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說的小傷!”她盯著那片猩紅,臉色慘白,聲音抖顫。
韓鷹揚木然地拉上衣服,苦笑道:“韓家出事前半個月,我在關外練兵,突然從京中來了圣旨,二話不說將我上了枷。
“行至半路,我的副將帶人救下我,十幾個人一同逃亡,中間遇人阻攔,他們為了掩護我都犧牲了。
“血戰之中中了幾箭,我逃至吳國,被生擒,吳國皇帝一邊為我醫治,一邊又在我傷處下毒,逼迫我降他,這時候翊王的人尋到了我,不久之后又送來了你的信件……
“我原本以為韓家僅剩我一人,知道你還活著,自然要來尋你。”
他平靜地述說,好似這些九死一生的事他不曾親身經歷,“我想著……至少要見你最后一面。”
“哥哥……”韓靜璇聽他這樣說,不詳的預感籠在心頭,這傷幾個月未愈,恐怕就與毒有關。
韓鷹揚眼神微黯,“此毒已入五臟六腑,再怎么挨著也就半個月了……”
韓靜璇只覺得當頭一棒,怔怔地搖頭,語無倫次,“我不讓你死,不能讓你死,一定有辦法……”
“璇兒!”身后傳來韓鷹揚的呼聲,她也不理,只管往楚逸的書房去。
不知哪來的力氣,推開了阻攔她的方明,硬是闖了進去。
楚逸坐在椅子上,神情悠閑地品茶,煮茶的丫鬟面容清秀可人。
韓靜璇盯著他,開門見山,“王爺,我哥哥中毒了。”
“屬下失職,請王爺責罰。”方明跪在門外朗聲道。
楚逸睜開狹長地鳳眸,看了她一眼,對門外道:“自己去領二十板子。”
方明道了聲“諾”,起身離開了。
他又揮退了丫鬟,才緩緩道:“這個本王知道。”
“怎么解?”韓靜璇強迫自己的嘴唇不要顫抖。
楚逸散漫一笑,“沒想好。”
韓靜璇見他這樣的態度,心頭涌上怒火,上前想扯住他的衣襟,卻被他輕松抓住手腕,碧色的眸子如冰石寒玉,疏冷淡漠,“韓靜璇,你為何急著見本王?你不是來求本王的嗎?”
韓靜璇用力甩開他的手,露出一抹似笑非笑地表情,“不錯,靜璇是來求王爺的。”
“既是求人,就拿出求人的態度。”他面容凌然。
韓靜璇緊盯他的眼睛,緩緩跪了下去,“靜璇求王爺救我兄長,他不能死,若是他死了,王爺的大計就少了一環。”
楚逸注視著她,雙眸如同海上孤冷的冰山,這樣的目光讓韓靜璇心里發寒,“為何本王聽著像是威脅呢?”
韓靜璇倔強地看著他,“這不是威脅,兄長痊愈才能幫得上王爺。還請王爺回答靜璇的話,他身上的毒究竟該如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