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箏眨巴一下像扇子一樣的睫毛,“你怎么什么都不感冒!真是太無趣了!”
“因為我要攢錢啊!”佟芯理所應(yīng)當?shù)恼f完,小箏又問,
“攢那么多錢要干什么?嫁妝啊!”
“NO,”佟芯伸出食指,搖一搖,“旅游!”
“你喜歡旅游?”
“我喜歡文字。”
小箏有些搞不懂她的想法,“那你為什么不坐在家里寫!也不用這么辛苦的工作了啊!”
佟芯突然輕松的一笑,眉眼間透著一股神奇的自豪感,
“我得書里面不只是有文字,更多的是鮮活的意境!”
“……”
佟芯說完,看向撇嘴不屑的小箏,嘆了一口氣!
“算了,說了你也不會懂!”
“……”
……
“我說其哥,咱們今天就別吃湘菜了吧!”炳程坐在副駕駛,看向正停車的杜宇其,祈求的又道:
“在吃這個,兄弟我的腸胃可就報廢了啊!”
杜宇其扯下安全帶,率先打開車門走了出去,“廢話少說。”
推開菜館的旋轉(zhuǎn)門,杜宇其有意無意的四處打量,尋找在他心里盤旋一月有余的身影……
直到走進包房,一個畫著眼影的服務(wù)員拿著菜單走了進來……
杜宇其翻看一下菜單,察覺身后的服務(wù)員正肆無忌憚的打量自己……
他煩躁的起身,把菜單扔給炳程,“你點菜,我出去抽根煙。”
“……”
杜宇其雙手撐在二樓的走廊上,吐了一個煙圈……
他環(huán)視一圈一目了然的菜館構(gòu)造,不禁暗自嘆氣!
看來這次又是徒勞!
可能老天就是愛開這種玩笑!
有緣時,兩個人相隔天涯也能邂逅,無緣時,身在一個城市卻怎么也無法重逢!
他搖頭苦笑,如今一個初戀的毛頭小子,都不會向他這樣瘋狂了!
終于,就在他已經(jīng)打算放棄,轉(zhuǎn)身突然頓住……
此時,身穿紅色工服的佟芯,正慵懶的靠在柜子上,垂首把玩著手里的兩個酒瓶蓋……
杜宇其一瞬不瞬的盯著她,依舊素面朝天的樣子,依舊是那隨性而為的氣韻!
即使是這樣的環(huán)境,這樣的工作!
她就是這樣,總能給他驚喜!
小箏上傳完菜單,將手搭在她的肩上,羨慕的道:
“你運氣好好哦!一瓶五塊,這張桌在喝兩瓶,你就賺了30塊!”
佟芯將瓶蓋放進工服的兜里,淡淡的一笑,“是啊!今天運氣不錯!”
“……”
“因為你,我找遍了S市的所有湘菜館。”
突然一道磁性悅耳的男聲傳過來,佟芯側(cè)目,看到正朝自己走來的杜宇其,眼里的意外一閃而過……
她無所謂的聳聳肩,偏頭一笑,“那只能說明……你足夠游手好閑!”
“……”
“這哥們兒誰呀?”小箏用胳臂肘碰一下佟芯,
佟芯白了一眼小箏,
“收起你的心思,別把我想的和你一樣!”
“……”
杜宇其嘴角上翹,暗自體會靠自己爭取得來的喜悅,不卑不亢道:“我們來日方長!”
佟芯無謂的看向杜宇其,直到他走進包房她才收回視線。
經(jīng)年累月的歷練,使佟芯見識過帥氣陽光的男人不在少數(shù),杜宇其給她的感覺……
帥的不浮夸,性格不刻意,眉宇間還時常透著些許滄桑,舉手投足的特別之處,正符合佟芯現(xiàn)在的審美標準!
只可惜,她已經(jīng)不具備愛一個人的能力!
……
晚上九點,終于結(jié)束了長達十三個小時的工作!
佟芯在更衣室換上舒適的休閑服……
“晚上出去喝點兒怎么樣?”小箏換上一件黑色的連衣裙,又接著說:“把茵茵也叫上!”
佟芯打開手機,看一眼新書的點擊率,依舊慘淡!
她呼出一口氣!雙手插兜往柜子上一靠,“無所謂!”
“那就這么說定啦!”
……
一處蚊蟲叮咬的露天大排檔里,小箏一只手夾著煙,一只手擼著串……
“他還是不碰你嗎?”茵茵攏了一把颯爽的短發(fā),直言問道。
一說這個,小箏挫敗的趴在桌子上,“我昨天洗完澡去他房間,結(jié)果……被他趕出來了!”
“……”
茵茵一聽噗嗤一笑,居然像個男人一樣的調(diào)侃,“有半年了吧?這兄弟的忍耐性可以呀!”
“……”
北方人的性子豪爽,佟芯和在坐的二人相處不過一個月,關(guān)系也可以用鐵三角來形容了!
佟芯放下筷子,向小箏不斷閃爍的手機投去一個揶揄的目光,“事出有因,你最近應(yīng)該也沒消停吧?”
“是他不理我!還不讓我去外面找啊!”小箏抬起頭憤恨的說道。
佟芯敷衍的點點頭,拿起酒杯和她碰一下,
“你說,到底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呢?”
“……”
“哈哈哈哈……”茵茵大方的取笑小箏,
“你說你外面男人一大把,干嘛非得惦記家里這口肉兒!”
“……”這頓飯,小箏被她們兩個損友傷的是體無完膚!
這個小箏,可以說她就是個禍國的妖女,傳說她所到之處,可謂是寸男不生!
手機里的男人更是一打又一打,佟芯和她共事這么久,她的奇聞韻事可沒少聽說!
換句話說,他老公始終不碰她也是人之常情!
酒桌上毫無防備的陷入一陣沉靜,佟芯暗自觀察她們的神情……
茵茵正若有所思的盯著剔透的酒杯,那酒面上正跳躍著歡快酒花……
她颯爽的短發(fā)正好到眉間,在佟芯的這個位置看,那是一個憂郁的側(cè)顏……
“我明天要去辦離婚。”終于,茵茵淡淡的開口。
“噗……”小箏抹了一把嘴邊的啤酒……
“咳咳……你吃錯藥啦,你和老張那么和諧!又不像我……”
雖然意外,佟芯還是了然的問道:“又是為了房子?”
“嗯!”茵茵煩躁的抓了一把短發(fā),“我就不信了,他們能看著自己的兒子離婚,就是不拿錢!”
佟芯真的無法理解,茵茵和老張想買房,為什么非要椅靠老人呢?
可能,他們暗自較勁的不是那首付的幾萬塊,而是在這個家里誰的地位更舉足輕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