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和黑豆的到來差點撞到夏允的這幅形象,還好全心被程禹做的水煎包吸引,勉強保護了夏允的矜持。
那一頓,夏允吃了二十個,黑豆吃了二十四個。
和春花拳頭大小差不多的水煎包,還有一大鍋稀飯。
程禹暗嘆幸好現在他有了不錯的固定收入,并且也沒有別的消費,不然還真經不住黑豆吃。
如今基礎教練輔助系統試用期已過,黑豆照著訓練教材堅持訓練,程禹能做的不過是保證他的營養。
正常情況下,每一日的清晨,都在種完菜后,程禹做上一頓簡單美味的早餐結束。
這一日,是一大鍋扯面塊,在永和鄉也叫牛滾水。
巴掌大的面塊厚度適中,下上一鍋后再煮上土豆片。
沒什么湯頭,海碗里蒜蓉蔥姜,一點醬油醋調味,在加小勺的豬油,最后原湯化原食的一勺子滾開面湯沖下去。
香味瞬間升華。
程禹和春花的飯量一般,就看著夏允跟黑豆啃著黃瓜蘸醬,然后心急火燎的吹吹面塊,再囫圇著往肚子里頭吞。
上課的都上課去了。
程禹在火上煮起老鷹茶,坐在小板凳發呆。
如今用了感謝幣后,已經不用做繁重的寫書工作。
等老鷹茶熬好,程禹準備打個盹,去寶塔空間看一會兒養豬視頻。
在寶塔空間內學習效率極高,看過的教學視頻內容是分毫畢現的留存在記憶之中的。
當然,程禹并不是想真去養豬,主要是沒準哪天他就要和夏允分道揚鑣。
俗話說技多不壓身,懂一點養豬,在農村幫人處理一些養豬技術問題也能糊口不是。
再說學習又不要成本,就算養豬之后又出養魚養雞的教學程禹照看不誤。
真進了寶塔空間,程禹發現那黑色技能樹一片葉子正在抽芽。
扒拉著葉片,勉強能看見幾個小字。
‘蜜汁大’
程禹的好奇心算不上旺盛,此時此刻還不如去學習養豬。
看了會視頻,如今大概是有了主觀能動性的原因,休息室的門也不會鎖住了。
學習的差不多,程禹又開始去唱歌。
挑戰模式令人上癮不說,在寶塔空間里頭,程禹看書寫字看教學視頻都會深深的印在腦子里。
然而唱歌這種,完全沒有一蹴而就的感覺,雖然每一次都有微弱的進步。
程禹不認為進步的原因與寶塔空間有關,絕對還是因為他的勤奮。
畢竟每次唱得嗓子都疼,甚至回到現實中還會有疼痛感。
挑戰模式的進度已經到了必須把每個字在該唱得時候唱出來,程禹越發的感到吃力,僅僅半個小時,就唱得冷汗直流,嗓子沙啞。
索性不要再唱,寶塔空間的時間流速與現實一直,大白天的,程禹算準時間,差不多該回到現實準備晚餐了。
如今天氣還是有些炎熱,早點做好飯冷一冷,然后他和夏允一起去把菜園子打理完,同時黑豆訓練。
之后四人再一起滿足的吃晚飯,晚飯之后,通常是他和夏允再好好輔導兩個孩子的學習一番。
春花學習能力很強,晚上至少要跟程禹研究透一套數學題,還要練筆個四五百字的小作文后,再意猶未盡的和夏允學習半個小時的英語,才意猶未盡的回去休息。
當然這個過程對于黑豆頗為痛苦,數學對他如天書,語文對他如念經。
但學英語的過程他來的很辛苦,卻在咬牙堅持。
因為程禹一直向他灌輸,要成為國際球星,英語是必備的技能。
回到現實后,程禹正要打開大門通風,然后搬個小板凳在煙臺摘菜,卻聽見門外一陣搬東西的乒乒乓乓。
打開門一下子就看到了劉校長油膩的胖臉,這位一米八幾的大胖子依然是汗水不停,瞇著眼睛,一手夾著煙正要往嘴里送,另一只拿著打火機的手卻放在肚皮上輕拍著。
一股子煙酒混合的味道熏得程禹皺眉,可劉大寶并不在意,熱絡的湊過來摟著程禹肩膀。
”哎呀,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的兒子在休長假,因為他工作的性質呢希望永和住段時間采采風。你看讓他住你旁邊宿舍不介意吧?“
劉大寶點到為止也不多說,見小王從隔壁宿舍出來,便招招手不等程禹發表意見,一溜煙的溜了。
有問題,肯定有問題。
程禹莫名心頭一驚,穿越了這么久,過的是不是太滋潤了些?
難道接下來就要開始那種裝逼打臉的橋段?
額,這段時間沒訓練武力值呵,萬一隔壁搬過來的是什么惡少啊,小混混啊。
說到惡少,程禹就想起那本前世的經典爽文,主角遇見的年輕有錢男子統統都是惡少,然后就要欺男霸女,然后就要在主角面前非禮喜歡主角的女人,然后。。。
不行,得注意著點別讓夏允吃虧。
鬼使神差的程禹就去廚房拿出了菜刀,然后踩著拖鞋往隔壁寢室走去。
此刻的陽光恰到好處的將程禹的影子那場,然后恰到好處的讓影子籠住了隔壁宿舍里那個正在整理床鋪的穿著濕透白襯衫的背影。
那人動作凝滯,緩緩磚頭,與程禹對視了幾秒后。
“你要干嘛?!”
他猛然往后一腿,恰好跌到床上,四周卻沒什么可以格擋的東西,只有兩手抱緊被子,緊張的看著程禹。
”啊?“程禹回過神,晃了晃手中菜刀,是疏忽了,方才一緊張就把人在心里設定成該死的惡人了。
程禹憨笑著用另一只手摸摸后腦勺,尷尬的說到:”你別怕,我沒別的意思?!?p> 他緩步往宿舍里頭走去,背著光,看不清面龐。
那男子在床上嚇得瞳孔放大,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程禹皺眉:“不是跟你說我沒啥惡意么,你緊張個啥子?!?p> 說著他有晃了晃手中的菜刀,無奈,此人也太慫了吧。
程禹將菜刀一把插在桌子上,自我介紹:“我是程禹住在隔壁,你好。”
“你就是程禹?!”
男子擦了把汗,扶著黑框眼鏡,咽了口唾沫。
沉默片刻他終于站了起來,訕笑著:“跟我想的不太一樣呵?!?p> “哦?”
聽這口氣,怕不是對程禹有所企圖。
程禹冷笑:“找我有事是吧?直說吧,我不喜歡彎彎繞繞?!?p> 那人找了塊毛巾,開始解襯衣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