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后進入冥想,這次的沉睡雖然短暫,但帶來的改變自然不僅僅是為奸奇·翡翠的好下水加一道保險那么簡單,不過外部并無明顯改變,自然是向內尋找。
來到神秘空間,奸奇·翡翠開始對比現在與先前兩者是否有所不同,一樣的森林迷宮,一樣的倒影螺煙城,一樣的藤蔓,一樣的城堡,不一樣的寶石。
在城堡頂端原本鑲嵌翡翠寶石的地方,一旁一顆閃動著瑰麗紅光的紅寶石正在塑造成型,卻并非與魔網中的那種原力或愿力產生共鳴,只是就這樣靜靜地散發著屬于自己的光芒。
奸奇·翡翠輕輕觸碰寶石,試圖通過自己在神秘空間的造主權限加速寶石的誕生卻慘遭失敗,同時通過對于寶石的觸碰,其代表的象征意義,奸奇·翡翠也初步了解。
這顆散發著瑰麗紅光的半成品紅寶石代表著奸奇·翡翠自己初步覺醒的龍脈魔法,根植于血脈深處的魔法力量,只要長得夠大就能自然擁有,只存在強弱問題,不存在有無問題。
而奸奇·翡翠這種屬于提前覺醒,可能與昨天誤食的那只土撥鼠有關,在魔法力量的刺激之下,成功覺醒了自身的魔法力量,聽著有點像是術士,相似卻又不盡相同。
對于新的力量的出現,奸奇·翡翠自然興奮不已,看似坐擁神秘空間,只要肯花費功夫,無盡的學識自然滾滾而來,帶來無盡的力量與智慧,讓他擁有無法揣測的遠大未來。
然而真實的現狀是,奸奇·翡翠面臨著嚴苛的監視以及各種防備,任何可能的疏忽都會帶來一場隱藏極深的試探,他需要保證自身的價值,并積蓄自己的力量,又要讓那些精靈放心,這其中的度總是難以把握。
一份新的,來歷可靠的,可以隨時光明正大使用的新力量,說是雪中送碳也不為過,畢竟比起被西摩全面閹割把控的德魯伊,以及初步開發毫無頭緒見不得人的靈能,龍脈魔法要好的多的多。
逃跑第一肉搏菜雞的奸奇·翡翠覺得自己注定不可能走上前人雙持法師的偉大道路,專注于提升自己的炮臺火力,安心當好自己的玻璃大炮也挺好,不過或許西摩并不這么想。
探明情況之后,奸奇·翡翠離開城堡的頂端,來到螺煙城的頂端,進入自己的玻璃棺……咳,虛擬倉,繼續自己的三年基礎魔法學識學習。
當學習帶有目的性,學習的效率自然大大增加,不然回憶之中一開始的魔法史實在是太過無聊了一些,尋找到自己想要了解的部分,自然比死啃書本要好一些,只是有點碎片化,不過可以慢慢地補完。
找到回憶之中關于龍脈魔法的部分,這其中涉及到龍類、龍裔還有一部分術士,不過其本質相同,一種類似于本能的施法能力。
通過對這些知識的深入學習,奸奇·翡翠發現,龍脈魔法在施法過程中更多的是依靠本身的魔力,而并非外界,這其中尤其是對于龍類而言尤為明顯。
要知道雖然萬事萬物皆有其魔力所在,但一個單獨的個體面對其他個體所組成的集合總是顯得分外單薄,在不怎么依靠外界的情況下成功施法,足以證明龍這種生物有多么強大、神奇、以及不講道理。
而切實能夠證明這一點的便是龍在施法的時候根本無需準備施法材料,這對大部分施法者而言困難重重且難以做到。
尤其是對于法師而言,魔法作為一門操縱魔網的技藝,然而魔網的所有力量卻并非平均地流淌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施法時對于施法材料的魔力借用總是不可避免,或許某些技藝精湛的法師可以在無施法材料的情況下施展一些固定的魔法。
然而對于龍類而言這些情況并不存在,他們可以自由地施展任何從他們自身血脈中所傳承的法術,不過這或許與龍類本身的傳承法術類型有關,紅龍更多傳承火焰一類的法術,而藍龍則偏向于雷電。
因為其本身相性相合,龍類自身便是該類法術最大的魔力庫,因此無需施法材料,算是法師界對于這一現象較為合理的解釋。
而如果根據這個解釋,那么奸奇·翡翠以后所能獲得的法術也大致被局限在了水和毒兩類,可能還有植物,不過這對于奸奇·翡翠而言根本就是災難,與德魯伊嚴重重合不說,這幾類法術很少有高環存在,簡直渣渣。
基本上可以確定白歡喜一場的奸奇·翡翠,放棄在這一塊的深耕,轉移到另一個一閃而過的回憶,有關于靈能的記述。
這次的回憶顯得模糊而混亂,各種景色被夸大扭曲,黑色將周圍的一切籠罩,紫色的迷霧將一切纏繞,無形莫名的觸手瘋狂扭動,荒誕不切實際的東西,像是浪潮一般撲面而來,如同在一場不可描述的恐怖噩夢。
呢喃的囈語在耳邊低聲細語,描述著某種令人窒息作嘔的瘋狂迷思,誘人墮落,誘人腐化,誘人跌向不可預測的深淵,誘人與某個不可知不可思的宏偉知性相合。
呦?還是同行!
白色如同泡沫的浪花涌出地面,緊隨其后的是泛有詭異漆黑光澤的海水,水面緩緩上升,卻轉瞬間將一切淹沒,一座墨綠的螺旋宏偉都市在水中若隱若現,轉瞬這一切又如同泡影一般消逝不見。
奸奇·翡翠從虛擬倉中大口地喘著粗氣坐了起來,想要拂去額頭并不存在的虛汗,卻前爪太短根本夠不見,只得無奈放棄。
還好逃的夠快,奸奇·翡翠慶幸于自己的當機立斷,探索他人的回憶果然危險重重,因為沒有誰知道他到底在自己的回憶里到底埋葬了什么,或者其他的什么東西在里面埋了一手地雷。
不過這一手對于奸奇·翡翠的啟迪同樣不小,別人能埋自己當然也能埋,不知道小偽龍最近過得怎么樣?
從冥想中蘇醒,奸奇·翡翠一如既往被帶往那片森林,而在遙遠的月亮島上,一片同樣差不多的森林,一個身著黑色兜帽長袍,一副隱秘打扮的男人,肩上盤臥著一只偽龍,朝著某個方向靜靜地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