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自由活動一下吧,暫時不要糾結陣法問題了,也許閑下來了,靈感反而找上門來了呢?”陳浮說完,便召喚出幾個沙發放在了庭院里,接著又召喚了一些零食,舒服的享受了起來,眾人也一一入座。這下好了,再也沒有人抓住一點點的小東西就跑來問東問西了。
但是安靜是不可能安靜的,閑下來之后,天干連的軍人們還好一些,習慣了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保持安靜,但是那五個學生可不好說了,特別是人群中的那兩個女學生。
“帥哥,你這么厲害,給我們弄一點清水唄,我們都好多天沒有洗漱了,你看我都臭了。”其中一個女生說著就將胳膊往陳浮的鼻子下放,似乎想叫陳浮聞一聞。
旁邊另一個叫朵朵的女生,紅了紅臉似乎覺得這樣很羞恥,但動了動嘴唇最終也沒有開口阻止,畢竟這兩天他們在這個陣法里面擔驚受怕,又一直在后山躲藏著,確實沒有條件弄個人衛生,如果陳浮能夠弄出水來的話,確實也是她喜聞樂見的。
陳浮嘆了一口氣,他今天做出的最大的錯誤就是去后山將這一群人接了出來,本來指望著人多力量大,他們說不定也能幫上什么忙,但……哎,一言難盡啊。
陳浮抬手召喚出五盆水和五條毛巾,既然要洗漱,就大家都洗一把臉吧,這幾天這幾個學生也是不容易,雖然都是他們自找的就是了。當然天干連和他自然是不需要洗漱的,先天之后,臟腑之間,雜質全無。
“小婷,你有鏡子嗎?也不知道我這幾天變了多少,肯定憔悴了不少。”
“等等,我找找啊,我記著應該在……”
陳浮在旁邊聽的一個頭兩個大,臉上浮出了一群烏鴉,這是出來探險還是找一個借口公開旅游呢,除了心理素質勉強還算過關之外,這些人哪里具備出門探險的條件啊。
等等,鏡子,變化!
陳浮感覺一直困惑自己的東西一瞬間全明白了,這么簡單的問題他怎么就一直沒有想到呢?
“小陰間大陣”除了因為是以陰氣為主所以沒有白天之外,其他的東西都與外面一模一樣,包括他們初來咋到所弄出來的腳印都是能合上的,所以這個陣法除了陰陽,還涉及到鏡像。鏡像是他擅長的領域啊,在幻術的運用中,鏡像本身也占了很大的比例。
現在就只需要知道鏡像的陣眼在什么地方就好辦了,陳浮閉上雙眼,在腦海中回憶村莊的種種,經過一番推測,他覺得鏡像的陣眼應該在陰陽陣眼的正中心,那顆他一開始就忽略的大榕樹上空。
“跟我來。”陳浮說了一聲便匆匆的出門而去,同時也不忘了取消所有的召喚物,讓好幾個沒有反應過來的人差一點沒摔一跤。
眾人一涌而出,到達村莊的正前方,陳浮的目標就是在這里。這顆大榕樹除了有五百多年的樹齡外,平平無奇。
陳浮幾次路過,對于這顆顯眼的樹,還是容易引人聯想的槐樹,自然是觀察了好幾次的,所以他敢肯定這顆榕樹確實和陣法夠不成關系。
現在看來也許有失偏頗了,陳浮將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這顆樹的周圍,最終在榕樹的上方十米左右的地方,發現了一絲異常,很細微的異常,不是陳浮全力以赴的觀察,以及陳浮確實對這方面比較敏感的話,是絕對發現不了的。陳浮猜測,在那里應該有一個“鏡子”的存在,那里應該也才是這個陣法真正的陣眼。
陳浮召出飛劍,飛到上空異常之處,又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問題之后,從系統商城里面購買了一只【一次性空間投矛】,花了陳浮250點人道功德,這個價格讓陳浮猶豫了好一會,最終還是從心的選擇了這個最便宜的道具,250就250吧,這也算這次交的智商稅吧。
而且這次損失的一會都能從那個妖怪那里全部找回來,當時從馬清揚那里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小靈可是給自己發布了任務的。
陳浮后退了一段距離,讓投矛能夠有一定的飛行距離,然后才手持投矛,蓄力一擊,只見當投矛飛馳到陳浮感到異常的地方,便能肉眼可見的看到空間的扭曲然后崩碎。
陰神境的動態視力堪稱變態,陳浮甚至能夠從那瞬間的崩碎之中看見陣法外面的世界,也看見了在投矛強力的打擊下,崩碎的一面八卦鏡子。
在這種暴力的破壞之下,陣里陣外的陰陽平衡被打破轉換了,安放太師椅的鬼宅里面,太師椅完全失去了陰氣,整個宅子只剩下至陽,對應的河流下面的溫泉也消失不見了。
陳浮回到眾人身邊,擔心一會兒有什么危險情況,好為眾人防護,結果他的擔心是多余的,再次經歷一陣恍惚之后,眾人回到了真·封門村,此時外面的太陽才升起沒多久。
同時回到封門村的,還有一個口中溢出鮮血的詭異中年男子,這樣看來他就是那個暗中操控陣法的人了,同時他應該也就是上次逃脫的那只大妖了,至于是什么妖怪,陳浮沒有那么大的本事直接看出來。
“差一點,就差一點,我就成功了,都是你們,我一定要將你們抽筋、扒皮、生啖你們的肉。”中年男子面若瘋狂,語氣兇狠,說話的同時,中年男子也右手一揮,只見從整個封門村中飛來一個個村名的鬼魂依次融入中年男子的身體,其中就有陳浮等人熟悉的秦大爺。
看來一開始不接觸村名的做法是完全正確的選擇,整個村子的鬼魂全部是受這只妖怪所控制的,如果不是陳浮向來謹慎,沒有仗著這些鬼魂對自己毫無威脅就作死,不然他們一早就暴露了。
陳浮自然是不想中年男子繼續下去的,這種事情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中年男子這么做一定有其目的,但是陳浮也沒有辦法啊,后面的那一群拖油瓶還處于恍惚之中,他不能貿然的展開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