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聲音,應該是了。”
獨孤幽確認后聲音又高了幾分,“玄淵,這么晚你在這里做什么?”
“護著您,一路來這里。”
獨孤玄淵這個人,也就對獨孤幽的語氣稍微好了那么一點。就這樣說著,他熟悉的高大身形出現在二樓。
“護著我···”
獨孤幽尷尬的笑了一聲,“也罷,正好我們找你有些事情。槐姑娘有些話想要問你。”
“什么?”
“我問你···”
我原本想問,是不是你殺了蘇執和獨孤靈,又想問要掌骨香做什么,末了我覺得這些都不重要,滿腔的熱血都化成了一句話:“你真的,一點點都沒有喜歡過施禾么?”
我仔仔細細的看他的表情,希望從中看到半分的遲疑,半分的動容。
可我只看到了與之前相同的冷漠,已經低沉的聲線說:“沒有。”
我點點頭,沒有再繼續說話。
他追問了一句,“還有什么。”
我不想說話,默默回到隨月生身邊。
倒是獨孤幽替我說道,“沒有其他的了,你先回去吧。”
而后補充道,“中秋之前,不可找施姑娘的麻煩。”
“恩。那便中秋之后。”
不論怎么,他都好似提不起興致那般。
于是我更想不通,他為何要在意施禾是否知道真相,如若··如若他真的一分都不喜歡施禾那么···
我兀的想起點什么,抬頭看尚未走遠的獨孤玄淵,“十八年前發生的事,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他抬起眸子看我一眼,繼續往下走的時候像是隨口說的一樣道,“那些事情,誰會在乎。”
“你不在乎···那··”
由不得我在繼續說下去,他便消失不見。
可是,心中那點東西突兀的放大,堵在我那里,要我必須問清楚。
“你別走!說清楚再走!”
我往前追了兩步,
“槐姑娘。”
獨孤幽拉著我的衣襟,勸道,“槐姑娘···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事,你又何必追根究底。”
“不行!我必須要要問清楚!”
甩開獨孤幽,我頭也不回的往下走,穿過來時幽暗的屋子,方才踏出一步,立時便感到一陣冷意。
我本應感覺不到冷,只是這冷意我似曾相識,或許說,這并非冷意,而是殺意!
“小心!”
身子被人拉了一下,方時,一柄掌寬大刀自天而降,正落在方才我站的位置上。
不等我看清行兇者是誰,那大刀一橫,自下而上再度朝我砍來。
雖然我已經死過,倒也不怕在死一次,可被這巴掌寬的大刀砍一下,恐怕全尸都落不下,我本能的當著臉,怎么著,也不能毀了容不是!
鏘!
鐵器相交發出熟悉的聲音,而后略帶著玩味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雖不是光天化日,但這月光也亮的厲害,如此行兇也不妥吧?”
獨孤幽!?
單手持劍隱隱護在我的身前,另一只手拉著我的手腕,又不著痕跡的將我往他身后拽。
于是,我便看著他的側臉一點一點的消失,最后變成如墨般的長發。
倒是俊俏。
「別犯花癡了。」
「誰!誰犯花癡了!」
「你口水都流出來了!」
心里被隨月生嘲諷,我慌忙甩開獨孤幽的手,往嘴角擦了下,而后抬眼去看前面。
三四個蒙面黑衣人各個手持大刀的守在門口,不遠處,獨孤玄淵如同一個破麻袋一樣倒在路邊,分不出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