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叛徒
不過一刻鐘的時間文翰就已到達(dá),看了一眼沙發(fā)上的封亦對著蕭爵道:“蕭少,你找我?”面前的人大概一米八五的個子,體型偏瘦,長相俊秀,略顯稚嫩,光看外表有幾分學(xué)生的味道,整個人充滿了朝氣。
看著這時的他蕭爵真的難以想象接下來的幾年里他是經(jīng)歷了什么奇遇才會變成后來那個成熟睿智的他。要知道在蕭爵回來的那一年里文翰已經(jīng)從會所里默默無聞之輩變成了他身邊的左膀右臂,僅次于封亦的存在。
這輩子蕭爵決定率先啟用這粒棋子,在接下來的三個月里文翰將迎來他這一年所需要?dú)v練的所有項目。
“嗯,你坐,有點事情要和你說。”蕭爵下巴微抬示意道。
文翰點了點頭,再封亦的身邊坐下。
“過段時間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人去做,我給你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后我會來會所挑人,如果你達(dá)不到要求,結(jié)果不用我說了吧!”
“我明白,謝謝蕭少,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文翰激動的站起身道。嘿嘿,蕭少特意和他說了,是看好他吧。
“嗯,現(xiàn)在我還有件事要交給你。”蕭爵抬頭看向他道。
“蕭少你說,只要你交給我,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不會眨一下眼睛。”文翰激情萬丈的說道。
“噢……那倒不必,這件事情沒什么危險性。”蕭爵道。
“我和蕭少要去一趟刑室,小太陽在里面睡覺,你得在這里守著。”封亦適時道。
文翰:……
“怎么?你不愿意?”蕭爵輕聲開口道,短短的兩個問句卻讓人背脊一涼。
“不,當(dāng)然不是,保證完成任務(wù)。”文翰立馬表態(tài)道,只是這小太陽又是何方神圣,看樣子很不簡單。
蕭爵看了他一眼點點頭,站起身來向外走去。落后一步的封亦經(jīng)過他身邊時低語了一句“是小公主。”
文翰:……當(dāng)場石化,不是說蕭少和家里的那位不和嗎?連帶著女兒也不待見?貌似不是這么回事啊……
“叮”直達(dá)電梯來到地下一層,蕭爵和封亦陸續(xù)走出來。
“蕭少。”電梯處早已有人在接應(yīng)。
蕭爵點了點頭,大步向刑室走去。
皇爵的地下一層在外界一直是一個迷,只有屬于刑堂、會所核心人員和皇爵與蕭氏的一些叛徒才能進(jìn)入,外界人員更是不得踏入半部,哪怕是那些企圖要他性命的對手,他們自是有更‘好’的去處。
四周都是封閉的墻壁,一年四季不見陽光,需要清理的時候會有專門的人員過來,所以此刻眾人也只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并沒有刺鼻難聞的氣味;需要光線的時候整個地下的燈都會打開,亮如白晝,就像此刻。
蕭爵徑直走到了墻角處那個癱在地上血肉模糊的人,來人好似感應(yīng)到了什么,艱難地睜開已經(jīng)充血腫的成一條縫的眼睛,等看清來人是誰后卻是渾身一顫,隨后用他那干啞的喚了聲:“蕭少。”
蕭爵蹲下端詳了他一會點了點頭,直起身道了句:“是塊硬骨頭,就是不知道還能硬到什么時候。”說著轉(zhuǎn)身向身后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茶座走去。
“蕭少,這是你要的資料。”一旁的封亦遞過文件袋道。
“不用了,你直接說吧。”蕭爵抬手為自己倒了杯茶卻并沒有喝,只是盯著里面那浮浮沉沉的茶葉,思考著武坤的結(jié)局。
封亦點了點頭開口道:“我們查了他名下的所有賬號都沒有異樣,但是他妻子的賬戶在10月12號傍晚到賬了三千萬,而且他們?nèi)野ǜ改付寄玫搅嗣绹木G卡,在美國紐約有了一套價值千萬的別墅。”
“哦,原來我就值這么點?”蕭爵嘴角微勾,笑著說道。
伸過手,封亦會意的遞上早就準(zhǔn)備好的資料,蕭爵一張一張的看過去,突然他的手一頓,看向武坤笑著說道:“兒子都三歲了,真可愛。”
地上的人卻像是觸了電一樣,突然變得激動起來,“不,蕭少,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和任何人沒有關(guān)系,求你放過我的家人,求求你,求求你。”說著手腳并用的向蕭爵爬了過來,不,這樣的動作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爬了,而是蠕動,因為他已經(jīng)比正常人少了一只退一只手。
封亦向前跨了一步,阻擋了他前進(jìn)的道路,刑堂的兄弟立馬上前攔住他蠕動的身體。
“看來你至少還是位好父親,但是你兒子的未來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你不知道嗎?你是想讓他生呢,還是想要他……。”
“蕭少,蕭少我求求你,我不能說,我真的不能說,不然他們是不會放過我的家人的,蕭少……。”
“呵,看來你是覺得我很和善?”蕭爵依舊笑著說道,左手卻已經(jīng)不自覺地轉(zhuǎn)動著右手腕的那串佛珠。
“對于那些企圖打破我原有生活的人,我從來不知和善為何物,我只會讓他付出更大的代價。”只要一想到這多年以來,婉婉和小太陽一直都在守著他們的家,等著他回去,然而有一天收到了他去世的消息,蕭爵就一陣心絞痛,他無法想象女兒如果永遠(yuǎn)沒有父親的陪伴會怎么樣,婉婉一個人背負(fù)著感情的傷還要照顧年幼的女兒會怎么樣。
手上的佛珠越轉(zhuǎn)越快,“還不說嗎?這已經(jīng)是你最后的機(jī)會了,等我踏出這間刑室,你開口也沒人會聽了。”心里的戾氣已經(jīng)有點壓抑不住的趨勢,此時的他只想回去抱抱他的小太陽,更想抱抱他的軟軟。
想著蕭爵輕拂西裝褲上不存在的灰塵,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不,蕭少,我也是被逼的,如果我不這樣做的話,我們一家都會沒命的。”也許是看出來如果讓蕭爵離開就真的沒有機(jī)會了,地上的武坤激動的掙扎了起來,大聲沖著蕭爵的方向道。
“噢……你想好了?”蕭爵的背影一頓,返身坐回到原來的位置坐下。
地上人像是一瞬間就沒有了生氣,整個人軟趴了下來,緩緩道:“我也不知道他具體是誰,只是在出事前的一個月他找到我的,讓我向他透露你的行蹤,他們還強(qiáng)行帶走了我的兒子,如果我拒絕或者有異動他們是不會讓孩子有命活著的,之后我也試圖用會所的力量調(diào)查過,但每次都回被察覺,然后他們都會報復(fù)到孩子身上,蕭少,我也是被逼的。”
“這么說你連對方是誰就透露了蕭少的行蹤?”封亦在一旁蹙眉道。
“哎!看來你到現(xiàn)在還是不愿意說實話呀。”蕭爵把視線從佛珠上移到他的臉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