠遠看著云陽他們正在練功,那白胡子老頭表情立馬變嚴肅,用法杖指著云陽說道:“就是他!他是禍星!”
村長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驚訝地按回巫師的法杖,“巫師不會看錯了吧。他一個八歲小孩,哪里會是災星呢?”
“不是,大的那個!”白胡子老頭更正。
村長這才松了一口氣,嚇死他了,他還以為巫師指的是他孫子,他定一定心喊道:“云陽,你過來。”云陽應聲跑到村長面前,朝著巫師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是他嗎?”村長問。
巫師點點頭,往回走。村長跟上去,留下云陽一臉無辜地站在那兒,“陽哥哥,快過來教我。”“來了。”
村長一路跟隨巫師,問道:“那依你看,我們應該怎么辦?”
“趕出去。”巫師簡短地回答,拄著拐杖,揚長而去,留下村長在村頭嘆息。
白胡子老頭走后,云陽漸漸發現村里人都在避開他,挑水不讓幫忙,小孩一見他全都跑開了,云陽心里覺得奇怪,立馬找走去女孩的爹李叔叔那里,想要問問清楚,李叔叔顧念與云陽的交情,實話告訴了他,并勸道:“云陽,你就走吧,不然村里的人不安心,遲早會親自趕你出去的。”
“我知道了,李叔叔。”云陽告辭出來,他不服,誰能趕他出去!他倒要看看,是哪個偷雞摸狗的賊敢這樣大搖大擺地出入艷陽村,嫁禍于他。
云陽守了幾晚,都沒有消息,他白天睡覺,晚上守夜,村里人倒是見不到他,以為他走了,安下心來。
可怕的是這天又到了月夜之夜,村里又有一個大胖小子失蹤了,第二天,孩子的母親一路哭一路叫喊得一條街的人全部跟著他聚到了云陽家門口。
“就是他,就是他害死了我們家小胖,鄉親們跟我沖進去,趕他走,不然他還會害死更過人的!”
云陽聽到外面的吵鬧聲,爬起來,頭痛欲裂,一開門,太陽晃得眼睛疼,看著眼前又吵又亂的人群,云陽摸著頭問:“嬸子,你有什么事嗎?”
那女人撲上來廝打云陽,嘴里喊道:“你還我兒子,還我兒子!”沒人勸她,都看著。云陽皺皺眉頭,他很討厭不講理的人,直接推開那女人,也許是用勁過大,那女人直接跌坐在地上。
村長帶著女人的男人趕來,男人扶起自己的妻子,對著云陽罵道:“云陽小兔崽子,竟敢推你嬸子,油畫不會好好說嗎?”
“是她先打我的。”云陽解釋地說,“不信你問他們。”眾人不愿作證,看向別處,“看到了吧,你還撒慌。村長,你快管管云陽吧,他快要把村子鬧得雞犬不寧了。”
“是啊,村長,你快拿個主意吧,從巫師看過已經小半個月了。”
“不能一直這么拖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