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明逸覺醒了。
所造成的后果是,整棟教學樓里有97%的學生忽然間都趴在課堂上睡著了。
而剩下的那3%,則都是覺醒過的覺醒者,包括夏恒在內。
“這特么什么情況?”李陽和夏小靈站在三班門口。
他們高二這整層教學樓,除了范明逸和夏恒,就只有他倆還處在清醒狀態(tài)了。
“我也不知道啊..”范明逸摳著腦袋,放下了手里的吉他。
“是誰在教學樓里彈的安魂曲?。。 币魂嚺叵曨D時就傳來了。
夏小靈轉過頭去一看,居然是她們五班武術班的班主任,那個矮個子女人。
只見她氣勢洶洶的,抄著個手仿佛要打人似的:“上課的戰(zhàn)樂知識都白教了啊,城市里不準對普通人彈奏戰(zhàn)樂曲,是不是又是你,李陽!”
李陽一聽,瞬間就嚇尿了,急忙擺手道:“不是我啊老師,我不會彈吉他啊?!?p> 他尋思自己招誰惹誰了,這要是再把他爹請學校來,他還不得被揍死??!
這熊貓眼都還沒痊愈呢!
結果女班主任剛一走過來,就看見手里捧著吉他的范明逸了。
“那位同學,你跟我過來一下?!彼钢睹饕莸馈?p> “我..我?”范明逸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是,沒錯,就是你。”女班主任說著走過去掐著范明逸耳朵就往辦公室走了,跟幾天前的李陽如出一轍。
...
“今年這一屆的學生可真難帶,凈給我捅幺蛾子,上回一個玩兒火的差點燒了學生不說,今天又來個彈安魂曲的?!?p> “這一整天課都不用上了啊。”
“最關鍵的是,這貨會彈安魂曲也就算了,還不會解,學生全都被家長接回去睡覺去了,不僅是學生,連老師都回家睡覺去了。
這成何體統(tǒng)?
“凡是要往好的方向想啊,這不也間接證明了,我們這屆學生的優(yōu)秀嗎?高三有五名覺醒者,高二這下也出了三名,是好事啊,到時候我們學校的曝光度也會變得更大,能吸引來更多的學生啊。”
“是啊是啊?!狈睹饕菀苍谂赃咟c頭。
彈個曲子就覺醒了,他確實自己也沒想到啊。
雖然心里有點兒小竊喜吧..但要為這事兒把他家長叫來可就不好玩兒了。
“那我能回家了嗎?”范明逸問。
“回啊,隨時都可以回,別晚回去了讓爸媽擔心啊?!钡刂泻8毙iL頓時很是熱情的道。
一旁那矮個女老師看他的眼神簡直充滿了鄙夷。
這特么中午都還沒到呢,晚個蛇皮啊晚,是嫌晚了回家吃不上午飯了是嗎?
“對了,我好像聽說,你們班還有個學生沒有暈過去的,有這回事嗎?”副校長這時又問。
他可是清清楚楚記得學校里每一個覺醒者的資料的啊,這整個高二年級,除了夏小靈,李陽這兩人以外,也沒聽說過第三個覺醒者了???
難道也是在聽李陽彈安魂曲的時候覺醒的?
“是嗎?有這回事嗎?”范明逸思索了片刻。
他當時都被周遭昏睡過去的同學們給震驚到了,完全就沒有注意到自己后桌的夏恒過啊。
“報告老師,是夏小靈他哥哥,我看得很清楚,他當時正直挺挺地坐在位置上吶!”李陽這時候道。
這下,所有人的目光又都放到了夏小靈身上。
“我..我也不知道啊。”夏小靈也很無奈。
他壓根兒就不知道自己哥哥覺醒了的事情,之前趙懷安想特招夏恒進極武大的時候,他還單純以為那人是想撈一筆外快呢。
大家仔細觀察了一下夏小靈,發(fā)現她表情還真不像裝出來的。
“這樣吧,明天叫你哥也來辦公室一趟,另外,高二三班音樂班的范明逸是吧?明天叫你家家長來辦轉班手續(xù)吧,你想要轉到七班還是八班?”
這種彈戰(zhàn)樂曲覺醒的方式,他們學校這么多年來還是頭一回遇到啊,按理說,應該是得轉到武術班的吧?
“戰(zhàn)樂,只有武者才能操縱靈氣使用,當然是得進武術班了。”一位老師道。
“那什么..不能不轉班嗎?我覺得在音樂班挺好的啊?!狈睹饕荽曛帧?p> “你是嫌貴嗎?學費可以減半的啊,而且,我們學校武術班可是有專業(yè)的覺醒者老師對你們進行輔導的。在里面,你不僅能學到我們華夏民族的傳統(tǒng)武術,還能有專屬的修煉場館,為你們提供最高效快捷的修煉環(huán)境..”
“哦..”范明逸先是點點頭:“可是,我已經覺醒了啊,沒必要再去花..花這冤枉錢了吧?!?p> “你這家伙怎么聽不懂呢?就算覺醒了,武者的每一個階段也還是會有強弱之分的啊,你還想不想考極武大和魔武大了?”
“我無所謂的啊,只要能在學校里學到戰(zhàn)樂知識就行?!狈睹饕菹肓讼氲?。
能不能考上極武還有魔武啥的,他還真不太在乎,他只覺得,自己能繼續(xù)研究戰(zhàn)樂就行了,再者,那兩所高校是武者的圣地,又不是專門研究戰(zhàn)樂的,和其他的一流大學比起來也差不多的樣子..
“你這學生,怎么就聽不明白呢?”
一眾老師聽后,頓時覺得這家伙有些油鹽不進。
而這時,剛才那矮個女教師卻說話了:“武術班武術班,一天到晚的進武術班,是不是不進武術班就不能覺醒了???也沒見咱學校武術班出來了多少個覺醒者啊?”
“要我看,干脆把武術班這玩意兒給取消掉得了,省的把這學校搞這么烏煙瘴氣,跟個社會階層似的,還得分三六九等?”
范明逸等人一聽,頓時就驚了。
臥槽,哪里來的彪悍女教師,說話居然這么虎?
然而最騷的是,周遭人還沒一個敢起來反駁他的,都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狀態(tài)。
“朱老師,這事我們也管不了啊,是校長大人親自這么要求的,要不你回家和他老人家親自說說?”地中海副校長坐在座位上,眼神看向別處。
“說就說,有什么不敢的?那老家伙要是敢反對,我就給他那副老骨頭松松骨。”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