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文學行業真正備受關注是在2013年年底,因為“劍網行動”和“掃黃打非”,多個嚴重涉黃小說網站或門戶網站讀書頻道被查被關停被處罰,多位責任編輯或網站相關負責人因涉嫌問題嚴重,存在重大內容問題,而被批捕。
這一年的劍網行動,讓網絡文學行業和網絡文學從業者,曝光在整個社會公眾的面前。
客觀又通俗的來講,一直以來,網絡文學從業者,都是一個比較LOW的存在,目前看似網絡文學如日中天,但總的直接從業人員(編輯+運營+商務),都沒有達到1萬人(該文寫作時間2015年底時的相關數據)。行業地位商務最高、其實是運營、最后是編輯;編輯里,又按重視程序分為:簽約編輯、審稿編輯和修書編輯。可以說,修書編輯,是等級最低的一環。
因為這三類職位工資差不多(編輯+運營+商務),所以差別,就差在行業等級地位不同上。
1、整體行業不是熱門的品類,招人要求長期以來非常低:
網絡文學業務部門(編輯部、移動閱讀部、商務部)說一個實話,直到現在,這還是一個被大家認為很LOW的工作,雖然我們從業者,并不這樣認為,但我們暫時改變不了很多非行業人士的想法。
如果說編輯部、商務部,只要招個機靈的,編輯部重看書能力,商務部注溝通能力,還能帶出來。那修書編輯(美曰其名為運營策劃、運營編輯)是沒有辦法帶出來的,必須招擁有過相關經驗的人。
雖然有所不同,但你可以理解為傳統出版社的校對一職,這是一個很苦逼而LOW的職位。我的兩個原修書編輯,在半壁江中文網2013年下半年招聘時,我并沒有問他們什么學歷。今天一問才知道,他們兩個,一個中專,一個大專,并不是本科。
2、找正兒八經本科生,目前來講的不可行性:
為什么不招一個本科應屆生,或往屆生;往屆生問題不談,他們自己不來應聘,而是考慮其他行業;
應屆生,一個原因是他沒有校對的基本功底,更不會改書的內容,甚至少量續寫書;另外一個原因是,興匆匆來上班了,原來就是一個“校對”啊。導致如果不轉崗(我們無崗可轉),就會很快流失掉。
無任何相關工作經驗難以勝任,又看不上這一工種工作,導致本科生目前并不適合這個崗位。
3、為什么一定要看重行業經驗:
行業很小,單純編輯類,就4000-5000個,而且超過一半以上集中在北京城里,其他少半分布在上海、廣東和浙江等地。
為了能夠使這份工作,能夠正常進行,我們只能在這個4000-5000人的范圍里選。
在招人中,我們是本著公司目前這個崗位的定位而定人,我們公開發出招聘廣告,在招聘的過程中,主動來面試的。對于他們,只要能夠做得了我招的這份工作,選A選B,還是選C,對我們差別不大。在同等能力下,我們更看重忠誠,入職后,能穩定從事這份工作。
并且,我們跟每一個最終入職的都誠信約定,至少要穩定做業務6個月以上,否則,就達不成入職職位原定目標,當然,也無法完全享受該職位的最終福利和獎金。
4、對招聘人員的看法:
對于中小型網絡文學網站,比如原先長江中文網初始的二十余人團隊,我當時的想法,還是以其的實際工作經驗和能力為主,學歷是次要的,甚至除商務非常重溝通外,其他崗位,也是以執行能力為主要。
等我們工作就緒了,收入非常可期穩定了。可以招一些本科畢業,甚至重點大學畢業的學生,幫傳帶,把他們培養出來,放到各崗上,以為預備力量。
目前來看,我們沒有時間和精力,去培養這類“素人”(剛大學畢業,毫無任何經驗的人)。
同樣的金錢,如果在兩個名牌大學生和沒學歷但有從業經驗人員中選擇,我們肯定選后者。我們要的是能干事的人。
短期內,如果網絡文學行業從業者,定硬性指標為大學本科及以上(很多網絡文學企業,都這么定了),這修書編輯其實很難招到人,可修書編輯的重要性,只有網絡文學網站的工作人員,才知道,那是多么的重要(這句話,我今天的2019年8月3日精改這篇文章時,才覺得,當時的這個說法,今天愈加重要)。
通過社會渠道,我們進行了充分的招聘,而且以大學畢業生為主,或者有一定文學閱讀或寫作經驗的大學畢業生,但對方一聽是“校對”后,不管工資多少,都要么拒絕,要么直接就沒來面試了。
修書這個工作需要建立在大量的閱讀經驗基礎上,枯燥乏味,說白了沒多大發展前途,還要耐得住性子坐得住,高學歷的沒幾個愿意做,有經驗的更是少之又少,有過工作經驗的往往工資都比較高,所以人員流失率很低,行業內哪里有離職的基本很快就被其他同行招走了,根本不需要通過投簡歷去找工作,另外修書還需要會改書,補充內容,能改書的就更少,這就需要招有過寫作經驗的,尤其是有過網絡文學運營經驗,寫作經驗(他自己寫過小說)和修書經驗的,更難能可貴,工資高企。
綜上,所以我們在招聘的時候,更多的是強調工作經驗,并沒有過多的在意學歷,我們還有3個月的試用期,雙向選擇,通過試用期的觀察,如果不行,這期間也有時間去再招更合適的。一步招到位,就目前這個行業和價格來說確實很不好招。
目前看來,網絡文學行業的招聘,仍然面臨著這樣的問題。或許,今天的深度整合,轉型發展,這個問題,在未來三到五年內,能夠得到解決。

冷得像風
董江波網絡文學評論專著《網絡文學十六講》,歡迎收藏閱讀,以及投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