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心疼兒子和孫女的軟老爺子主動去把軟軟和她爸爸接回了公司大院。
而立馬嫁入紀家的軟儀此后再也沒有回來看過軟軟,這也就是蕭家上下為什么都不認識軟儀的原因。
在講述這個故事的過程中,蕭騰全程都牽著軟軟的手,時刻關注她的表情變化,很擔心這個殘酷的事實會讓她情緒失控。
可軟軟就連自己都不敢相信,她竟然一點也不難過,甚至還像一個局外人一樣,客觀的發表起了自己的觀點來。
“其實我覺得這件事我爺爺做得沒錯!”
“嗯?”
“我爸爸又不是不求上進的人,他的小生意已經能讓我媽媽過得很好了。如果她是真心愛我爸爸的,她就不會因為我爸爸沒了軟家的光環而拋棄他!所以說,她從頭到尾都只愛我爸爸的身份和權力,根本就不是愛他這個人!”
看著軟軟“義憤填膺”多過難受的模樣,蕭騰緊繃的神經稍微松懈了一點。
看來他的小丫頭真的長大了。
不過很快,蕭騰便恢復了一本正經的樣子,特別嚴肅的對軟軟說,“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什么。”
“Yes,sir!報告總裁,我保證立馬忘掉剛才聽過的故事,絕對不會胡思亂想,請總裁密切監督!”
蕭騰看著軟軟立正站好還抬起手來沖他敬了個禮的小模樣,一點也不嚴肅,只覺得可愛又好笑,嘴角不禁掛上了一抹寵溺的淺笑。
周一下午。
在父親公司掛了個名的紀純純翹班到樓下咖啡廳偷懶,和她相約下午茶的,是她那幾個同為富二代的小姐妹。
憋了一整個周末,一見面,紀純純就噼里啪啦的抱怨起了周末繼母害她出丑的事。三觀不正的小姐妹們為了巴結紀純純,紛紛附和,跟她一起數落繼母的沒用。
只是,當姐妹團談論的內容中驟然出現“蕭騰”這個名字時,大大咧咧的紀純純絲毫沒有察覺,在隔壁卡座的位置上,涂著紅唇的女人,唇角僵在咖啡杯上,妖冶一笑之間,早已把她當成了口中獵物。
待小姐妹們紛紛離開后,恭候多時的凌稚姝驟然起身,優雅的坐到了紀純純對面的座位上。
“我不拼桌,請你離開。”紀純純輕蔑的抬了抬眼皮,沒好氣道。
凌稚姝眼角一勾,什么也沒說,只是點開一張圖片,將手機遞到了紀純純的面前。
“你這是什么意思?!”
紀純純驚訝不已,一改愛理不理的態度,一下變得激動了起來。
她怎么能想到,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莫名其妙的出現,手機上竟會存著一張軟軟的照片!
“我是什么意思,想必紀小姐應該已經心知肚明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姓紀?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并不重要,但我相信,紀小姐對照片里的女人一定很感興趣”,凌稚姝頓了頓,邪魅一笑,繼續道,“或者說,紀小姐對照片里女人的丈夫更感興趣。”
紀純純心里一慌,兩只眼睛到處亂瞟,極力想隱藏自己的心虛。
“你這個女人胡說什么!我紀純純什么樣的男人得不到?就算我對蕭騰動了心思,但一個結了婚的男人,已經根本不值得我再出手了!請你離開吧,我沒興趣跟你再聊下去。”
見紀純純對蕭騰的興趣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強,凌稚姝稍有遲疑,但權衡了一下,還是決定換個角度,再試一次。
“紀小姐,話可不能說得那么武斷。依我看,紀小姐算不上個聰明人。富二代的圈子就只有那么點大,剛才那幾個女人是什么貨色,我想紀小姐應該很清楚。在你們這個圈子里,根本沒有真正的朋友,等她們找到一個比你更有錢有勢的新目標,誰還會來巴結你?”
“呵!你一會兒提軟軟一會兒提蕭騰,現在反而還來教訓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換做我是你,我一定不會把那么丟人的事情告訴別人。我敢打賭,不出半天,紀小姐那些事情一定會傳遍整個圈子。縱使別人當面對你巴結討好,背地里指不定怎么嘲笑你呢!所以說,紀小姐真的愿意就這么被人在背后亂嚼舌根,被人看不起嗎?”
看紀純純那難看的臉色,凌稚姝知道自押對了寶。
對于像紀純純這種滿身公主病的高傲富二代,從不缺錢,但卻缺了一大堆的智商和情商。對于她們來說,說話做事只圖痛快,從不考慮后果,卻都有著一個致命的死穴,那就是死要面子,見不得比自己差的人突然變好,更見不得比自己差的人竟然還看不起自己!
話已至此,凌稚姝不再多說,直接把剛才那臺手機送給了紀純純。
“紀小姐好好考慮考慮吧,看看這口氣到底是出還是不出”,凌稚姝頓了頓,繼續道,“如果在出氣的同時,還能順便把蕭BOSS給搶回來,紀小姐可就真的是賺到了。這臺手機請紀小姐收下,里面有我的號碼,想好了的話,紀小姐隨時都可以聯系我。”
話畢,凌稚姝依舊優雅的起身。剛準備轉身離開的她,卻意料之中的被紀純純給叫住了。
“等等!”
“紀小姐還有事?”
“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是誰?你為什么要這樣幫我?”
凌稚姝笑,“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我是誰并不重要。并且我也不是在幫你,只是,敵人的敵人不就是朋友嗎,對吧?”
“你……你的意思是……你和軟軟是仇人?”
“記得打給我。”
凌稚姝不置可否,僅僅給紀純純留下一個足夠幻想的笑意,便離開了咖啡廳。
坐進車里,凌稚姝看到咖啡廳里的紀純純那一臉呆愣糾結的表情,不由得在心中為自己慶祝。
這個紀純純真是太對得起她爸媽給她取的名字,果然夠蠢!
只要紀純純相信她凌稚姝的目標是軟軟而不是蕭騰,紀純純就一定會甘愿成為她的棋子。
只要有了這枚有錢有背景的蠢貨棋子,她凌稚姝攻下蕭騰和蕭騰所擁有的一切權勢、財富,豈不是猶如探囊取物一般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