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天氣晴朗外加陽光明媚的一天啊!為何就不能快快樂樂的去玩耍呢!偏旁人又惹些麻煩事出來,需要跟在屁股后面收拾。一轉眼,人影也無故消失不見。
許墨躡手躡腳地走進來推開門,低著頭坐在沙發角落邊上微微顫抖,“燦哥,你弟弟方豪和獅爺好像真的找不到了。連同獅爺換的新身份,也同樣被道上拉入黑名單了。現在,東灣里的當家人也不再是白梔姐了,你說究竟是誰在操控這一切呢?”
“和蘇家和陳舒,還和沈家有關系的人。你說,應該是誰?”林燦笑著反問道。
言外之意,也只是猜測。
“冬哥不可能吧!他都沒露過面,齊家的人又比較隨遇而安。照我看來,肯定是沈家。哪怕是一個傭人,咱們都不能放過,對不對,老大。”
“……”
嗯!智商在線,深感欣慰。
正堂上的匾額題字:海納百川。
眼睛里容不下一粒沙子之人,卻讓內心里的仇恨肆意妄為!她言笑,如果不是理智極力克制的話,露在表面上的瘋狂又何止是不正常!
桌面上擺放的所有錢財,除去蘇尚新偷偷留的一大份,剩下的一小份便是夏染自己賺的工資。
早年間她跟著他們回到這個城市開始,夏染便打算要開始努力學習(小時候跟著母親生活,表面是好學生,實際上也愛鬧騰。還是專門在自己的世界稱王稱霸那種)要爭取將來能有一個餓不死的本事。于是她又去靠著不服輸的意志和對愛好的歡喜去主動設計卡通人物。
當初的夏染被惡人深深吐槽過,也被不知名的人狠狠臭罵過…委屈嚴重的程度也非常人能及。但是沒辦法,誰讓她心態太好,偏就不與這些人計較。昔日心高氣傲的蘇家大小姐,哪怕是去做兼職也是隱姓埋名,真名可以查到,那假名,也不過是個代號。
直到現在,也沒有任何人知道這件事的原委。
初考過后那幾個月加起來賺的錢總共來算還不到五百塊,比起其他豪門千金,做這個可是多余了。但是對于當時的夏染來說,簡直是樂得不行。別人怎么樣她不在乎,只要自己喜歡就行。
后來又嫌配圖上的故事不行,干脆自己守在電腦旁和一堆草稿紙前試寫。瞬間房里也扔滿了紙團,好心情也被破壞得一團糟。后來她又靜下心想了想,這股沖動勁來得太快,如果不愛了,豈不就徹底糟蹋了曾經付出的心血?
蘇尚:“姐姐,晚安!”
夏染:“嗯!晚安”
經過反復商量以后,夏染決定還是讓熊清將現居住的房子給售賣出去。年頭雖然長了點,地基環境卻是上好。
要怪就得怪這邊的風水不太好,自從蘇家出事以后,不知從哪里來的人三天兩頭跑過來喧嘩鬧事。有時半夜時分還制作很大的動靜驚擾休息。門衛處無人管理,倒也成了一方危險地段。
以前風頭茂盛時,四面都是想巴結蘇家的人。這一下子,翻臺翻得起不了身,自然還是有仇家過來尋仇的…可不能不妨。
翌日,沈氏公司旁邊的咖啡店,靠窗通光的位置,一身正裝的中年男人優雅的看著手中的報紙。有時感覺到周圍的相機聲,他也會不動聲色的叫人過來進行刪除。尋常人也罷了,若被有心人拍去做不堪入目的文章,那可就麻煩了。
沈則安:“你家里現在怎么樣了?需要我幫忙嗎?”
夏染:“老樣子!暫時不需要。”
還能怎么樣。普通家庭破產都會崩潰,更何況還是蘇家。夏染雖不言明,但也不代表不清楚沈家的落井下石。
她還有一個特別想法,如果說蘇尚新被入獄是在他們計劃之中的事,那么熊清流產和以后再也無法生育之事,會不會是和沈家也有關系呢?但是原因又是什么?按理來說,這世間除了自己外應該沒別人恨蘇家恨成這樣…這一切做得可比她還要狠!
“你為什么要騙我?”
“丫頭,你在說什么?你說我騙你,那我騙你什么了?”沈則安忍不住蹙眉。
騙我什么?他竟然還在裝?
夏染突然覺得自己好傻。傻到一定程度時倒也看不出是真傻還是假傻了!殘酷真相揭開的同時也由不得人去選擇,萬一是難以接受,也得慢慢消化。自找的痛苦,就得自己笑著去應對。
“沈則安,當年蘇尚新之所以會恨你,那是因為你和我母親的謠言讓他信以為真。以為你們兩個是發生了不正常的關系,甚至還讓蘇家懷疑我究竟是不是他們家的孩子!對嗎?”
“沒錯,是這樣沒錯。可是,我和她真的是清清白白的,這一點無需質疑。不過!這些年也沒一個人愿意去相信。看來啊!當年都怪我…都是我害了文秋,我也不應該喜歡她。”沈則安投來復雜的眼神,面容也沒有之前的安穩。看來,是真的說到他的苦楚了。
夏染筆直靠在椅子上,重新理了理思緒,推開手旁的咖啡。唇邊的笑意也被輕輕勾起,宛如初夏田野生長的紅花,與玫瑰相似從而又不帶刺。
“我的奶奶向忠麗當年為什么要費盡心思趕我母親離開這個城市,應該不止這一件事情吧!如果說她是嫌棄夏文秋的身份,那還不如直接說她是為了更好的保護蘇家。你說呢?則安叔。”
“這…我,孩子。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從哪里打聽到這些消息的,不過我肯定來說,蘇家是明明白白欠了你的。現在的報應都是他們應得的。你也不必心軟。熊清跟你沒關系,你不用為她而改變自己的初衷。你是恨蘇家的,但是你也是恨沈家的不是嗎?那還不如,我們找幾個人一起坐下來好好商量,如何讓沈家同樣也身敗名裂。”
“染染,叔叔不會騙你。沈星南的父母當年造的孽可不比你奶奶少,你也得想清楚。”
沈則安結了賬,拍了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又一次復述了原句。
“想不到,你也不簡單。”
夏染淡淡的笑了笑。盯著他離去的背影,嘆了口氣。
其實,則安叔。比起他們,你們家的沈為言更加可怕。養著不知是誰家的惡魔,你們晚上睡覺不害怕嗎?
還有啊!則安叔,你走之前怎么就不問問我,有沒有受到委屈呢?還是說,你打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雨下了許久不見消停,然而女孩也被妥妥的困在這里發呆。她手捧著已冷卻的杯子,淡然的視線離不開窗外的一家三口共同撐著同一把傘。
曾經,這一件事不值得一提。現在,千金都難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