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疲憊之色也是越來越濃郁,頭發衣服也從來都沒有這般臟過,也從來都沒有一連趕了這么多天的路,在明華進入森林的第四天,明華無人安靜少梨樹的家門前又來了人,一個溫婉秀麗女子,旁邊有一個清秀小丫鬟,兩個都是明華見過的人,一個那日送藥汁帶路的小丫鬟,另一個是周府大小姐。
正是被那帶著她的妹妹去修仙現在音訊全無的仙師救下的小女子,跟明華歲數一樣,面上早已恢復了花容月貌的模樣,按仙師所說女子之所以能堅持那么長的時間卻是因為那神奇藥汁的功效,她妹妹最后道別之時也說仙師跟明華做了一個交易,卻也說了仙師來自何處。
今日也突然想見一見這認識多年但似乎又那么陌生的公子,所以就帶著小丫鬟前來了,周家現在過得也還不錯,公子在遠山鎮的名聲與威懾那是一年強過一年,現在周府都是對此神秘年輕人保持敬畏的態度。
小丫鬟也對明華非常的好奇,但環視這空無一人,房門緊閉,只有一個躺椅在遠處的院落,對著小姐不解的問道:“小姐,明公子好像不在家呢?!?p> 馬夫在馬車上等候,小姐卻并不死心,可能這有些高傲的救命恩人在屋內沒有出來,也就臉龐有些不滿的攜著小丫鬟朝著房門前的窗戶走去,打算一戶窗一戶窗的看,肯定在里面,不然就肯定在街上某家游玩,他還有個愛好就是在街上人家坐著閑聊蹭飯吃。
秀臉有些期待的淺笑一個窗戶一個窗戶看過去,但真的一個窗戶都沒有人影,也沒有任何的聲音,不死心的跑去有些粗暴的敲門,“砰砰....砰....喂,有沒有人....”
小丫鬟又道:“小姐,明公子好像真的沒在家呢,要不我們去街上找吧?!?p> 停下的女子環視一圈,發現躺椅旁的梨樹不見了,便走過去看了一眼,聽父母所說那仙師當時威脅明華的場景,就是一個彈指間就燒掉了房前的一顆梨樹,她對明華的為人根本就不了解一點,但遠山鎮的很多人都尊敬他,這她是知道的,不會是去找仙人報仇?
想了想覺得應該不會,肯定在街上的某家,急忙又坐著馬車往街上去了,幾分鐘后來到了韓大醫師的門前,此時的韓醫師正在給買藥之人抓藥,下馬車走進去的女子率先就是客氣行禮道:“小女拜見韓大夫?!?p> 抓藥之人是一個小伙,見是貌美如花的周小姐,也是站在旁邊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著,小丫鬟見年輕人的模樣嘿嘿笑出了聲,不停的給對方使眼色。
抓藥的韓大夫并沒有停下來,而是笑道:“周小姐不必客氣,今日怎么有空到我的小藥鋪大轉了。”
女子根本沒有心情在意旁邊的目光,而是開門見山的問道:“不知韓大夫可知道明公子去哪了?!?p> 抓藥的老頭聞言抓藥的手卻是一頓,抬起頭來反而問道:“怎么,難道明公子沒在家里門前躺著。”
女子卻是心里有些不祥預感,搖頭有些輕聲的道:“沒有,明公子沒在家里,小女找他有些事情,不知韓大夫可知道明公子經常會去那些地方。”
老頭頗為遲疑,仔細想了一下,“這...其它他會經常去的地方我倒還真不知道,他好像也不經常去某家?!彪S即卻是又笑道:“周小姐放心就是,他應該下午就會回來,你找他有什么事下午去找他就行,我也將近一個月都沒見過他了,周小姐見了他叫他來我這玩玩?!?p> 匆匆告辭離去,細細想來他也不會去某家,沒聽說跟某家接觸比較親密,心情有些糟糕的回到家中,兩個兄弟都去管理周家的產業去了,妹妹也不在家了,成為了那傳說當中高高在上的仙人,以后長生不老。
下午來得很快,但明華的院子里還是空無一人,房門還是緊逼著的,里面也沒有點上油燈,也沒有任何的聲音傳出。
陽光微斜照在灰磚的墻壁上,又照在青石板的路面上,一道馬車正在遠去,韓醫師得知明華沒有回來也是有些錯愕,自從上次周家女被仙人救下之后驗證了他的猜想,此女果然是被鬼邪附了身,當時他也是得意異常的跑到明華家炫耀了一番,自那以后自己也就沒有再去過他家,現在居然不在了,實在是想不通是為什么。
又過了幾天,每天周小姐都要去看幾次,門還是一直關著的,門前的躺椅也早已積灰,說明一直都沒有回來過,無奈之下她直接貼了一張尋人啟示在自己的府門前,知道明公子下落告知可有十兩銀子的報酬。
十兩銀子絕對可以買一條賤命,頓時就有大批的各種各樣的人前來稟報說是知道明公子去哪了,什么游山玩水,到外地去找藥了,進山找藥了等等各種的都有,還編得像模像樣,開始也許她還當真,真派人去尋找了,但最后還是被證實是假的。
就這般來告知的人也就越來越少了,明華也就就此消失了,而第四日準時找住所的明華,他的理想居住地是一處周圍有清澈干凈的水,有樹木,有一個住著舒服的山洞,這樣一個居住地在偌大的岷山之中并不難找,才在第四日中午就在非常原始的森林之中找了一處。
一個近百米高的巨大山崖,崖底有一個凹陷的類似洞穴的環境,洞頂還挺高,可能有十幾二十米,腳踩的是石頭的地基,也挺寬敞,來回左右怎么也得有幾十米,石基前面就是一片有大有小的各色樹木,再往前幾十米就是一汪不大的小溪。
水流從最上方流下來,還挺清澈,喝著也沒有任何的問題,當天自然是先用大刀砍樹葉坐了一個簡陋的床了,并且把什么爐鼎之類的都丟到了一邊,又用大刀砍了柴生了火,洞里的石頭有些微黃,有些水漬,但問題也不大。
看著臟兮兮的衣服,油膩的頭發,明華感覺實在是堅持不住就睡了過去,第二天才腦袋有些昏沉,肚子有些餓的醒了過來,又趕緊把要熄的火加了些木材,把身上的小取下來,拔掉早已奄奄一息破爛的小黃花,放了一根土豆苗進去,但問題是今天下雨啊,沒有太陽怎么長,看著洞前的茂密大樹,上面的綠色葉子此時正嘩嘩的滴著水滴,天空有些昏暗。
明華臉上有些難看,看來今日是吃不了飯了。
時光如梭,在某日,李老頭正在內屋打鐵,兩個四十幾歲的從老頭的門前經過,一個說道:“你說那姓明的年輕人到底哪去了,如果能找到確切的證據證明他去那了,那十兩銀子豈不是就輕輕松松就到手了。”
另一個也是搖頭道:“誰知道呢,有錢人十兩銀子對于他們來說都不是錢,要是給我們的話豈不是又可以買幾頭豬,幾頭牛,再租些地.....”
屋內打鐵的聲音漸漸停了下來,等那些人走遠聲音漸漸消失之后又鐺鐺的傳出。
按照黃紙上的藥方,經過多日準備,壘了一個石頭火爐,爐鼎再平穩的放在了上面,砍大樹所作的一個水瓢,不停的從小溪舀水放進在干燒的爐鼎之中,舀了四五次水爐鼎才差不多要滿的模樣。
近十來天的準備之后終于配齊了所有的藥材,煉體術一階所用藥材總共有十株,每一株年份都在二十年左右,人參,石斛,靈芝,血靈芝,還有一些草類,銀葉草,地根草,樹木類,每一種又都在兩份以上,熬制時間為一個全日。
微微處理一番藥材上的泥土就干脆的丟了進去,沒一會爐鼎的鼎口處就塞滿了各種植物,再配合下面有模有樣的煉藥爐鼎,倒還頗有一番煉藥師的感覺,明華見這副景象也是不在意的笑了,此時坐在這泥土塵垢的地上,白色的月杉穿成了灰黑色,以往飄逸的頭發此時變成了油膩亂糟糟的模樣。
只是這柴火的清煙有些濃郁,讓整個山洞頂部都濃煙滾滾,飄向了森林的頂部,幾十年都無人踏足的環境之中也出現了人的痕跡,前幾日都趁著出太陽之時明華就種了許多的土豆堆積在火爐旁。
以后的生活肯定比在家時要苦不少,但這是在煉藥的前提之下,如果是專門來森林生活的話肯定不會差的,等把這鍋藥熬完再洗煉了身體,就去森林找個湖泊把衣服身體洗洗,順便再把身體錘煉一番。
火上的爐鼎逐漸的冒出熱氣,各種藥材在水里翻騰,一棵近千斤的干樹被明華用大刀剃成了小塊全部帶回了洞里堆積,估計連續燒幾十天不是問題,加柴了每次燃燒一個小時不是問題,期間唯一能干的事情也沒什么,四處看看走走。
夜幕降臨十萬無盡岷山,爐鼎下的柴火燒得劈里啪啦響,熬到明日早晨這鍋藥就算是大功告成了,把爐鼎厚重的蓋子蓋上之后便睡了下去,卻還要定時起來加柴,幾年之中都是如此。
熬好的藥汁很濃郁,也很粘稠,有股奇異的清香,一爐鼎的水只剩半爐鼎,等冷卻下來倒在早已準備好的石頭深坑之中,再配上些山泉水,藥汁還有些溫熱。
脫了衣服盤坐進去按照黃紙上所說進行身體內的某種神秘運轉,靜靜閉著眼睛感受著體內的似乎像是被皮膚吸收的藥汁精華,再在血液之中嘗試吸收這種養分,分散到血肉骨骼各處,也就達到了增強身體的作用。
如此這般盤坐在這汪翠綠色的藥汁之中都是差不多一天的時間,煉體術所概述需要把藥液吸收到變為淡清色為止,而藥材則是全部被熬爛了,只剩一些藥渣沉在底部。
等天色漸漸暗下來時明華仔細觀察石坑里的水才感覺藥效吸收得差不多了,而身體則是從盤坐在里面開感覺就有一點熱乎,其他則是并沒有什么太過怪異的情況發生,到現在吸收完成也只是感覺身體要暖和了不少。
既然天色暗下來了那就暫時去小溪把身上的藥渣洗洗,明日再出去錘煉身體,晚上則是依舊吃土豆,并且還樂在其中。
前面幾日都沒有下雨,當晚也果不其然的出現了雷雨,讓明華翻來覆去都是被響徹萬里的雷聲給吵得睡不著,但身體卻是感覺一點都不冷,這絕對是那藥汁的效果,當晚就沒有給熬藥的火爐加木柴了,估計接下來的幾日都是錘煉身體才行。
所謂的錘煉身體不過就是用拳頭,身體,撞擊,擊打樹木之類的東西,又或是奔跑,跳山崖,與野獸搏斗等等,每日直至沒有力氣為止,又或是身體被打得,摔得鼻青臉腫也行,說來說去就是虐待自己的身體罷了,再配合藥效的獨特作用,充分的發揮藥效。
修煉的確是孤獨的,荒無人煙的無盡森林之中,只有自己是另類,有時也會坐在洞前靜靜看時間流逝,有時下雨,有時晴天,大千世界萬般變化,這套煉體術煉至頂層可有一千一百斤力,普通刀劍基本無法刺入皮膚。橫行這等世界所謂的江湖絕對不是問題。
這次錘煉身體持續了五天,一拳打在樹上還是能夠隱隱感覺到手背上傳來的微微的疼痛感,但似乎的確有些效果,并不是想像之中那么的疼痛,幾乎所有的鍛煉方式都玩了個精疲力盡,感覺到體內的那股有些溫熱的感覺消失之后,說明這次吸入體內的藥力全部都被煉化了。
但到底有沒有達到煉體一層還是要看看一拳打出去的力量,煉體風雨無阻,真正成為了一個野人,地上摸爬滾打,樹上摸爬滾打都接著嘗試,因此身體也變得更加的靈活,一跳都能跳上一米多高。
而在某一天下午,估計外出干活的人都已回到家中,今日的李老頭打完鐵,吃完飯,看著有些昏暗的天空,帶著早已買好的禮品,向女兒了一聲就出了門,似乎是朝著鐵匠鋪的方向而去,但并沒有朝著街上去,而是在這密集房屋群內部的幽深巷道之中朝著鐵匠鋪方向而去。
沒一會就來到了一家門前,這家的門前被一堵房屋的墻擋住了視線,但能聽到門前被房子擋住的地方傳來的各種聲音,似乎是一條街道,房屋跟李老頭家的差不多,都是較為寒酸貧窮的模樣。
房屋里面燈火通明,還有說話的聲音傳出,門開著的,李老頭笑著在門旁輕輕敲了下門笑道:“在吃飯啊老王。”
屋里此時正有一個四五十歲的婦女,長得很是一般,臉部有些枯黃,男的跟婦女的歲數差不