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之后,我上下打點好后,只帶著隨月生一人前往所謂的墓冢山下。這期間我又去了須弦那里一趟,問了關于這座墓冢山的事情。
墓冢山,單單是作為地名,這名字也的確詭異了一些。我原本是去問,這山名的由來。
按照我的猜測,應當是這山像是一座墳墓而得名,卻不想,這山真的是一座墓地,而墓主人的名字,你們一定是想不到——聞人墨。
就是須弦師門的先祖,也是獨孤幽故事里,那個觸犯天界規則,還能留下十二塊骨頭的聞人墨。老妖怪也確認,聞人墨的的確確的存在。
那這墓冢山····
“這墓冢山是真的。的的確確是聞人墨的墓穴。”
隨月生與我走在出城的路上,出了城,尋一個沒人的角落,讓隨月生用妖法帶我直接去好來客棧,不過老妖怪實在有些怪異,明明在煙雨樓的時候毫不避諱,現在卻要找人少的地方。
“那是為了救人時間緊迫,現在不同,時間還充裕,沒有必要冒險。”
“好好好,隨便你怎么說。”
我承認我說這話的時候,敷衍意味十足,但我實在對聞人墨的事情,提不起興趣,當初去找須弦確認,也是想知道這里有沒有危險,后來轉念一想,有老妖怪在,什么危險應該都沒問題。
卻不知,為何我會一直耿耿于懷。
隨月生撇我一眼,“你耿耿于懷的是施禾,而不是聞人墨。”
“那為何,我一直想著聞人墨?你不也是從我心底窺得這個想法,方才給我解釋的?”
他又不說話了,從我身上移開視線,看向前方。
除卻最開始在終南山的時候,隨月生才會稍稍活潑一些,到了幽南城,他便是這樣一幅死氣沉沉的,有心事的模樣。
“我需考慮的很多,不只是如何找到這人間的四個神物,還有如何不被天界發現,如何保你安全,更甚,還要讓你開心。”
他說這話也是死氣沉沉,衣服不情不愿的樣子,要說前面還算可以,就是最后一句實在不應景,我眉頭皺著問他,“你最后一句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你看,這次不也是,明明拿了掌骨香就可以走,非要摻和進來,還不是為了讓你開心?”
他說話有理,且是常常有理,我就討厭他這樣,一并討厭的還有獨孤幽,做事從來都是目的性極強,好似沒有感情的生物一樣。
只是有一點他說錯了。
我抬起頭看他,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覺得,這件事的結果,并不會讓我開心。”
“如此,你為何還要摻和進來?”
“我···”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只是想知道,想知道獨孤玄淵真實想法而已,僅此而已。
“你也實在不坦誠,分明是擔心施禾,非要說想知道獨孤玄淵的想法。”
我倒是不知道他為何這樣說,我自認為沒有這樣的想法。
我···或許吧。
我不否認擔心施禾多一些,但對于獨孤玄淵的想法,我也十分好奇。
“總之,接下來就知道了。”隨月生這么說了以后,四下看了看,“那就這里吧,基本沒人了。我帶你去目的地吧。”
“恩,到時候就麻煩你幫我幻化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