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石部落,西峰。
牙離開了江銘的的住所之后又找上了堯。
“怎么了?”
正在打磨石刀的堯抬頭問道。
“今天那位要我們幫忙調(diào)查耋鱷湖的情況。”牙沉聲回道。
“耋鱷湖?”堯放下手中的石刀頓了頓道:“他怎么突然想起要調(diào)查那個地方了?”
“他覺得下面有東西。”
“呵呵。”
堯突然冷笑一聲道:“那下面到底有沒有東西你不知道?”
當(dāng)年耋鱷湖在一場暴雨過后,突生異象,后來消停之后,他和牙,夏三人來來回回下去探查過數(shù)十次,把周圍大大小小得地方都摸了個遍,結(jié)果毛都沒找到。
“我們是沒發(fā)現(xiàn),但是他還真不一定。”
牙笑了笑,尋了塊空地坐下,“至少我們都沒發(fā)現(xiàn)湖里的藍色物質(zhì)是一種特殊的能量。”
“能量?”
堯也是一驚。
“我就知道你肯定也不信。”牙的神情很認真,“但我感覺他就是為了藍色物質(zhì)才找上了我們。”
“可他為什么不選擇自己去調(diào)查?”
堯有些想不明白,他們對這個藍色物質(zhì)又不清楚,找他們也沒有什么意義啊。
“可能是想讓我們承擔(dān)一些風(fēng)險吧。”
牙分析道。
堯沉默了一會,點頭,“要不要通知大哥一聲?”
“算了。”牙想了想道:“耋鱷湖這么多年都沒有發(fā)生過變化,我不相信下面真就突然冒出什么兇獸來了。”說著這里,他又頓了頓道,“況且,就算是遇到了致命的威脅,他也肯定不會就這樣袖手旁觀的。”
“要不采礦的那邊先停一下,我到時候跟你一起去。”
堯提議道。
“不行!”牙直接拒絕,“那座微型飏石礦離金部落不遠,你們時間耽擱久了,容易被那邊發(fā)現(xiàn)。”
“雖然我們磐石部落現(xiàn)在沒有內(nèi)憂,但外患還在,你現(xiàn)在的實力還不能暴露出來。”
“好吧。”
堯想了想還是同意了牙的決定,“對了,爍那小子是繼續(xù)讓他跟我去采礦,還是把他丟進狩獵隊里。”
“后面幾個月帶隊的是誰?”
“應(yīng)該是琰和煬。”堯回答道。
“讓他繼續(xù)跟著你吧。”牙若有所思的說道,“有你在他身邊看著,我放心一點。”
“行,那我明天就把他送過去。”
……
入夜。
天氣微涼。
江銘正躺在床上沉思。
雖然牙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幫他去調(diào)查這件事情,但是按他的估計,情況肯定不會太好。
這種異常已經(jīng)在耋鱷湖維持了十?dāng)?shù)年之久,他們都還沒能弄清楚其中的原因,可想而知,解開這個隱秘到底會有多難。
只是他很清楚一點。
那股藍色能量既然會在離開湖面之后慢慢消散掉,那就說明它并不是一種恒定的物質(zhì)。
所以。
想要維持耋鱷湖的藍色奇觀,那就一定會有某種東西在持續(xù)不斷得供應(yīng)這種能量。
“得找到源頭啊……”
江銘盯著房頂呢喃起來。
咚咚!
就在他思索之際,外面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江銘瞥了一眼正坐定的瑩,起身拉開了門板。
“大人!”
門外站著一個少年。
“爍?”
江銘有些詫異,自從上次嚴(yán)厲警告過他之后,他還以為這個少年以后都不會主動來找他了。
“我想給您道歉,前段時間我有些太不理智了。”
爍低著頭,語氣誠懇。
“沒事。”
江銘的語氣很平和,他能感覺到少年對他的那股恐懼感突然消失了,“我知道那并不是你想做的事情。”
“謝謝。”
爍輕輕呼了一口氣,“我以后一定不會再來打擾您了。”
“不!”江銘笑了笑,“如果你是找我談?wù)撘恍┢渌氖虑椋視浅T敢獾摹!?p> “嗯!”
爍也同樣笑了起來,笑聲很是暢快,頗有一些瀟灑的意味。
江銘看著他愣了愣神,他覺得今天的少年似乎有些與眾不同,不過想了一想,又哂然一笑。
既為少年。
這不就是少年本該有的摸樣嗎?
……
事情回到幾天前。
“我要你去找那位拜師。”
夏看著爍認真道。
“呵呵。”爍輕笑一聲,搖搖頭,“我可不覺得他會收我。”
“這算是一個條件!”
夏背著手沉聲道。
爍一愣,問道,“什么條件?”
“你不是一直都想要自由嗎,只要你完成了這個條件,我就答應(yīng)你。”夏平淡道。
“不干。”
爍搖了搖頭,眼里閃爍著一絲亮光,“你這個條件,我根本就完成不了嘛。”
夏看著他沉默了幾秒,然后又接著道;“那好,我們換一個條件。”
“不管他愿不愿意收你,只要你在他厭煩之前一直去不停的嘗試,我就算你條件達成怎么樣?”
“當(dāng)然。”
說到這他又頓了頓,“你期望的時間得延后幾個月。”
“你是認真的?”
爍有些不太相信,他覺得到時候夏表面答應(yīng)了之后,也會暗地里安插人手在他旁邊,然后時刻關(guān)注他得動向。
“我很認真。”
夏神情嚴(yán)肅道。
“那咱們就說定了。”
爍突然笑容滿面的站起來給了夏后背一拳,“這次你可別騙我啊,我記得你以前就答應(yīng)過我一次,后來要不是我和亥想要偷偷跑出去,我都不知道我旁邊還跟了個人。”
“那是你還小。”
夏看著他也笑了笑道,“現(xiàn)在你都十七歲了,我還找人跟著你干嘛。”
“再說,別人看著你傻乎乎的,我難道還不了解你,到時候我找個人跟著你,我都怕他被你忽悠瘸了。”
爍撇撇嘴,“什么叫忽悠,我還不是想著平時表現(xiàn)得聽話一點,你心里不就沒這么慚愧了嗎。”
“慚愧?”
夏看著他道;“我慚愧什么?”
“你想啊,我天賦這么差,是不是就是因為你能力的問題?”爍笑著道。
“滾!”
……
爍來得很急,走得也很急,因為他實在是怕等會走慢了被一腳給踢出去。
不過拋開這些。
對于這種即將脫開束縛的感覺,少年的心情倒是顯得很不錯。
雖然他能理解之前夏對他的愛護,但是這并不意味他對這種愛護的感觸會有多好,他只是懶得說而已。
當(dāng)然。
說了估計也沒什么用……
“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爍無奈的搖搖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