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流水幫,安平也感覺整個人都松了一口氣。
“你們幾個怎么鼻青臉腫的?”
看著手下人的傷勢,安平開口問。
“難道還有什么不能告訴我的嘛?”
安平見他們想說又不敢說,似乎有事情瞞著。
“我們這是讓船魚幫的給打,要不跑的快,怕是命都沒了。”
“怎么回事?”
原本今天上午,他們幾個想去捕些魚拿去賣錢,畢竟靠水吃水,加上現在流水幫的日子也確實不好過。
可是沒曾想遇到船魚幫人,硬說捕的魚是他們的,兩幫人一言不和就打起來了,其實就是讓人給打了。
聽到手下人的話,安平右手死死的抓緊座下椅子。
“都是這個幫主沒用,讓你們受欺負了。”
“幫主說的哪里話,要是沒有幫主我們現在已經流落街頭了,這點小傷不礙事的。”
雙眼盯著手下離去的背影,安平知道想要在這亂世立足,沒有真本事都說說瞎話。
“主人,你要不要休息一下,這已經是今天第七百次了?”
青冥看著已經被汗水濕透衣服的安平。
安平搖了搖頭,手腳并用沒有理會青冥,一次次的習練著武術基本功。
轉眼便是丑時將近,安平依舊沒有停下來休息。
“青冥,我們開始對練吧。”
“主人真的不用休息嘛?”
青冥知道安平可是從晚上一直練到現在,中途除了喝水全都在練習。
安平也不和青冥多說廢話,青冥不動安平卻是提掌來攻青冥。
知道安平心意已決,青冥打起精神認真對待安平每一招。
東方已經亮起魚肚白,安平這才停下來。
簡單的沖洗一下,安平回到房倒頭就睡。
“幫主,近月公子派人前來請你去參加宴席。”
連子仲推開安平的房門。
“我知道了,我馬上就起來。”
安平躺在床上伸個懶腰打著哈欠。
起床穿著好衣服來到大廳,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林全。
“讓林首領久等了,不好意思。”
“也沒有等多久,近月公子讓我來請你前去赴宴,要是沒事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林全和安平兩人來到風煙樓,官庭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公子已經好酒菜在大廳中等著了,兩位請隨我來。”
大廳之中已經坐了四個人,近月公子、近月公子小妾和兩位殿主。
“官叔,你們三個人過來坐。”近月公子招呼官庭,“大家都不是外人,吃喝隨意點。”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近月公子看著林全的安平兩人。
“上次貨物護送成功,林全和安平兩人有功,尤其是安平,本公子的規矩也十分簡單,有功必賞有過必罰。你們的賞賜,我已經安排下人給你們送過去了。”
林全與安平兩人異口同聲道:“多謝公子賞賜!”
“這是你們應得的賞賜,只要你們好好干,本公子也不是小不氣之人。”
安平抱拳行禮:“請近月公子放心,我一定為公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近月公子示意安平坐下說話:“本公子當然是相信你的,要不然怎么會讓你護送貨物前往申山城。”
飯后閑聊一會兒,安平離開了風煙樓,安平剛到流水幫,近月公子的賞賜已經到了流水幫。
不得不說近月公子的賞賜確實豐厚,真金白銀就是三百銀,布匹加起來五十匹。
“幫主,這是近月公子讓人送來的賞賜,你看怎么安排?”
連子仲看著大廳中的賞賜。
“賞賜給大家吧,也讓大家過上舒適一些的日子,跟著我盡受苦了。”
就在兩人說話間,有兩人幫眾從外面走了進來,而且臉色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對。
安平看著兩人:“發生什么事了?”
“發生命案了,湖口村全村上下二十余口一夜全都慘死,死的那個慘啊。”
湖口村是清河鎮上的一個小村,離著水和城有八十里地,全村上下加起來也就不到十戶人家,想不到居然會被滅村,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
“你們先下去吧,近些日子就少出去點。”
安平說話間腦海中響起了久違的電子音。
“系統隱藏任務觸發,宿主有選擇接受與否的權力。”
隱藏任務:調查湖口村滅門案
任務獎勵:未知
失敗懲罰:未知
聽說有選擇權,安平心中也是一動,什么時候還有這種好事了,這做夢都能笑醒了。
“那我選擇拒絕。”
“宿主選擇接受隱藏任務,任務啟動中,湖口村信息收集中,請稍候!”
聽到系統說的,安平差多沒一口老血噴出來,說好的選擇權呢?難道我就一點人權都沒有嘛?
系統很快就將湖口村的信息傳入安平腦海中。
全村上下一共二十一口,村長名叫呂四良,是一個本分人,平時打漁打獵為生。村子中其余人也就是個普通百姓,按道理來說應該沒有什么仇家。
管不了這么多,安平決定晚上抽時間去湖口村看看。
把近月公子的賞賜全部都安排好,安平早早的就休息了。
月上中天時分,安平從床上爬起來,換了身比較方便的衣服,消失在夜色中。
腳下步子不敢停,安平的身影快速穿梭前往湖口村。
一個時辰過后,安平終于來到湖口村外。
還沒進村子就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臭味傳來,安平從懷中拿出火折子,借著火折子上的火光,安平摸進湖品村。
村子不大,加起來也就九戶人家。
一家挨著一家的看過去,安平沒花多大工夫就把湖口村看完了。
這些人死的時候應該都是晚上被人殺死,沒有人有掙扎的痕跡,而且殺人兇手的武功相當不錯。
可是一個武功相當不錯的人,為什么要殺這些普通人呢?
安平借著火折子再把所有尸體都細細察看一遍,所有死者都是死于頸部的傷口。
終于在一個小孩的額頭上,安平發現一個銀針大小的傷口。
安平這才發現所有死者額頭上都有相同的傷口,顯然額頭的傷口有特殊意義,倒底意味著什么安平不得而知。
再三確認沒有遺漏線索之后,安平離開了湖口村。
從目前的線索來看,湖口村是被人有意屠殺了,背后的目的是什么安平不知道,但可以肯定應該是和邪佞有關。
回到流水幫,換洗之后安平躺在床上,想著湖口村的事情,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等安平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時分,吃過東西安平準備在水和城中逛逛,沒準能聽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城中已經貼滿告示,告示上簡單的說了一下湖口村被滅的案子,要是有人能提供破案線索,查實是真的之后城主府賞銀二十兩。
要知道普通人家一年下來,最多也就能結余五六兩銀子,這二十兩銀子可就相當不少了。
“我聽說前天晚上,山里村也被人滅了,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也聽說了,這要是真的話,怕是以后都不敢出門了。”
聽著旁邊兩人的話,安平心中也是一驚,這前后才幾天,就出了兩起這么大的命案,要是一時半會破不了案,這以后水和城的老百姓怕是白天出門都得提心吊膽。
安平在水和城中逛逛了一圈,沒有打聽過任何有關湖口村殺人案的消息,但是可以確定山里村應該也是被滅了。
湖口村的案子還沒有一絲線索,現在湖里村又被滅了。
“別殺我!別……殺……我……!”
只見一個人瘋瘋癲癲跑了過來,渾身上下的衣服破破爛爛,比起叫花子還要凄慘。
突然摔了一個跟頭,昏倒在地。
圍觀之人看著這種情形,搖了搖頭都走了。
安平聽著這人昏倒前說的話,莫非是有人要殺他,這人莫非是山里村逃出來的?
抱著一絲希望,安平把這人撿了回去。
“這是誰啊?”
看著安平撿回來的人,連子仲十分好奇。
“我也不知道,剛才在街上遇到他暈倒,順手就把他撿回來了。”
安平把在街上聽到的事情一一說來。
“人活著是真不容易,說沒就沒了,也不知道這亂世什么時候才是個頭,我讓人把他帶到后面去,要是清醒過來先照顧他的吃喝。”
連子仲長嘆一口氣,話語之中說不出是同情還是無奈。
“哪位是安平?”
一小隊人馬出現在流水幫,看他們那穿著打扮,是城主府派來的。
“我就是,不知道你們是?”
“我是城主府的人,聽說你在街上撿到一個人,昏倒前嘴里說著別殺我,你也知道這些日子說出命案,這人也許知道什么重要的線索,城主府想提他問話。”
“他現面還在昏睡,要不你在這等一會兒。”
城主府的人點了點頭:“你回去和城主稟報這里的情況,那我們就多有打擾了。”
“幾位里邊請吧,我們也沒有什么好招待諸位的,一點清茶解解渴。”
安平和城主府的人閑聊著。
一個時辰過后,昏睡那人終于醒了過來。
雙眼之中依舊無神,嘴皮子一直哆嗦著,看到安平等人進來,立即抱成一團躲在角落里。
“別殺我!別過來!……別……”
“怕是要讓你們失望了,這種情況就算是帶回去,怕是也問不出什么線索來,要不還是先讓他在我這待著,如果他情緒穩定了,我讓人通知城主府,你看看怎么樣?”
安平轉過身來問城主府的人。
盯著那人看了一會兒,城主府的人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那就勞煩安平公子,要是有什么情況還請立即通知我們,那我就先回去復命了。”
“讓人給他準備些吃的,把門關好別讓他走丟了。”
安平也不知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