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復(fù)活···”
他倒是少有的口直心快,卻立刻止住。
我指指掌骨香,“復(fù)活的法子就在這里。”
我只是這么一想,便明白他先前是騙我,冷不丁的,我笑了一下說道,“實際上,你也想要這東西去復(fù)活那位故人吧?”
獨孤幽沉默不言,與我常常不曉得說什么才好不同,我覺得獨孤幽應(yīng)當(dāng)是滿腹經(jīng)綸的人,他的沉默便是不想說話。
我等他的功夫,便開始整理這件事的情報。
說起這些事情的開始,就要說十九年前,而我只是回憶起十九年前的施悅?cè)恕⑹拍昵暗奶煜碌谝粍鸵约笆拍昵暗募业乐新涞母簧獭?p> 再一次,讓我,不太敢相信的想法浮現(xiàn)出來。
獨孤幽見我表情浮夸了些許,立刻追問到,“想到了什么?”
他是少聽了許多故事的,若非如此,恐怕他也能想到這些。
我梳理好情緒,吞口唾沫才認(rèn)認(rèn)真真的說道,“如果按照我目前所知道的故事進(jìn)行推測——恐怕是獨孤玄淵的父親利用竹青殺掉了施禾的父親,事后竹青發(fā)覺問題所在,又殺掉了獨孤玄淵的父親,帶回獨孤玄淵當(dāng)做養(yǎng)子,直到后來,竹青的仇家找上門,竹青一家被滅門,唯有獨孤靈和獨孤玄淵逃了出來。
而后獨孤玄淵為救獨孤靈,路上偶遇施禾姑娘,而后尋到掌骨香。
恩···”
“然后呢?”
“然后···不知是誰趁著獨孤軒轅玄淵離開的空當(dāng),殺了蘇執(zhí)與獨孤靈,嫁禍給施禾。”
獨孤幽在我聲音結(jié)束,又想了一會兒,眉頭微微皺起來,“先不說其他,你這樣推測的依據(jù)是什么?”
“墨先生書柜里的書。”
“···”
雖然依據(jù)亂來了一些,不過我還是自信的道,“不論如何,獨孤玄淵的父親,施悅?cè)说母赣H,還有竹青,他們?nèi)齻€人必然是有關(guān)系的。”
“這我的確不否認(rèn),只是···槐姑娘你的故事···”
“這是我的猜測,你還沒有呢。”
“也是。”他立刻笑了一下,只是這么一下,好似想起什么事來。
我嘆了口氣,望著幻境中的施禾道,“只不過這十幾年前的真相,真的有這么容易揭開么?”
“就是揭開又能如何?”
我討厭他用這樣嫌棄的語氣質(zhì)問,好似這在他看來是多余的事情。可問題在于,我不能告訴他四年前發(fā)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如此之下,他也就不能理解四年前的事情對我多重要,同理我也無法告訴他十幾年前的事情對于施禾有多么重要。
問題最大的是,我清楚的明白,造成這樣的情況是因為信息不對等,而我無法解決。
末了,我只有氣嘟嘟的大聲道,“至少我們能出去!因為這必然就是施禾的心結(jié)了。”
饒是說我這樣生氣,他仍然事不關(guān)己的點頭,“說的也是。”
這就讓我更生氣了!
蘇執(zhí)長嘆一口氣,沖著施禾的背影問道,“施姑娘!”
“怎么?”施禾停下來,只是微微撇頭,那身裙子上落著點碎光,像是碎掉的心。
“有什么,我可以轉(zhuǎn)告的?”
“就說,我祝他前程似錦。”
直到我開始寫這本書,我仍然不知道我錯過了什么,只是這一刻,我才知道,平日書中道賀的‘前程似錦’竟然也有訣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